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頗豐啊。”薛成滿臉的笑意。
“快和我講講,別客氣,自己找個地方坐吧,我就不陪你了。”洪啟坐在浴盆裏也是很愜意。
“嗬嗬,好。”薛成現在也知道這位公子爺的為人,隨意的坐在椅子上,還給自己倒了碗茶。
“奉公子之命,我前往沙丘探查。果不出公子所料,那位傳言已經死掉的白沙部老族長並沒有死,而是拖著重傷的身子住在了黑沙部的老窩裏,此外屬下發現沙丘其餘五部每個部落都少了一到兩位合體境的強者。似乎失蹤的很突然,就連他們自己部族的將領都不清楚。”
“嗯,看來我猜想的沒錯,這白沙部受降果然是個陰謀。”
“如果是這樣的話薩爾齊等四位長老不就白白丟了性命麼。”
“你以為呢,他們就是死士,這可是四位合體境啊,如果不是他們還有什麼後手的話,誰會相信受降是假的,他們的身份地位就是保證!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能讓他們舍棄四位合體境來行動的事,絕不會是見小事。”
“會是什麼?”
“這就不一定了,唯一肯定的就是絕不是什麼好事。”
“。。。”
“比如。”洪啟停頓了一下,“比如刺王殺駕!”
薛成手裏的茶碗就是一晃,“這怎麼可能,且不說如此規格的場麵其他勢力都在,單說皇室的實力就不是他們能得逞的,要知道皇室可是有不止一位大乘境啊。”
“這個一會再說,既然你說到大乘境了,我想問一下,皇室有多少大乘境,皇子們又能指揮多少大乘境。”
薛成沉思片刻,“以前跟著王爺也聽過不少這樣的消息,不過誰也沒親眼見過,所以隻能作為參考。”
“嗯,你說說看。”
“傳說,陛下的上一輩還有三到五位在皇城裏,他們中間基本上是大乘境,此外衛軍當中按編製來看,每個衛軍首領都應該是大乘境,隻不過他們身份太高,所以露麵的都是副手。還有宮中的情況就不清楚了,估計皇室擁有的大乘境不會少於十人。”
天啊,一個皇城裏就藏著這麼多大乘境,十位,這十位出現在哪裏還不是平蹚。
“所以公子還覺得沙丘這十來個合體境能刺王殺駕麼。”
“嗯,能。”
“。。。”
“先別質疑,等我說完你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首先沙丘部肯定是要來皇城搞事我麼基本上已經可以這麼定了。其次,我說沙丘部來刺王殺駕,沒說他們就是唯一來刺王殺駕的勢力。”
“還有別人?!”
“當然有,反正在我設想的計劃裏肯定會有的,不然就像你說的,這十來個人還不夠大乘境塞牙縫的呢。”
“什麼勢力敢這麼大膽?”
“那可多了去了,這些年我們這位君王手腕鐵血,現在祁連勢大,其他國家不願意和我們動手,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想我們倒黴,如果有人給了他們一個機會,我想他們應該還是很樂意參與的。”
“誰?”
“孟文和!這家夥一直負責對外,和各個勢力商量點什麼貓膩絕不會讓人懷疑。”
“外相?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功名利祿就那麼幾樣唄。”
“殺了陛下,他就算能得到這些又能如何,這群皇子立刻就得拿他祭旗,誰殺了他誰就是大義,爭奪皇位占盡優勢。”
“放心吧,國家不會亂的,因為還有一個人可以直接擁有繼承權。”
“晉王!”
“對,就是這老小子,他這些年在晉州可沒閑著,招兵買馬,如果說他沒有不臣之心,他自己都不信。”
“晉王的膽子也太大了。”不知不覺中薛成已經認同了洪啟的觀點。
“沒辦法啊,這家夥平時太過小心,合體境都不能近他的身,身邊隻留著一位總管和一位大醫師,可謂怕死到了極點。問題來了,他一個地方王爺,說難聽點和那些城主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有必要這麼謹慎麼。我覺得他肯定經曆過或者害怕什麼,那麼他害怕的是誰呢,答案不言而喻了吧。”
薛成的嘴唇發幹,他不願意相信祁連一號人物會死盯著自己的親弟弟,最主要對外表現的還是骨肉情深。
“如果晉王是這其中的一環那麼解決皇室的大乘境也就不是什麼事了,不同於別人,晉王和咱們這位至尊是親兄弟,祁連家族大乘境長輩們或許不會出手吧。而那些衛軍的首領,誰能保證他們向著的是當今陛下還是那位同樣尊貴的晉王,我想更多地是觀望吧。大乘境,他們留在皇宮隻是利益交換,沒有什麼神聖的責任。”
“如此一來就都讓公子給說通了。”薛成現在隻剩下苦笑,“我們要不要告訴五皇子?”
“當然要告訴他了,他把賊人放進皇城,然後弒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替罪羊肯定有他一個了。”
“事不宜遲,屬下這就去告訴他。”
“不急不急,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白沙部也好,沙丘也好,不過是跳梁小醜,隻是五皇子的功勳而已。”
“屬下不懂。”
“白沙部尚不知道我們已經洞悉了他們的計劃,到時候隻要我們想動手,整個沙丘部不過是盤中餐而已。現在一切問題最終都指向晉王,我可以告訴你,陛下對晉王也是關心的緊吶。”
“公子是說陛下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陰謀?”
“知道是肯定知道了,不過他了解多少我就不清楚了,所以要動手就要選一個好時機,這樣才能讓五皇子在陛下那裏得到高分。”
咚咚咚!
“誰!”
“公子,我是薛禮!”
進屋的薛禮也是一愣,洪啟和薛成的樣子太奇怪了。
“額,我在用藥浴煉體,時間緊迫,你別見怪。”
“啊,不會,公子非常人,行事自有道理。”
“薛禮大哥說說你查到的情況吧。”
“好,奉公子之命,我一直藏在城主府,直到金不為匆忙而迴,若非公子有所交代,我當時就將他拿下了。”
“咦,公子,你怎麼知道金不為會迴城主府。”薛成插嘴問道。
“我不清楚啊,不過是留個後手,起初我也是懷疑他,後來他請我吃飯我才確定他和沙丘人是一夥的,皇族的爛事肯定會把鍋甩給別人,比如沙丘人。金不為要不是被蔣天涵給抓起來就一定會跑路,這樣才能撇清關係。他要跑肯定得迴城主府帶上他的人和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