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躺在床上,身旁的薇薇安化作的“李春嬌”穿著件粉紅色絲綢睡裙,這睡裙的剪裁實在是有些大膽,春光若隱若現的,她整個人就這麼慵懶地靠在我懷裏。我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她那雪白的大腿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正這時,門外傳來了胡可兒的聲音,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脆生生地喊道:“督帥,周小天求見。”那聲音裏,隱隱帶著幾分別樣的情緒,似有不滿,又像是在故意提醒著什麼。
“李春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促狹的笑,輕輕推了我一下,眼神裏滿是戲謔,示意我:有人吃醋咯。我看著她這模樣,心裏覺得好笑又無奈。
胡可兒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見沒人迴應,估計是心裏有些生氣,便悻悻地走過去開門。她開門的動作有點用力,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帶起一陣風,讓屋內的空氣都流動了些許。她走進來的時候,眼神裏還帶著一絲委屈和不甘,不過還是強忍著情緒,側身讓周小天進來。
周小天一進來,先是看到了屋內的場景,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估計是沒想到會撞見這樣的畫麵。他的視線落在自己“媽媽”雪白的大腿搭著的我那左手上,臉上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他趕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埋下,不敢再抬起來,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不知道爸爸媽媽還在午睡,兒子唐突了。”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身子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能看得出他此刻內心的慌亂。
“李春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故意瞇著眼問:“兒啊,你父帥這幾天休息得不好,你怎麼好打擾他休息呢?”她說話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刻意的嬌嗔,仿佛真把自己當成了周小天的母親,還時不時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手臂,那模樣要多親昵有多親昵。
胡可兒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嘴巴也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震驚。她心裏肯定在想,周天宇這個周小天的生父還沒死呢,李春嬌這個婆娘怎麼會這麼無恥地說我是周小天的父帥呢?隻見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是擰成了一個疙瘩,原本白皙的臉蛋因為生氣漲得通紅,鼻翼也微微翕動著,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氣到了極點。她的眼神中,既有對“李春嬌”這番話的憤怒,又有對這荒謬場景的難以置信,還有對我的一絲埋怨,似乎在怪我怎麼能任由這一切發生。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咬著牙,擠出一句話:“周公子的父親病了。”那語氣裏滿是惱怒和不甘,就好像在說,你們在這裏卿卿我我,周天宇可還生死未卜呢,你們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
冒牌李春嬌卻絲毫不在意胡可兒的反應,她輕輕撇了撇嘴,說道:“這裏哪有周公子啊,廿無可是答應他姓武了。對嗎,廿無?”說著,她還撒嬌似的晃了晃我的手臂,眼神裏滿是期待我迴應的神色,仿佛她篤定我一定會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胡可兒看我沒說話,眼眶裏瞬間就噙滿了淚水,她咬著嘴唇,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那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狠狠地瞪著“李春嬌”,眼中的怒火簡直能把人灼傷。此刻的她,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了。隻見她猛地把手裏的文件一甩,那文件在空中飄飄悠悠地散落了一地。她也顧不上這些,緊接著迅速甩掉自己的高跟鞋,鞋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她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上,眼睛因為憤怒和委屈而泛紅,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決絕,就好像在說“我今天就不管不顧了”。隨後,她直接把周小天當成空氣無視了,幾步跨到床邊,一屁股就擠在了床上,還緊緊地抱住我的另一條胳膊,像是在向“李春嬌”示威一樣。
周小天一看到這一幕,直接被嚇得一哆嗦。他原本就緊張得不行,這會兒更是像隻受驚的兔子。他微微抬起頭,眼睛瞪得老大,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嘴巴也微微張開,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似乎完全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攥得更緊了,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身子也抖得更厲害了,估計心裏正瘋狂地想著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周小天尷尬地看著兩個女人,對著我又抱又親。胡可兒抱著我的胳膊,將臉貼在我的肩頭,還時不時挑釁地瞥一眼“李春嬌”,嘴裏嘟囔著:“督帥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李春嬌”也不甘示弱,整個人幾乎要掛在我身上,一隻手還緊緊抓著我的另一條胳膊,指甲都快掐進我的肉裏了,嘴裏嬌嗔道:“你個小蹄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男人。”
我被夾在中間,尷尬得不行。臉上一陣發燙,心裏暗自叫苦,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我試圖掙脫開她們,可她們倆就像兩隻八爪魚,纏得更緊了。我隻能無奈地幹笑著,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該看向哪裏。這時候,我感覺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心裏默默想著,要是有個地縫,我真想立刻鑽進去。
冒牌李春嬌輕輕捅了捅我,眼神示意我看周小天。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周小天滿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拳,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春嬌”,眼中燃燒著憤怒和不甘的火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表情仿佛在說,如果眼神能殺人,“李春嬌”此刻已經死了千百迴。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因為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肩膀也跟著微微聳動。他的嘴唇不停地抖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強行咽了迴去。突然,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向前挪動了一下膝蓋,雙手不自覺地抬起,手指彎曲,像是要去掐住“李春嬌”的脖子。但剛抬起一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停住,手無力地垂了下去,臉上露出痛苦又無奈的神情。
他的眼神中滿是眷戀和不舍,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李春嬌”,仿佛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裏。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剛跑完一場長跑。隨後,他緩緩低下頭,額頭貼在地麵上,肩膀不停地顫抖,發出輕微的嗚咽聲。那聲音裏,充滿了對母親“背叛”的痛苦,以及對眼前這一切的無能為力。
周小天抹著淚跑了,我卻留了下來。經過好一通折騰,這兩個“席夢思女戰神”才放我離開。我過去雖說也應付過兩三個女人的場麵,但像這般劍拔弩張的“雙倍豔遇”,還真是有點吃不消。這兩人較著勁折騰我,具體情形怎麼說呢?就好比遊樂場或酒吧裏的騎牛遊戲,那機械牛被人騎著上躥下跳的,而我此刻就像那隻機械牛,她們倆則化身女牛仔,一心隻想看看誰能在我身上“騎”得更久。
在這過程中,我滿心無奈,尷尬得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一開始,我還試圖跟她們講道理,讓她們別再這樣胡鬧,可換來的隻是她們變本加厲的折騰。我心裏別提多煩躁了,一邊是胡可兒的任性和委屈,一邊是“李春嬌”的刻意挑釁,我感覺自己就像風箱裏的耗子,兩頭受氣。我不斷在心裏想著,怎麼會弄成這副局麵,以後該怎麼麵對她們,又該怎麼收拾這爛攤子,頭疼得厲害。
好不容易結束這場鬧劇,我一邊係扣子,一邊看著那兩個出氣多進氣少、胸脯劇烈起伏得像拉風箱似的“女騎士”,無奈地搖了搖頭。此時的我,滿心疲憊,不僅身體上有些吃不消,精神上更是備受折磨。我知道,經此一事,我和她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微妙了,以後還不知道會引出多少麻煩事。
我撿起文件,看到安娜那份報告。報告上不僅標注了安晨曦已經飛到山海關市監督物資轉運調配,還羅列了一係列令人憂心的數據:曹妃甸港的集裝箱滯押量持續攀升,每日的物資轉運量遠遠低於預期,按照這樣的速度,塔山前線的物資補給將在幾日內陷入危機。更讓人頭疼的是,單軌火車運輸效率極低,且故障頻發,嚴重影響了物資從港口向塔山的輸送。看著這些內容,我的眉頭緊鎖,心中暗忖,物資運輸問題若不盡快解決,塔山前線局勢必將岌岌可危。當下,我決定和李潔造成部分事物交接,就即刻前往山海關市,和安娜一起看看具體情況,畢竟物資的調配才是戰爭不變的主旋律…
此時的,山海關市的曹妃甸港,這座末世前的頂級港口,如今雖不複往昔的輝煌,卻依舊在末世的戰火中頑強運轉,散發著屬於它的獨特光芒。即便吞吐量僅為末世前的百分之十一,但其在物資運輸上的重要性依舊不可小覷。
巨大的龍門吊如遠古巨獸般矗立在港口,鋼鐵巨臂高高揚起,在空中有力地揮舞著。它那粗壯的鋼索連接著巨大的抓鬥,抓鬥每次精準地探入貨輪的貨艙,再提起時,滿滿一鬥的貨物便被穩穩抓起,隨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放置在運輸車輛上。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機械的轟鳴聲和金屬碰撞的鏗鏘聲,在這末世的背景下,如同奏響著一曲壯烈的交響曲。
碼頭上,一艘艘大型貨輪和集裝箱船依次排列,它們龐大的身軀在海麵上投下巨大的陰影。這些船隻的船身上,布滿了戰爭留下的斑駁痕跡,彈孔、劃痕隨處可見,但它們依舊承載著物資,穿梭於各個港口之間。此刻,一艘剛剛靠岸的集裝箱船正在卸貨,船上的集裝箱如一個個巨大的積木,整齊地碼放著。巨大的卸貨機械臂忙碌地運作著,精準地抓起一個個集裝箱,將它們從船上吊運至岸邊。集裝箱與機械臂連接時,發出“哐當哐當”的巨響,那聲音在港口迴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在港口的貨物堆放區,各式各樣的集裝箱堆積如山,仿佛一片鋼鐵叢林。不同顏色、不同規格的集裝箱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有的表麵鏽跡斑斑,有的則嶄新發亮。叉車在這片“叢林”中來迴穿梭,如同忙碌的工蟻,將集裝箱從一處搬運至另一處。叉車的引擎聲、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嘈雜聲響。
安娜身著幹練的軍裝,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那一頭黑色齊肩卷發隨著海風輕輕飄動。她身旁跟著當地駐軍的官員,許虎也在隨行人員之中。此刻的許虎,作為山海關市交通局局長,麵對安娜的質問,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安娜煩躁地看了看手中的表格,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主力正在進攻塔山,現在主要就依賴陸路運輸,你們到底是怎麼迴事?港口的集裝箱滯押居然這麼嚴重!再這樣下去,前線的物資供應怎麼保障?”
許虎趕忙上前,微微弓著身子,一臉嚴肅地說道:“安娜女士,情況是這樣的。咱們這裏的鐵路運輸麵臨著巨大的困難。由於末世後遼東省財政吃緊,周天宇又有自立為王的打算,所以他選擇了不全麵維護鐵道,而是采用了老式單軌列車。這種火車頭的內部構造較為特殊,配備了一個正向陀螺儀和一個反向陀螺儀。從理論上講,這樣的設計是為了在末世後的複雜地形中確保列車的平衡和穩定。正向陀螺儀能夠抵消列車行駛時的橫向震動,而反向陀螺儀則通過反向旋轉來調整列車的重心,使其在通過彎道或不平整軌道時能夠平穩行駛。這種技術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末世後鐵路維護不足的問題,可以說是基於遼東工業特色的選擇。然而,這種技術也存在明顯的缺陷。首先,這種雙陀螺儀火車頭的製造工藝極其複雜,需要高度的精度和專業的技術團隊進行維護。一旦其中一個陀螺儀出現故障,整個火車頭就會失去平衡,甚至可能引發嚴重的脫軌事故。其次,這種火車頭的能耗非常大,其動力係統需要同時驅動兩個陀螺儀和列車本身,導致單次運輸的能耗比普通列車高出數倍。這直接導致了貨運成本的大幅增加,使得鐵路運輸在經濟性方麵大打折扣。
進入遼西走廊後,由於咱們要從雙軌變成單軌,所以必須更換火車頭。這一更換過程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物資轉運效率極其低下。而且,這種單軌火車的運力有限,每次運輸的物資量遠遠低於我們之前使用的常規火車。目前,港口的物資堆積如山,而鐵路運輸卻無法跟上,我們隻能先將集裝箱滯押在這裏了。”
安娜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塔山前線的戰事緊張,士兵們急等著物資呢。”
許虎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前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咱們嚐試過增加人手和設備,可這單軌火車的限製太大了。而且遼西走廊的路況也不好,運輸途中經常出現各種狀況,不是道路損壞,就是遇到周天宇殘餘部隊的騷擾,這都嚴重影響了運輸進度。”
一旁的駐軍官員也附和道:“是啊,安娜女士。我們已經在盡力保障運輸安全了,但還是防不勝防。現在大家都焦頭爛額,卻又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安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行,必須得想個法子。咱們不能因為運輸問題拖了前線的後腿。許虎,你作為交通局局長,要盡快和相關部門協調,看看能不能對單軌火車進行改造,或者開辟其他的運輸路線。哪怕是先把急需的物資運過去也好。”
許虎連忙點頭:“是,安娜女士,我這就去辦。我會和鐵路局、工程隊一起商討,爭取盡快找到解決方案。”
安娜看了看周圍堆積如山的集裝箱,眼神中滿是憂慮:“希望你們能抓緊時間,前線的戰士們可都在等著這些物資呢。要是因為我們後勤保障不到位,影響了戰事,大家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就在此時從遼東方向駛來的單軌火車緩緩進入曹妃甸港的轉換站,車身顯得格外修長而狹窄。與傳統的雙軌火車不同,這列單軌火車的底盤設計獨特,車輪並非對稱分布,而是集中在一條軌道上。車頭部分裝有兩個巨大的陀螺儀裝置,一正一反,分別位於車頭的兩側。正向陀螺儀高速旋轉,發出低沉的嗡鳴聲,抵消列車行駛時的橫向震動;反向陀螺儀則通過反向旋轉,調整列車的重心,確保在通過彎道或不平整軌道時的穩定性。
單軌火車的車身塗裝為深灰色,表麵布滿了末世戰火留下的彈痕和鏽跡,顯得滄桑而堅韌。車廂之間的連接處采用了特殊的鉸鏈設計,以適應單軌行駛時的擺動。車廂內部空間相對狹窄,貨艙內堆滿了從遼東運來的物資,包括彈藥、醫療用品和食品等。由於單軌的限製,每節車廂的載重量明顯低於雙軌火車,導致運輸效率大打折扣。
列車緩緩駛入轉換站,站臺上的工人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使用大型起重設備,將單軌火車上的物資卸下,準備轉運到另一列火車上。轉換站內,鐵軌交錯縱橫,工人們忙碌地指揮著吊裝作業,機械臂在空中揮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整個轉換過程耗時耗力,效率低下,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式。
與此同時,從南部飛馳而來的雙軌火車則顯得氣勢磅礴。這列火車采用傳統的雙軌設計,車身寬大而穩固,車輪對稱分布在兩條平行的鐵軌上。車頭部分裝有一臺強大的柴油發動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推動列車在鐵軌上疾馳。車身的塗裝為深綠色,表麵雖然也有戰火的痕跡,但整體保養得較好,顯得更加現代化。
雙軌火車的車廂內部空間寬敞,貨艙內堆滿了從南部運來的物資,包括重型武器、燃料和建築材料等。由於雙軌的設計,每節車廂的載重量遠超單軌火車,運輸效率顯著提高。車廂之間的連接處采用了堅固的螺栓固定,確保列車在高速行駛時的穩定性。
雙軌火車駛入轉換站後,工人們迅速將物資從單軌火車轉運到雙軌火車上。整個過程雖然繁瑣,但工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作業。轉換站內,機械臂的轟鳴聲、工人的唿喊聲和列車的汽笛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忙碌而有序的畫麵。
然而,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一臺巨大的龍門吊正吊運著一個重型集裝箱,準備將其從單軌火車轉移到運輸車輛上。集裝箱裏裝滿了支援塔山前線的重型武器,由於長期運輸和反複裝卸,加之單軌火車行駛時的顛簸,集裝箱的固定裝置出現了鬆動。操作龍門吊的工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操控臺,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控製著吊運動作,卻沒察覺到集裝箱已經出現異常。
就在集裝箱快要被放置到運輸車輛上時,突然,固定集裝箱的掛鉤“哢嚓”一聲斷裂。失去束縛的集裝箱瞬間失去平衡,開始劇烈搖晃起來,隨後直直地朝著地麵墜落。
此時,轉換站的空地上正好停著一輛當地官員的豪華汽車。這輛車原本是準備送安娜去視察其他區域的,車身嶄新,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還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集裝箱就重重地砸在了汽車上。
“轟”的一聲巨響,仿佛一顆炸彈在站內爆炸。汽車的車身瞬間被砸得嚴重變形,車頭被壓扁,發動機艙裏的零件四處飛濺,冒著刺鼻的黑煙。車窗玻璃如雨點般破碎,向四周散射。車胎也被壓爆,發出“砰砰”的聲響,橡膠碎片飛得到處都是。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地麵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以落點為中心,裂痕像蜘蛛網一樣向四周蔓延。周圍的一些小型搬運設備也被波及,被掀翻在地,零件散落一地。附近的工人們被這股衝擊力震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飛濺的碎片劃傷,發出痛苦的叫聲。
安娜和許虎等人聽到巨響,急忙轉頭看向出事地點。安娜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憤怒。許虎則是一臉的驚恐,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原本忙碌有序的轉換站,因為這一場意外陷入了混亂。
“快!看看有沒有人受傷,趕緊組織救援!”安娜迅速反應過來,大聲下達指令。工人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朝著事故地點跑去,開始緊張地救援工作。而安娜則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的憂慮更甚了。這場意外不僅讓物資轉運再次受阻,還可能影響整個運輸計劃的進度,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多少這樣的突發狀況,而塔山前線的戰士們還在眼巴巴地盼著物資,這一切讓她感到壓力如山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