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落記得當初鹿筱筱的母親給了鹿筱筱一把靈器,那麼就代表著鹿筱筱至少有著一種可以祭煉靈器的法門。
一問之下,果然,有一種名叫“千百鍛”的古老傳承祭煉之法,相傳是遠古的大妖祭煉先天靈寶使用的。
一聽這話,雲(yún)落就知道這是在吹牛比。
這世界的神也不過是人心所凝練的一種妖靈罷了,哪裏會有什麼先天靈寶。
不過,隻少說明這祭煉之法還是很厲害的。
最起碼,憑借這門法門,鹿筱筱已經(jīng)在年初完成了對靈器的祭煉。
是的,祭煉一件法器需要很長時間。
當初雲(yún)落那麼快掌握陰煞幡,是因為他首先掌控了虎煞妖,而後虎煞妖成為了器靈,才可以那麼順利完成掌控。
而鹿筱筱從當初和鹿母生離死別之後開始祭煉那把風火扇,一直到了今年年初才祭煉完成。
當然,這也有著鹿筱筱修為還是比較弱的緣故在。
畢竟,那是七品的靈器,而她的修為僅僅是一隻四品境的小妖。
差太多了,能夠掌控,不被反噬。
這已經(jīng)說明了這祭煉之法的厲害。
果然,帶著古老二字的東西都是很厲害的。
雲(yún)落現(xiàn)在小日子過得很舒服,沒有想著自己找點事情做。
但是,事情卻是主動來找他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招來的。
“人紅是非多”,這句話放到哪裏都是講得通的。
雲(yún)落享受著自己製造出來的良好形象帶來的便利,卻也不得不承擔這個名利帶來的麻煩。
大陋室山莊,雲(yún)落剛邁步走進來,隻見一道人影當即竄到了他的麵前。
“嘭!”這是雙膝著地時發(fā)出的悶響。
雲(yún)落定睛一看,這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青年。
他的臉上,滿是悲戚。
想必是家裏遭了什麼難,亦或者親人離世,嗯,兩者兼有也是可能的。
“雲(yún)大俠,請您為我們做主啊!”
一聽這話,雲(yún)落就知道自己清閑日子到頭了,這才二月份,唉。
“這位小兄弟你先請起,有何冤屈,為何不去報官?
我溪雲(yún)縣的陳縣令素來為人正直,為官清廉,定然是可以幫你的。”
雲(yún)落為了甩鍋,絲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詞,反正也是互相吹捧,陳縣令名氣越大,他的名氣也會得到提升。
“小人乃是黃土縣之人,並非溪雲(yún)縣所屬,陳大人沒有權(quán)力過問。而小人已經(jīng)上報了我黃土縣的官府,可是那縣令隻是對我敷衍了事,分明是不想為小人作主啊!
雲(yún)大俠,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看著眼前這人一副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隻有一死了之的樣子,雲(yún)落嘴角微微抽搐,看來今天這算是躲不過去了。
於是,他麵露嚴肅之色,彎腰伸手攙扶起麵前這人,同時說道:
“你放心,我雲(yún)落雖然不是坊間傳聞那般義薄雲(yún)天,但是還是很樂於助人的,你有何冤屈且細細講來,我若是可以提供任何幫助,必然不會有所保留。”
陋室山莊寄宿的眾人們看到雲(yún)落如此表現(xiàn),都是忍不住開口讚歎雲(yún)大俠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真大俠。
帶著那人進了屋子,聽他含淚講述了一遍,雲(yún)落大致了解了。
這青年人名叫夏侯鈞,是溪雲(yún)縣西邊的一座叫做黃土縣的人,家中是村子首富,還算是家境殷實,而他小小年紀也考取了秀才功名,可謂是和和美美的一家。
不過,這讓人羨慕的生活在一周之前被打破了。
一周之前的夜晚,夏侯家農(nóng)莊裏忽然一陣地動,緊接著土地開裂,一道奪目的光芒直衝雲(yún)霄。
而後,一塊拳頭大的四方印章出現(xiàn)在半空。
方印呈金色,散發(fā)著一種至陽之力。
夏侯家從前也是一方大族,隻不過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沒落了,導致現(xiàn)在隻是一個村裏的首富。
但是,夏侯鈞的父親夏侯臣也是有些見識的,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物件,乃是修士的法寶。
這樣的東西,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如今從自家農(nóng)場裏“長”出來,那就是上天賜給家裏的一場大富貴。
不過,冷靜之後,夏侯臣就想到了。
現(xiàn)在他們的家業(yè),根本護不住這樣的一場富貴。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上天掉餡餅是幸運,但若是掉下太多,就會被砸死,那就是禍事了。
所以說,這法寶就是禍事。
於是,夏侯臣從剛得到金印時的興奮就變成了擔憂。
思考了一晚,他決定了要把這東西賣出去。
其實最保險的就是送給別人,但是那樣夏侯臣不甘心。
哪怕賣出百分之一的價錢,那也是一大筆錢了。
這樣的寶物無法擁有,難道一點小錢錢都不可以嗎?
這種法寶之類的東西,肯花錢買的人,肯定是各大修武家族或者門派勢力。
黃土縣雖然不大,但是也有著一百多村莊,人口也有六七十萬。
在這裏,還是有著幾個門派勢力的。
當然,都是一些小門小派,宗門最強戰(zhàn)力也就是四品凝罡境。
這個水平,也是大秦乃至玄天州九成門派勢力的水平。
能夠成為凝罡境武者人其實已經(jīng)是萬中無一,可以稱得上是一方高手了。
黃土縣也有著兩個大門派,其中有著五品境高手坐鎮(zhèn)。
但是,夏侯臣一來是沒有門路接觸到它們,二來是擔心那兩個大派會直接強行索要他的寶物。
畢竟,這些門派不是什麼名門正派,雖然不是魔教邪道,但是也隻是普通人,非是那些道德君子。
強搶,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個世界武道橫行,樓蘭三郡又是多盜匪,每個富商若不是本身家族就是以武傳家,就是要和某些宗門交好。
夏侯家自然也不例外。
夏侯家所在的村子附近就有一個宗門,名叫金劍門。
這個門派掌門李旦和夏侯臣交好,夏侯臣決定將這件法寶讓他買下。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這金印出世之時,看到那寶光的可不隻是夏侯家,很多人都看到了。
在夏侯臣思考著如何處置這東西的時候,這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黃土縣。準確地說,是傳遍了各個黃土縣各個宗門。
金劍門自然是第一個知道這消息的。
金劍門掌門李旦年近六十,在四品境滯留多年。
學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尤其是到了身體機能逐漸下降的時候,更是如此。
曾經(jīng)的他也是凝罡境巔峰的高手,可惜滯留十年未曾突破,如今的實力堪堪達到凝罡境後期而已。
原本的雄心壯誌都沒有了,留下的隻有對富貴生活的享受留戀。
在得知寶光的時候,還算是有些見識的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東西。
靈器!
寶器有靈,是為靈器。
四品寶器便已經(jīng)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更何況是靈器。
靈器很難由煉器師直接造出,幾乎九成的靈器都是那些強者在自身提升之後,自身的寶器被感染,獲得靈性,成為靈器的。
這代表著,每一件靈器,都有著一段往事。
它代表著一個人,或者幾個人。
而且是曾經(jīng)輝煌過的那些人。
這樣的寶物,可以說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
是的,李旦沒有想到要拿到寶物,然後就如何厲害,成為天下第一了。
那是不可能的,一件靈器,倘若他可以煉化,最多也就可以讓他和五品境一戰(zhàn)。
這雖然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是靈器吸引來的人,可不止五品。
六品,七品,甚至八品的頂級強者,都會來湊熱鬧。
他又豈可占有,平增禍事。
所以,他想到的法子和夏侯臣想到的如出一轍。
當然,他是有門路的。
他的孫女嫁到了如今的黃土縣兩大門派之一的玄鼎派的長老之孫為妻。
有這層關(guān)係在,他相信一定可以將那靈器賣出一個好價錢的。
賣出全額他不敢想,但是有十分之一那也是不少的一筆錢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旦在第二天的一早就來到了夏侯家。
讓他沒想到的是,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兩個人已經(jīng)在場了。
分別是鷹擊武館的館主林鷹以及一水道觀的道士陳桐。
這兩人,也都是附近成名的凝罡境高手,其中陳桐更是一個修士。
這個時間來到這地界上,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看到這兩人的時候,李旦腦海之中迅速做出對策,說道:“兩位同是為了寶光而來?”
陳桐和林鷹也是半路遇上,知道這時候目的不需要遮掩,俱是點了點頭。
陳桐將手中的拂塵弄了弄,看書 ww.uukanshu 微笑道:“昨晚聞言此處寶光一出三四十丈,雖然短暫,但是必然有著寶物出世,貧道特來看看此物是否是我的機緣。不過二位也來了,這機緣怕是不好得了。”
林鷹是個剽悍的漢子,是這三人之中最年輕的,陳桐話音剛落,他便道:“能泛出那麼強烈的寶光,肯定是靈器無疑,非是我們?nèi)酥械膯为毴魏我粋可以占下的。既然隻有我們?nèi)齻發(fā)現(xiàn),那麼我們便將這東西賣出去,所得錢財平分!”
“非也,隻怕我們?nèi)齻,也沒有辦法將其賣出。整個黃土縣,誰有實力可以買下一件靈器?至少要六品的實力才有擁有一件靈器的資格。”李旦搖頭說道。
“你既然提出來了,想必是有辦法的,不要將一半。”林鷹冷冷地說道。
對林鷹的話,李旦也不惱,繼續(xù)道:“這靈器我們是沒辦法賣的,否則我們剛放出消息估計就會被人過來滅門搶走。現(xiàn)在隻有讓有頭臉的人來做這個買賣,我們最多也就是喝點湯。
正巧,我和玄鼎派的長老有著聯(lián)係,玄鼎派再怎麼說也是黃土縣有頭有臉的大門派,若是這東西交給玄鼎派,必定會受到官府的保護,那麼再進行售賣就穩(wěn)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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