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漢城,平叛部隊總指揮部。
“總司令,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快速推進了?”
參謀長聶友新很是興奮地看著手裏的情報。
第24軍各部除了軍部特戰(zhàn)隊,其它部隊在收到總部的最後通牒之後,都先後通電表示脫離反叛的24軍,接受平叛部隊的指揮。
看著這些電報,聶友新笑著說道:“總指揮,第24軍根本就沒有反叛,反叛的僅僅是陳斌等少數(shù)將領和他們的軍部特戰(zhàn)隊而已。
我們完全可以快速推進,以最快的速度從新控製整個朝鮮,再慢慢解決朝鮮自由軍。”
然而張貴卻慢慢搖頭道:“不著急,我們的任務不是接管第24軍的那些部隊,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將朝鮮自由軍剩下的二十來萬一網(wǎng)打盡。”
“那我們就隻能命令各部就地駐紮,同時維持好各自的社會治安。”
聽到張貴這麼說,聶友新忍不住笑了起來。
“總指揮,朝鮮自由軍如今還剩下二十來萬,但是他們也很分散,而24軍還有4萬餘人,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清剿那些朝鮮自由軍了。”
聶友新?lián)u頭說道。
“所以就需要我們的清剿部隊來對付那些朝鮮自由軍了。”
“不在乎這麼幾天。”
張貴笑著搖頭說道:“這些朝鮮自由軍雖然都很菜,但是他們的作戰(zhàn)姿態(tài)卻很積極。
我們的清剿部隊要是跑得太快了,很容易被他們抓住機會伏擊我們。
所以我們的清剿部隊需要緩慢推進,盡量避免被對方打伏擊了。”
朝鮮清道郡。
“首領,東北國防軍向南推進的過程中,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
樸正熙的副手金哲男一臉的苦悶。
“我們已經(jīng)折損了一半人手,如果不調(diào)整我們的作戰(zhàn)方式,我們會被東北國防軍直接滅殺了。”
“金哲男,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都說出來吧,現(xiàn)在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樸正熙一臉的憔悴樣。
這幾天,朝鮮自由軍出擊了無數(shù)次,然而毫無例外都是收效甚微,自身的傷亡還很大。
樸正熙也知道,不改變作戰(zhàn)形勢,隨著東北國防軍向南的推進,朝鮮自由軍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到了最後肯定就是被全數(shù)殲滅。
想到這裏,樸正熙對陳斌不由得詛咒了起來,這真是一個廢物,當了24軍的軍長好幾年了,還把自己弄來的錢大部分都花在拉攏屬下上麵,真到需要這些屬下頂起來的時候,這些屬下卻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說的是24軍是叛軍,結(jié)果到頭來就陳斌三巨頭和他們的手裏的軍部直屬特戰(zhàn)隊造反,其它的部隊被東北國防軍一封所謂最後通牒的電報就全部迴歸東北國防軍了。
想起來,陳斌這個家夥就是一個失敗的廢物。
所謂東北國防軍第24軍的叛變事件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笑話。
到現(xiàn)在,樸正熙甚至懷疑,所謂的第24軍造反是不是東北國防軍搞出來的一個陰謀,目的就是把朝鮮反對東北國防軍的人全部引誘出來,然後加以滅殺。
但是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樸正熙也不想坐以待斃。
“首領,我們和東北國防軍正規(guī)軍作戰(zhàn),我們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金哲男沉思片刻說道:“我們需要突破東北國防軍的封鎖線,直接殺到北方的廣大區(qū)域,攻擊東北國防軍的基層政權,攻擊他們的警察站,吸引年輕人加入我們。
我們和東北國防軍的戰(zhàn)爭是長期的。
如果我們能夠得到全體人民的支持,我們就能將東北國防軍趕出朝鮮。
我們不是在孤軍作戰(zhàn),國際社會,尤其是西方世界看到我們的抗爭,一定會給東北國防軍施壓。
首領,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到了最後,金哲男不得不施展精神勝利法。
樸正熙也的確快走投無路了。
開戰(zhàn)以來,朝鮮自由軍從未取得任何一場戰(zhàn)鬥的勝利,這使得如今朝鮮自由軍的士氣相當?shù)吐洌簧俨筷犐踔脸霈F(xiàn)逃兵的情況。
因為他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樸正熙一狠心一跺腳,就做出了決定。
“組織八萬部隊,以連排為單位,向整個北方滲透作戰(zhàn)。
我們需要在整個朝鮮甚至發(fā)動整個民族對東北國防軍進行抗爭。
我們隻有一直堅持下去,才能體現(xiàn)出我們的價值。
就算我們成為西方世界對抗東北國防軍的棋子,那我們也要體現(xiàn)出一個棋子的價值。
否則,西方世界憑什麼替我們說話?”
與此同時,在釜山的桂頭鎮(zhèn),陳斌和泰勒等人還在等待米國潛艇部隊的到來。
駐日米軍司令斯洛德上將已經(jīng)迴複了,15艘潛艇已經(jīng)在前往桂花鎮(zhèn)的路上,預計11月7晚就能到達。
宋勇再次召集了他的參謀長政委以及幾個中隊長。
“各位,米國人已經(jīng)決定派遣15潛艇來接應我們,要把我們?nèi)慷祭饺毡救ァ?br />
你們有沒有什麼計劃?”
參謀長徐有亮說道:“我們的老婆孩子都在國內(nèi),我們的根也在中國,我們跑到國外去,隻會成為無根的浮萍。
而且,我們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迴歸東北國防軍,那我們就要將功折罪。”
徐有亮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們護送的這一批貨物,可是值不少錢,我們要把他們?nèi)苛粝隆?br />
我們的軍長參謀長和政委,我們也要把他們?nèi)苛粝隆?br />
這裏還有十幾個米國情報人員,我們同樣要把他們留下。
米軍這次派遣了十五艘過來接應我們,那我們就要把這十五艘潛艇全部給拿下。
有了這些功勞,我想這些也足夠我們將功折罪了。”
“各位中隊長迴去將我們的意圖傳達給每一位小隊長,同時也要做好相互監(jiān)督,我們也不能確定我們的隊伍裏是否有陳軍長等人真正的鐵桿。”
宋勇最後補充道。
時間就在大家等待中緩慢流逝。
眼看距離約定米國潛艇部隊到達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陳斌不安的心情也越來越重。
當即,陳斌就找來宋勇。
“宋隊長,桂頭鎮(zhèn)周邊的防禦做得怎麼樣?周邊的東北國防軍駐軍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這裏?”
內(nèi)心的不安,讓陳斌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或許,這就是陳斌的第六感覺。
宋勇很是淡定地說道:“軍長,我們控製桂頭鎮(zhèn)做得很好,我能保證沒有任何風聲走出。”
陳斌麵色嚴峻的說道:“你們繼續(xù)監(jiān)視周圍的情況,很快米國的潛艇就能過來接應我們了。
離開朝鮮,就是我們的新世界了。”
此時陳斌,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花費無數(shù)心血的特戰(zhàn)隊已經(jīng)徹底背叛了他。
“軍長,到了國外,我們同樣你能混的風生水起的。”
此時的宋勇那就在演戲。
在桂頭鎮(zhèn)外海幾十海裏處,喬恩斯正帶著十五艘米國潛艇小心向桂頭鎮(zhèn)靠近。
十五艘潛艇從東京灣出發(fā),全速向朝鮮釜山地區(qū)靠近。
在白天還不能浮出水麵,因為這錢海域的上空目標布滿了東北國防軍海軍的空中偵察機,一旦被這些偵察機發(fā)現(xiàn)了,不要說會被攻擊,這次的任務肯定就會失敗了。
好在一切都還算順利,在廣袤的大海上,要發(fā)現(xiàn)幾艘潛艇,還是非常困難的。
喬恩斯接到的任務,就是帶領十五艘潛艇到達朝鮮釜山的桂頭鎮(zhèn),接應一支一千多人的部隊,然後返迴日本。
這樣的任務對於潛艇部隊來說,還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
米國如今和東北國防軍的關係暗地裏還是非常緊張的。
如今的朝鮮半島,正在發(fā)生激烈的戰(zhàn)爭,東北國防軍不惜出動他們的第一艦隊和第三艦隊來封鎖朝鮮半島,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防止米國軍隊的幹涉。
出發(fā)之前,艦隊司令對喬恩斯的命令就是,這是一次秘密的軍事行動,一旦暴露,米國不會承認他們這次軍事行動的合法性。
所以,喬恩斯也非常小心謹慎。
眼看目標在望,現(xiàn)在又是夜間,天上沒有了偵察機,周邊也沒有東北國防軍的海軍艦艇,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當十五艘潛艇完全浮出水麵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桂頭鎮(zhèn)的漁碼頭。
而此時的桂頭鎮(zhèn)漁碼頭,一千多人已經(jīng)帶著他們的物資等候多時了。
完成對接後,特戰(zhàn)隊員們就開始將黃金等貴重物資向潛艇裏轉(zhuǎn)運。
最後就是人員近潛艇。
當一千多人全部進去潛艇後,各艘潛艇正要關閉艙門下潛走人,剛才還是嘻嘻哈哈的特戰(zhàn)隊員突然把槍口對準了潛艇裏的米軍官兵。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米軍潛艇兵隻能老老實實地舉手投降。
不一會,桂頭鎮(zhèn)漁碼頭上再次集滿了人。
“宋勇,這些年老子對你不薄,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已經(jīng)被下了武器的陳斌歇斯底裏帶吼道。
就在剛才,被帶上岸的陳斌在特戰(zhàn)隊員把槍口對準他的時候,就知道他那心悸的感覺來源於哪裏,原來是他的特戰(zhàn)衛(wèi)隊背叛了他。
在見到宋勇的時候,陳斌習慣性就想衝上去給宋勇一耳刮子,但是這個時候的宋勇可是不會貫著他陳斌,這一巴掌不僅不沒有打在宋勇的臉上,反而被反擊的宋勇一腳踹在了地上。
於是就出現(xiàn)了陳斌對宋勇的指責。
麵對陳斌的指責,宋勇也毫不客氣。
“你說我們背叛你嗎?你踏馬的就是東北國防軍的一個叛徒,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背叛東北國防軍,我們特戰(zhàn)隊也不會損失幾百人。”
想起那些朝夕相處的兄弟,宋勇的心就是一陣抽痛。
“周浩司令對你如何?
張貴司令對你又如何?
他們對你那是掏心掏肺的吧,你呢?
你要帶著24軍反叛。
結(jié)果又如何呢?
你踏馬的居然沒有士兵跟著你造反,你說失敗不?”
說罷,宋勇迴頭對他的參謀長徐有亮說道:“給張貴司令發(fā)報,我們已經(jīng)控製了陳斌薛偉和龐萬喜三人。另外,我手裏現(xiàn)在還有十五艘米國潛艇和幾百米軍潛艇兵,希望我們的海軍部隊盡快趕過來接收。”
陳斌還想找宋勇說幾句,把他們給放了。
“宋勇,你把我們放了吧,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張司令的關係,那是形同父子啊!
你把我交給張司令,你這是要張司令親自殺了我啊!
那對於張司令來說,豈不是形同親手殺了他的兒子,你於心何忍呢?
再說,你這麼做也不會獲得張司令的好感的。
你把我放了,說不定張司令還會念你的好。
隻要把參謀長和政委交上去就足以完成任務了。”
看到陳斌的這副嘴臉,薛偉和龐萬喜都瞥過頭不看這個小醜。
然而,宋勇隻是淡淡地說道:“我要用你的頭顱來換取我們陣亡兄弟的烈士待遇。”
隨後,就不再理會這個失敗的軍長了。
把這幾百戰(zhàn)俘安頓好,又把潛艇裏麵的貴重物資搬了出來,天色都已經(jīng)麻麻亮了。
桂頭鎮(zhèn)的上空,出現(xiàn)了幾十架飛機在盤旋。
第二艦隊一個團的海軍陸戰(zhàn)隊以及蛟龍?zhí)貞?zhàn)隊已經(jīng)靠近了桂頭鎮(zhèn)。
在蛟龍?zhí)貞?zhàn)隊的車隊裏,隊長馬天一對陳小滿說道:“小子,你的父親已經(jīng)被他的衛(wèi)隊控製了,很快你就要見到你父親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還有,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你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的特戰(zhàn)隊員。”
為了安慰陳小滿,馬天一專門把陳小滿安排到自己的車裏。
“隊長,謝謝你的安慰。”
陳小滿的臉色冷若冰霜。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反叛。
已經(jīng)是24軍軍長的父親,反叛了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而且,進駐釜山之後,陳小滿了解到,當?shù)匕傩諏|北國防軍居然充滿了仇視。
這對陳小滿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東北國防軍的政策陳小滿很清楚,軍民魚水情是和地方處理的原則。
後來,陳小滿發(fā)現(xiàn),在這裏,東北國防軍居然把當?shù)仄恋呐⒆訐锫幼撸洚斒颤N生活秘書,在東北國防軍裏麵這絕對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