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魔怪朝自己發(fā)起了進(jìn)攻,欒培石卻並不慌張,眼看著那隻凝結(jié)了灰黑色霧氣團(tuán)的大爪子朝著自己的腦袋落了下來,他卻是輕輕地退後了一小段距離便避開了這一擊的範(fàn)圍,然而,對方也不是蠢貨,那攻擊也留了三分力,發(fā)覺目標(biāo)避退也改變了方向,爪子朝著小青年的胸口就拍了過來,欒培石嘴角微微翹起,側(cè)步滑開,卻並沒有立即發(fā)動反擊,而與此同時,另一隻魔怪卻是閃身出現(xiàn)在了小青年的旁邊,一爪子撕開空氣就照著他的腰際就抓了過來!
欒培石足尖連連點動,身子以毫厘之差避開了這一抓的攻擊,然而,那隻魔怪卻是緊隨而上,另一隻爪子兜頭抓下,與此同時,另一隻魔怪卻是手握那灰黑色的光團(tuán)出現(xiàn)在了小青年的身後,就等著他後退的時候來上那麼一下子。
然而,就在這時,欒培石身上銀光一閃,又一隻五丈高的魔怪被置換了過來,不過這時候,那兩隻大魔怪卻是收住了力量,可就在下一瞬,箭矢的破空聲響起,大魔怪見狀大怒,揮動爪子欲要打飛那支箭矢,可是卻被其靈巧地一個折向給逼了過去,下一秒,隻聽得噗嗤一聲響,那隻小魔怪還是沒有能逃過化作青煙的命運(yùn)!而直到這時,另一隻大魔怪都還沒有反應(yīng)得過來。
欒培石心道:“看來這些家夥就算到了準(zhǔn)知者境智力也不算太高,至少超越了他認(rèn)知的事情就不能在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們的兩兩配合還是不錯的,下麵就要測試一下他們那移形換影的能力以及虛化的能力了!”
想到這裏,小青年立即就射出了兩支箭矢,分別找上了那兩隻大魔怪,而這兩個家夥卻壓根兒就沒將這兩箭當(dāng)迴事,隻是雙臂架在腦袋之前,直線朝著小家夥衝了過來,欒培石見狀禁不住眼睛一瞇,其中一支箭矢竟然是突兀地消失了去,下一秒又出現(xiàn)在了魔怪的背後,狠狠地紮向了他的玉枕穴,而另一支箭矢則是直射那魔怪的眉心!
下一秒,又見得兩隻魔怪的身體虛化了一下,而後,兩支箭矢都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並沒有對其造成任何的傷害,欒培石眼睛一瞇,再次射出了兩箭,還是先前的配方,結(jié)果兩隻魔怪的身形又是一陣虛化,箭矢再次射空,而這個時候魔怪卻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前。
小青年沒有給對方攻擊的機(jī)會,就在前一秒他便已經(jīng)退出了一大段的距離,緊接著,又是兩箭射出,還是熟悉的配方,然而,這一次魔怪的身體卻沒有能虛化,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分別挨了一箭,欒培石嘴角翹起,又是兩箭射出,配方還是不變,這一次,魔怪還是硬生生地吃下了攻擊,小青年的心中漸漸地興奮了起來,一次次不變的配方送給了兩支魔怪,直到第五輪攻擊他們才使用虛化的能力躲開了兩次攻擊,可緊接著又是五輪躲不開的攻擊!
欒培石長長地吐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兩隻邪氣已經(jīng)非常淡薄的魔怪,笑道:“嗬嗬,原來你們所使用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虛化的能力,而是置換啊,利用位置置換的一瞬間所產(chǎn)生的空間挪移來躲避攻擊,兩兩配合的話,每十個唿吸就可以使用兩次,還真是不錯呢,看來所謂的深淵魔怪手段也不過如此嘛,那麼你們兩個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小青年的手上就多出了兩支九色的箭矢,可下一瞬,那兩隻魔怪竟然置換了兩支四丈的魔怪過來,而他們自己卻分別出現(xiàn)在了另外的兩處戰(zhàn)場,砍瓜切菜般地幹掉了那邊的人君境強(qiáng)者,然後便頭也不迴地跑了開去,一點也沒有要迴來繼續(xù)大戰(zhàn)的意思!
欒培石見狀,禁不住苦笑搖頭道:“嗬嗬,說他們不聰明,可是還知道有危險要逃跑,柿子找軟的捏!”話音落下,他拿出長劍隨意地幹掉了這兩隻低級的魔怪,就在他準(zhǔn)備要對另一邊的一隻六丈高的魔怪下手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道接一道轟隆隆的巨響聲從各處傳來。
抬頭一看,破敗的城池之中竟然有一尊又一尊的法相升起,很明顯,是有人被逼無奈,使用了最後的手段,與此同時,從那些法相的口中傳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巨吼聲:“媽·的我們都上當(dāng)了,我們這數(shù)千萬大軍已經(jīng)被那些個知者境的老家夥給拋棄啦,他們在此地布下了鎖空大陣,我們根本就傳送不出去,我們這些生靈已經(jīng)被送給魔怪啦,諸位,不想就這麼憋屈地死去的,就用盡你們的辦法,將這些消息傳出去,讓萬族都不要相信這些老家夥啦,他們沒有一個值得信任!”
緊接著,轟轟隆隆的爆響聲震耳欲聾,那些巨大的法相開始不要命地對麵前的六丈魔怪瘋狂地攻擊了起來,欒培石雖然看不到那邊戰(zhàn)鬥的情況,不過從那法相不斷攻擊的姿勢可以看出,至少在短時間內(nèi),地品的法相都不能對魔怪造成致命傷,誰叫他們都是物理攻擊呢!
然而就在下一刻,隻見得一尊十丈左右的法相身上突然冒起了灰黑色的煙氣,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煙氣便將法相給完全地包裹了起來,緊接著,裏麵有淒厲的叫聲傳出,似乎是在承受著無比痛苦的煎熬一般,漸漸地,那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與魔怪們的叫聲卻越來越相近了。
欒培石拉開弓,射殺了一些五、六丈的魔怪,不過他的眼睛卻始終是注視著那一尊被灰黑色煙氣所包裹的法相,可就在下一刻,另一邊也傳來了這樣的慘叫聲,小青年急忙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得又一尊更大一些的法相被煙氣所包裹,沒過多久,又有一尊法相出現(xiàn)了相同的情況,小家夥的心中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一邊射殺周圍的魔怪一邊喃喃道:“這些魔怪自身應(yīng)該沒有法相,不過他們卻有一種可以汙染法相的能力,就是不知道那些家夥被汙染之後是否會變成屍怪或者是直接就變成了魔怪!”
想到這裏,欒培石的眼睛更是離不開最先被包裹的那尊法相了,可這個時候,被汙染的法相卻是越來越多,就幾個唿吸的樣子,城中便出現(xiàn)了至少十尊巨大的煙氣團(tuán),那由淒厲轉(zhuǎn)向嘶啞的嚎叫聲則是越來越多,相反,那些沒有法相的家夥卻是沒有收到灰黑色煙氣的侵襲!
突然,一道提聚罡元的大喝聲響起:“所有聖君境強(qiáng)者都收起法相,咱們協(xié)同作戰(zhàn),那些家夥可以汙染法相,咱們使用了法相卻反而是自尋死路啦!”
所有人似乎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戰(zhàn)場上的數(shù)百尊法相很快就消失了蹤跡,然而,戰(zhàn)鬥的爆響聲卻是愈加的激烈了,欒培石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喃喃道:“終於反應(yīng)過來了嗎,嗬嗬,還好我並沒有到需要啟用法相的程度,否則的話,在不查之下恐怕就要有大麻煩啦!”
就在這時,最先被汙染的那尊法相身上的煙氣被其快速地吸收進(jìn)了體內(nèi),下一秒,一尊通體漆黑,麵目猙獰,雙眼猩紅,高達(dá)十丈的屍怪便出現(xiàn)在了小青年的眼前,隻聽得那家夥仰天狂吼了一聲,緊接著一跨步就來到了三名天君境強(qiáng)者的身旁,一拳就照著他們轟了下去,一聲爆響過後,那三名天君境強(qiáng)者都被轟成了渣,而法相對於近在咫尺的魔怪卻是不理不睬,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去了!
欒培石見狀不禁咧了咧嘴,一邊拉弓搭箭對準(zhǔn)了那尊法相,一邊心道:“看樣子應(yīng)該是變成了屍怪,保留了法相一切的力量,很是強(qiáng)大呀,我終於明白那些個準(zhǔn)知者境的魔怪為什麼不去屠殺聖君境的武者啦,這就是想要逼著他們使用法相,然後再將之全部汙染掉,這樣的話,一下子就可以得到幾百隻聖君境的法相屍怪了,嗬嗬,尤裏菲斯這家夥看來是將兵貴精不貴多的理念理解得很透徹呀!”
話音落下的同時,破空聲響起,一支閃爍著九色光華的箭矢以超越了那法相反應(yīng)的速度沒入了他的眉心神庭,那裏也正好是其本體所在之處,隻聽得噗嗤一聲輕響,先前還暴虐無比的法相卻突兀地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那些被追殺的武者都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後麵的這尊恐怖的家夥,下一刻,隻聽得那法相身上傳來了輕微的哢哢聲,那聲音越來越密集,就仿佛是冰麵要炸裂了一般,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隨著嘭的一聲爆響,那法相竟然是爆碎了開去,炸成漫天的碎片如同刀子一般四麵飛散,一名天君境的強(qiáng)者沒有注意,被一塊碎片劃過了手臂,下一秒,卻見得那一處的血肉被帶飛了出去,留下了好大好深的一條傷口!
欒培石伸手召迴了自己的蘊(yùn)界箭矢,看著那一處碎片四射的地方,體外有罡元護(hù)罩升起,任憑那些碎片打在上麵發(fā)出叮叮噹噹的脆響聲,小家夥喃喃道:“被汙染之後的法相應(yīng)該是失去了原本的柔韌性,變得更脆了一些,同樣若被擊殺的話,就會原地爆開,這東西對強(qiáng)者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對人君境以下的武者卻是有很大的威脅啦!”
“嗬嗬,果然是被轉(zhuǎn)換成屍怪了嗎,在死掉之後還留下了一枚拳頭大的聖潔珠,嗯~~其中的淨(jìng)化之力比起六丈魔怪來卻是要弱了許多呀!”突然,小青年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嘿嘿一笑道:“嘿嘿,倘若我將這東西引燃之後丟進(jìn)那法相的煙氣之中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呢?”
說著他便用花姐留下的一絲淨(jìng)化之力將那枚聖潔珠點燃,隻見得一團(tuán)聖白色的火焰猛然竄出,焚燒著周圍的汙穢之氣,就包括欒培石自己身上所沾染的一些邪氣也都在燃燒,使得他看起來就仿佛是被聖火給燒灼一樣,小家夥微微一笑,抬手就將那聖潔珠丟入了最近的一尊煙氣法相之中,下一秒就聽得裏麵傳出了水火相遇的聲音,而先前那已經(jīng)虛弱下去的嘶吼聲卻又再次地高亢了起來,外麵看去,那煙氣在猛烈地翻滾,似乎是有兩頭兇獸正在搏鬥一樣!
欒培石就站在百丈開外這麼看著,若有不識相的魔怪前來找麻煩他便一箭將之幹掉,時不時地也會射出一支箭矢去幫助那些瀕臨危機(jī)的家夥們,約莫一刻鍾後,那一團(tuán)灰黑色的煙氣竟然是嘭的一聲爆散了開去,就包括裏麵的法相以及武者都化作了一泡濃水,原地也沒有聖潔珠留下!
欒培石見狀不由得一驚,心道:“原來這些家夥已經(jīng)無法再救迴來了嗎,使用聖潔珠的確是可以打斷其轉(zhuǎn)化的過程,不過最終結(jié)果卻正是讓其死去,最後卻連一枚聖潔珠都得不到,自己還得倒貼一枚進(jìn)去,嗬嗬,是不是有些劃不來了呀!”
說話間,他又朝著另外的那些正在轉(zhuǎn)化中的法相飛了過去,就這麼等待著,如果有不開眼的魔怪過來找死的話,也就順手送其迴歸深淵,不多時,那尊法相完全地轉(zhuǎn)化成了屍怪,就在其仰天咆哮的時候,卻有一支暗紅色光芒的箭矢射入了他的大嘴之中,轟隆一聲爆炸了開來,狂猛的火焰灼燒著那翻滾的邪氣,呲呲之聲響個不停,不過比起使用聖潔珠來卻是要慢了許多,而且那灼燒之後的煙氣卻也並非是青色,而是暗青色,似乎其中還有一些無法去除的雜質(zhì)!
約莫一刻鍾後,法相轟隆一聲爆散了開去,那漫天飛射的碎片將周圍百丈內(nèi)地君境以下的武者與魔怪都給清空了去,欒培石卻是沒有去管那些,收起聖潔珠就立即趕往了下一尊法相所在。
就在小青年用相同的辦法幹掉了六尊法相之後,魔怪那邊似乎再也坐不住了,突然就有三隻近七丈的黑影將他給包圍了起來,沒有任何猶豫地發(fā)起了攻擊,欒培石見狀卻是嗬嗬一笑,就在那六隻爪子從不同的六個方向攻擊而來的時候,小青年的身影卻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就在這三隻魔怪發(fā)愣的一瞬間,在他們的頭頂上有一陣陣的尖嘯聲響起,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大蓬的罡元箭雨將他們都給籠罩了進(jìn)去,這時候卻已經(jīng)臨身了。
三隻魔怪發(fā)出了一聲怪叫,下一秒,就見到他們的身影齊齊地虛化了一下,躲過了最先的一批箭矢,然而,那箭雨卻是連續(xù)不斷,不過魔怪卻再次虛化又躲過了第二波,緊接著又是一次虛化躲過了第三波,可接下來的第四波攻擊他們卻沒有再采用虛化的能力,而是身外邪氣狂湧,化作了一麵灰黑色的盾牌擋在了頭頂,隻聽得一陣雨打芭蕉的聲音傳來,那灰黑色的盾牌表麵竟然是泛起了圈圈的漣漪,不過卻沒有要破損的意思!
欒培石嘴角一勾,九彩箭矢射出,噗嗤一下就沒入了其中一隻魔怪的眉心,緊接著便是轟隆一聲將其炸成了漫天的青煙,隻留下了一枚籃球大的聖潔珠,見得自己的同伴被一招擊殺,剩餘的兩隻魔怪竟然是一記置換,將兩隻最弱的魔怪換了過來,而他們自己卻是連擊殺那些低階武者的心思都沒有,轉(zhuǎn)身就跑往了遠(yuǎn)處!
欒培石隨手解決掉了這兩隻弱小的魔怪,卻並沒有去追擊也沒有再去擊殺那些法相,而是站在原地喃喃道:“看來我前麵猜測沒有錯,準(zhǔn)知者境的魔怪並不會虛化的技能,隻不過是利用他們相互置換所產(chǎn)生的空間偏移來躲避傷害,不過若是有十隻集中到一起的話,那可就無敵了呀,畢竟,這種置換的技能他們每十個唿吸就能使用一次,嗬嗬,不過奇怪呀,為什麼沒有十隻魔怪前來圍殺我呢!”
想通了這些,小青年便朝著戰(zhàn)鬥最為激烈的方向飛了過去,那裏必然有大量的準(zhǔn)知者境強(qiáng)者與魔怪在戰(zhàn)鬥,若是可以偷襲擊殺兩隻的話,也算是為萬族生靈做了點小小的事情!
可是就在下一秒,遠(yuǎn)處傳來了一道震天的咆哮聲,那聲音無比的難聽,卻又無比的震撼人心,欒培石禁不住轉(zhuǎn)頭看去,隻見得那一隻七丈高的邪靈開始邁動腳步朝著城池的方向走來,不過他的腳步卻是移動得相當(dāng)?shù)木徛绕馂觚攣硪膊诲囟嘧專贿^欒培石卻是發(fā)現(xiàn),其身周的邪氣已經(jīng)是越來越濃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不過卻是知道,自己若還停留在此的話,小命絕對是要交代了。
就在小青年準(zhǔn)備返迴府邸,傳送離開的時候,那大家夥卻又發(fā)出了一聲嘶吼,小家夥轉(zhuǎn)頭再看,卻是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些灰黑色的霧氣又變得淡薄了起來,這對於那大家夥似乎很有殺傷力,他隻能驚恐地後退到了先前的位置,然而,下一秒,那霧氣又再度濃鬱了起來,大魔怪再次踏步,可又在下一刻被逼了迴去。
見到這一幕,欒培石禁不住一愣,卻是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選擇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