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一直在反複重生,每次死後,靈魂就附在最近的人身上。
這身體因為當時在我旁邊,所以選擇附身在他身上。
而戒指裏的東西被我藏在某個地方。
九裏十八鋪......
原來我本來就是九裏十八鋪的,死後就不斷在藍星重生,直到最近才返迴此地。
這一來一迴居然耗去了上萬年時間。
石泉水在密道內快速行走,同時消化陌生的記憶。
記憶是斷斷續續,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哪怕戒指裏的東西藏在哪裏都記不清楚了。
“你是金護法替身,應該知道我很多事情。”
“我不知道,隻知道在血泉那找到你,當時是你的戒指在發光,我才發現了你。”
“我是在血泉?”石泉水對那一段記憶非常模糊,“那是多少年前?”
“600年前,我找你後,你又昏迷了很長時間,大概50年前你才醒了過來。”
替身忽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石泉水正欲上前,機甲再次發出了警告。
“受死吧!”
替身突然暴起,雙手為拳,奮力而攻。
石泉水邊退邊擋。
這替身勢大力沉,每一次攻擊仿若有千斤之力。
幾輪下來,石泉水感覺雙手都要斷了。
“你清醒清醒,不要被人控製了。”
如果這替身要攻擊他,在外麵就可以,不可能專門來這裏動手。
“你快......走......在你......身......”
替身猛的先後退,雙手死死捂著頭,痛苦的麵目都猙獰了。
石泉水沒有猶豫,迅速轉身離開。
他留下來根本做不了什麼,還會讓自己陷入泥潭沼澤中無法自拔。
“我會追上你......”
替身的聲音越來越小,在拐了四五個彎後,他的怒吼聲終於聽不見了。
“這......”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較為寬闊的地方,卻橫七豎八地躺了數十具屍體,地上的鮮血都沒幹涸。
“救......救......”
屍體中,有人還活著,緩緩抬起了手。
石泉水趕緊跑過去,將壓在他身上的屍體挪開。
“你是紫煌宮弟子?”
他衣服上的宗門標記是紫煌宮的弟子。
一看到這三個字,石泉水猶豫了。
“救......救......我,我師祖是......上陽......”
石泉水聽到上陽,救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劍要了對方性命。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自以為是的說出家門。
“你們都是紫煌宮大人?”
石泉水往兩邊屍體看了一遍,發現都是。
“是,我們......奉師祖命......留在這裏......”
忽的一道寒光而來,刺入他胸口。
石泉水眼看命中要害,無法救迴,急起而追。
此人身穿一襲紅衣,速度極快。
石泉水根本不會給她機會逃走,僅僅兩個影閃,就將她堵住。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紫煌宮的人!”
紅衣蒙麵女人迅速後掠,同時拔出了長劍,當快要沒入黑暗時,她居然不見了。
石泉水目光下移,落在她消失的地上。
哪怕氣息和靈力波動都壓到了極限,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一點點。
石泉水沒有立即動手,反而轉過身,快步往前。
背後忽的一陣輕風襲來,緊接著一柄長劍從胸前穿出。
“嗯?”
紅衣女子刺出時就感覺像刺中了空氣一樣。
她馬上意識到上當了,急念咒語,使出縮地成寸。
石泉水豈能放過她,左手化爪,緊緊扣住她肩膀,稍稍用力。
紅衣女子便疼的齜牙咧嘴,“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石泉水覺得很有意思,她隻能說速度方麵略快一些,修為根本沒有達到金丹期,甚至築基後期都沒有。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敢孤身一人。
“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麼?不說實話也可以,我會將你送到紫煌宮。你覺得他們會好好招待你?”
說實話,石泉水對她真沒有太多怨恨,也沒有真想要對她嚴刑拷問。
“我是守紫煌宮人指使,要解決這些人。”
紅衣女人想都沒想就招了。
這會不會太容易了?
石泉水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
一個紫煌宮卻要讓人去解決其弟子,這怎麼看都有問題。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我們隻負責收銀子,至於為什麼,我們根本不會去管。”
石泉水鬆開了手。
紅衣女子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活動了一下被扭痛的肩膀。
“你想知道,就跟我走。”
石泉水似乎沒有反對理由,現在已經知道柳無無離開消息,雖然無法證明,但比以前像無頭蒼蠅,好太多了。
“你們是哪個堂的?”
紅衣女子沒有迴答,快速在洞內穿梭,大概用了半個多時辰,才來開礦洞。
洞外便是一個緊鄰懸崖的石階。
下麵又是一個山穀,穀內有一個三十餘間的小村子。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村子,一個臉上都是刺青的男人警惕地出來迎接,他身邊還有四五個同樣臉上同樣有刺青的年輕男人。
“你們是哈克青族?”
石泉水又恢複了一些記憶,他來過這裏,不過應該在幾百年前。
“我們是哈克青族,你是誰?”
男人很警惕地上下打量了石泉水一番,這才引去村子裏。
“哥,那些人解決了,但他突然出現了,可能是外麵世界來的。”
紅衣女子並沒有摘下臉上的蒙麵布。
石泉水一邊走一邊留意村子的裏男男女女。
男的無論老幼,臉上都有刺青,區別是刺青多少。
女人則是統一的臉上蒙布。
“我是九裏十八鋪的人。”石泉水把之前搜集的幾個令牌拿出來分給這幾人,“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衣女子和男人對視了一番,男人忽然停下腳步,擺手讓跟隨的人都離開。
“我們住在這裏不代表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你這令牌是撿的。”
男人看了一眼令牌,便藏入懷裏。
“你是九裏十八鋪的門主,柳小姐來過,說你可能會過來,所以讓妹妹留在那裏。”
石泉水吃驚地看向那蒙麵女子。
“你說柳無無來過這裏?那她到底在做什麼?”
“請!”
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沒有再說一個字,看起來不想再聊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