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咱們這一次再去虞城,你是打算撈寶貝麼?”
馬車上,龍伯有些疑惑地問道。
畢竟他們剛剛從虞城離開,而且如今虞城的局麵有些不太好。
“據說武朝的人,將虞城稍微戒嚴了一下,說是要找什麼線索。”
“鎮天王府現在動不了煙霞山和十二相宮,不就隻能衝著虞城下手了。”
蘇哲倒是看得透徹,整件事其實跟虞城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不過是有人想要找一個出氣對象而已,隻是恰好這個對象在虞城。
這件事睿雲老祖清楚,蘇哲也清楚,但是他們都不在乎。
龍伯略微了解之後,很是不屑地搖了搖頭,擺出一副過來的人姿態,頗為不爽地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現在算是明白,這些大勢力之間的鬥爭可真是無奈,不過唯一難受的就是虞城的百姓了。”
他停下馬車,虞城之外,進城的人一直排到了三裏之外。
虞城本就沒什麼普通人,能在這裏長時間活下去的,不是武者就是手段不一般的家夥。
“排隊?”
“排個屁。”
蘇哲掃了一眼之後淡淡的說道。
馬車緩緩來到門口,守城的士兵看到之後,粗暴地攔截下了馬車。
“什麼人?不知道如今進入虞城的規矩麼?若是你們還想要在這個地方繼續廝混下去,就得給我守著規矩。”
“煙霞山!”
龍伯自然不會用自己的名義,拿出一塊客卿令直接扔了過去。
士兵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煙霞山的貴客,手忙腳亂地把令牌遞了過去,就要把他們給放進去。
龍伯打算走,一個將領模樣的人大步走了過來,語氣有些許不善。
“煙霞山?煙霞山是什麼地方?”
“本官怎麼沒有聽過?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麼,本官懷疑這些人就是傷害八世子的兇手,把他們給我拿下!”
伍方好好的因為煙霞山被扔到這個地方,連找個姑娘也是一身的海腥味,正是記恨煙霞山的時候。
見到了煙霞山的客卿,哪裏願意輕易地放過這些人。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其他人士兵,隻能硬著頭皮靠近。
龍伯倒是不緊張,緩緩開口。
“師弟?”
“揚州是煙霞山的地盤。”
此刻蘇哲明白了自己師尊的意思,除卻讓他過來之外,未嚐沒有敲打此地將領的意思。
馬車的簾子被一陣狂風掀開,伍方看到那一幕下意識地抽刀,一隻手先一步按在了刀柄上。
蘇哲笑瞇瞇地將手放在了伍方的肩頭上,提醒道:
“這位大人,有脾氣是好事,但是不看對象就發泄,小心連腦袋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這……”
伍宗聞言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想要反駁一下這話,可他隻覺得自己後脖頸一陣涼意。
眼前之人能按他刀柄,就能摘他的腦袋。
至於他武朝將領的身份,若是一般的勢力見到之後,還會給幾分薄麵。
而煙霞山在此地還真有不在乎的底氣。
伍宗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失風度。
“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守城都不會,這要是衝撞了貴人,老子咬了你們的腦袋。”
“這話你還是慢慢說吧。”
蘇哲冷笑一聲,坐在馬車上緩緩進城。
伍宗看著蘇哲進城,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不清楚他在思考著什麼。
身後的其他士兵,看著那遠去的馬車,一個個有些懵。
“大人,咱們真就放任他們進去?”
“本大人是沒有命去攔著他們,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你有攔著他的本事?要不你過去替我把人攔住?”
伍宗掃了一眼說出這話的士兵,語氣有些冷冰冰的開口。
這說話的士兵臉色一僵,連忙低下了腦袋,有些尷尬的搖頭。
“不敢不敢,弟子可不敢做這樣的事。”
“既然不敢,就給我把嘴巴閉上,通知一下上頭,就說有煙霞山弟子出現就行。”
伍宗冷哼一聲,他對付不了這個進城的家夥,難道連眼前的幾個手下都得怕麼?
狠狠訓斥了這些士兵一頓,才遲遲離開。
而這些士兵自然是不敢將自己的脾氣表現出來,便將把這壓力盡數落在了剩下尚未進城的武者身上。
頓時引起了一陣哀怨。
進城之後,龍伯發現現在的虞城比之前還要熱鬧,明明有人戒嚴,可為何這些武者還是一窩蜂地趕了過來。
“好奇怪,為何此地武者,比當初三武王墓開啟的時候還要熱鬧幾分。”
“自然是因為三武王墓流竄出的寶貝了。”
蘇哲緩緩出聲說道。
三武王墓固然珍稀,可那注定是少數人的遊戲,這撈寶貝就不一樣了。
哪裏有什麼進入的門檻,還不是誰運氣好就屬於誰。
更別說這一次因為有兩位陸地神仙發怒,所有人都在等一個冤大頭下水,這不讓錯過這件事的武者,紛紛起身趕了過來。
“竟然如此?師弟你的收獲不是不少,怎麼也要來湊這個熱鬧?”
“你想多了,咱們來這裏可是有真正的大事要做,找寶貝才能值幾個錢?”
蘇哲搖了搖頭,笑瞇瞇地說道。
煙霞山駐地內,錢萬三的模樣比之前憔悴了不少,顯然這段日子他倒是沒少花費心思。
“蘇師弟你可算來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這等的花都謝了。”
“我原本還以為是你出了什麼事,今日看到你這模樣我就知道,這一次肯定是沒有來錯。”
看著錢萬三的模樣,蘇哲是真的意外,虞城這邊到底是多大的生意,竟然讓他弄成這樣。
“你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怎麼會弄成這個模樣?”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原本我是打算在這裏撈幾個寶貝,與虞城的負責鑄造的神斷堂接觸了一下。”
錢萬三緩緩開口,還故意買了一個關子。
“你知道這生意有多大?”
“多大?整個虞城?”
蘇哲原本隻是想要來湊個熱鬧,聽到這話真來了興趣。
錢萬三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東海的方向,神色凝重。
“整個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