整個打水坵內(nèi),已沒看到什麼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情況。
“狗蛋!這是你們打水坵嗎?”薛仁貴對著楊狗蛋問道。
“是呀!不知道這些人去哪裏了。”楊狗蛋看著四周,犯難的抓著腦袋。
黎影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對著木子承道:“木大哥!你先和大家去狗蛋家,我去四處看看,再去找你們。”說著策馬離去。
檢查了一周,出了死人就是倒下的人,遠處一行人也在村子裏竄來竄去,莫非這些人有問題,想到此處,黎影馬上跟了上去。
“什麼人?”黎影對著那行人叫道。
“小少爺!”其中一個人對著黎影叫道。又對著領頭的人喊道:“六子叔!小少爺,小少爺來了!”
原來是彼岸山的人,六子聽到小少爺這幾個字,高興壞了。至從黎影飛下彼岸山後,他可吃飯飯不香,睡覺覺不著。
為了找到黎影,他可都瘦了好幾斤了,不知吃了多少苦,撲爬筋鬥的來到黎影跟前。
喜笑顏開的道:“小少爺!我終於找到你了。”
黎影尷尬的笑笑,對著六子喊道:“六子叔!”
“誒!看到小少爺你平安我就放心了,走我們就這就迴家。”
“等等!六子叔,這裏到底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我們也才到?jīng)]有多久,一路上看到這一帶死了很多人。有的埋起來了,有的直接扔在了荒野,我們檢查過屍體,沒有受傷,不像是中毒。”
黎影聽著六子的介紹,思考了會道:“可能是瘟疫。”
“瘟疫!”
當大夥聽到這兩個字時,大驚失色。
六子擔心的對黎影道:“小少爺!既然是瘟疫,那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走!走哪去?走了這裏的人怎麼辦?”黎影盯著六子問道。
“可是,可是小少爺你的安慰可比我們所有人的命都重要。”
黎影看著天空淡淡的道:“人命都是平等的,六子叔你趕快派人通知附近分舵派人來協(xié)助處理。如果這瘟疫控製不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六子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黎影是他看著長大的,隻要他決定的事情,別人說什麼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於是命人備好紙筆,提來信鴿,快速寫好求援信。黎影又補充道:“六子叔,你在上麵在注明,把孫思邈一起帶過來。”
“小少爺!這孫真人會來嗎?”
“你說我也在他就會來。”
安排妥當,黎影想到張?zhí)袼麄冞在楊狗蛋家裏,便帶著六子他們一起過去。
沒有多遠就看到薛仁貴來了,薛仁貴見是黎影,忙道:“影哥!剛剛看你許久未歸,大夥擔心,所以讓我先來找你。”
“哦!讓大夥擔心了,薛大哥我給你介紹下,這是六子叔,其他人都是我彼岸山的人。”
薛仁貴忙給六子行禮道:“六子叔安好!”其實六子看樣子也比薛仁貴大不了多少歲,六子也就大黎影十幾歲,叫六子叔也是跟著黎影叫的。
“薛公子多禮了。”六子禮貌的點點頭。
薛仁貴又低聲對黎影道:“影哥!狗蛋他娘死了。我們?nèi)サ臅r候人已經(jīng)死了,應該是病死的。”
“走!我們?nèi)タ纯础!?br />
黎影剛到楊狗蛋家,心裏不是滋味,院子裏還放著楊狗蛋他爸的棺材,人還沒有入土,狗蛋他媽也去了。
這會功夫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親人,一個人孤零零的癱坐在正屋的地上。
他娘的屍體已經(jīng)被從廂房抬到了正堂,平放在一塊木板上,木板下點燃了一盞油燈,油燈光線暗淡,如同在場的眾人,有些壓抑。
張?zhí)窨粗栌皫Я诉@麼多人來,有些意外還是迎了上來對著黎影道:“黎郎!其他地方怎麼了?”
黎影麵色沉重道:“不是很樂觀,可能是瘟疫,整個打水坵死了不少人。”
接著又對著大夥道:“各位兄弟,這裏可能正在經(jīng)曆一場瘟疫,我京兆門男兒絕不袖手旁觀,大家都行動起來,先把屍體集中起來焚燒,再就地掩埋。”
“小少爺!這樣會不會不妥,這裏的人都習慣土葬,這用火燒會不會招人阻止。”六子擔心道。
木子承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六子道:“這有什麼好阻止的,人都快死光了,有人來幫著收屍已經(jīng)是祖宗積德了。”
六子對木子承的話不以為然,堅持道:“這位公子,話不能這麼說,我們京兆門做事講究的是有禮有節(jié)。”
黎影看著兩人,不想他們繼續(xù)爭論下去,解釋道:“屍體必須燒掉,這是瘟疫,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控製傳播。
當年漢朝的驃騎將軍霍去病,在兩次河西之戰(zhàn)中,匈奴人為了阻擋大軍的步伐,想把霍去病困死在漠北。
於是收集病死的動物屍體,丟棄在水源裏,四處散播霍亂病毒。用心之險惡令人發(fā)指。
誰知道霍去病用兵如神,越過焉支山,六天都可以急行軍一千多裏。
成功避免了瘟疫的爆發(fā),後大破匈奴,俘獲匈奴祭天金人,在漠北之戰(zhàn)中,霍去病封狼居胥,大捷而歸。
可憐的匈奴人自食惡果,飲用了受汙染的水源,疫情肆意屍橫遍野,從此西北邊境幾乎沒有匈奴進犯。
經(jīng)過瘟疫的助推,霍去病的這一戰(zhàn)也標誌著匈奴徹底失去了對西域的控製。”
說道這裏,黎影又對著大家問道:“你們說說,這些屍體是燒還是不燒?”
“燒!燒!燒!”
張?zhí)裨谝贿吙粗栌埃焕栌暗脑捀腥镜模绨莸膬?nèi)心砰砰直跳。
“黎郎!這些人是我們彼岸山的兄弟吧。”張?zhí)翊蛄恐铀麄儐柕馈?br />
這是很明顯是明知故問,就是這麼一問,其實是在給六子他們傳遞一種信息,自己也是彼岸山的人,是他們少門主的夫人。
六子也打量著張?zhí)袼麄儯貏e是夏七娥長得小巧清秀,心裏暗想,這下小少爺太厲害了,出來這些時間,居然找了這麼幾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小少爺!這你得介紹一下,不然等會輸了規(guī)矩你可不要怪我。”
“呃!”黎影有些不好意思指著張?zhí)竦?“六子叔!這位是少夫人。那是他的婢女蘭兒。”
六子馬上行禮道:“見過少夫人。”
張?zhí)裎⑽⑶飞砀栌敖械?“六子叔萬福。”
接著又指著夏七娥道:“這位是我認識的朋友,夏七娥姑娘。”
“啊!朋友啊!”六子有些吃驚,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少爺居然沒有收下。頓感自己有些失態(tài),忙對著夏七娥道:“見過七娥姑娘。”
夏七娥看出六子跟黎影關係不一般,乖巧的走到六子麵前對著六子道:“我看他們都叫你六子叔,把你都叫老了,你的年齡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我覺得叫六子哥差不多,以後我叫你六子哥吧!”
這話說到六子心坎裏去了,他確是年齡不大,這些年為了照顧黎影,再加上沒有遇到合適的,目前連老婆都沒有娶。
黎雨慕和尹飛瑤一直都想給他指一門親事,結果都被他拒絕了。
他心裏還是有考慮的,他們做下人的,能陪著少主對以後事業(yè)來說,機遇好簡直可以少奮鬥幾十年。
結了婚以後可能就會安排其他工作,就不能經(jīng)常伺候少主了,事業(yè)差不多已經(jīng)到頭了。
再加上確實也沒有遇到自己想脫單的人。如今小少爺結婚了,還取了這麼漂亮的小少奶奶,目前小少爺涉足江湖,少爺忙著國家大事,以後小少爺接替門主之位,隻是時間問題。uu看書 .uukasu.co
不覺也是時間該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了,聽著大家都叫他六子叔,不覺心中鬱悶。
這叔子輩的娶媳婦,黃花閨女是沒指望了,搞不好隻能娶個過婚嫂了。
這夏七娥叫他六子哥,六子心裏簡直樂開了花,連連點頭道:“好!好!就叫六子哥。”
黎影一臉鄙夷的看著六子道:“要不要我也叫你六子哥呢?”
六子頓感不妥,有些失態(tài),七娥也覺得這樣一來豈不是占了黎影的便宜。
木子承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影哥!看來你以後可能要叫她七嬸了。”
說著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哪跟哪呀越說越亂,自己都不曉得怎麼解釋了。
“你們都說些什麼呀!各叫各的不行嗎?搞得那麼複雜幹嘛。”蘭兒在一旁翹著嘴道,說實話她說了很多話,隻有這句話說的是最有水平的。
六子被眾人笑的麵紅耳赤,盡管有些尷尬,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心裏卻是非常開心,看來真有一見鍾情,他好像對七娥已經(jīng)動情了。
隻要不是小少爺?shù)呐耍是有那個想法的,能不能成功,憑著自己彼岸山莊總務,再加上未來門主身邊紅人身份,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黎影看大家說的離譜,轉移話題道:“六子叔,你先安排下,我們這段時間可能要住在這裏,你去安排下。
過段時間可能還有很多人來,食宿一定要先計劃好。地方先找大一點,還有病人我們一定要集中起來,不能讓他們變成傳播源。上演當年匈奴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