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隻會動用法寶攻擊的家夥,現(xiàn)在該伏誅了!”
小班冷聲說了一聲,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陸議程的麵前,舉起白虎之爪徑直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咚的一聲悶響傳來,陸議程依靠身上的戰(zhàn)衣,成功抵抗下小班的這一爪,但是他也被這股強大的衝擊給震得倒飛了出去。
在飛出去一段距離後,陸議程摔倒在地,在地上不停的幹咳著。
“咳咳咳……”
陸議程捂嘴咳嗽了一會,在拿開手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上全是鮮紅色的血液。
“血,我,我居然流血了?”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血液,表情變得有些癲狂。
小班冷冷的看著變得有些癲狂的陸議程,邁步緩緩走到陸議程的麵前,抬腳一踹就將他給打翻在地。
被打倒在地的陸議程滿臉驚恐的仰望小班,顫巍巍的說道:“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墨芯韻見此一幕,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小班的胳膊,搖頭說道:“算了,就饒他一命吧!”
見自己看中的美人兒居然在幫他求饒,陸議程眼中都煥發(fā)出了感激之色。
然而,後麵的話卻讓他呆愣當(dāng)場。
隻見墨芯韻頓了頓,說道:“既然他是煉器閣閣主的兒子,那麼我們何不來一場挾天子以令諸侯?”
聽到這話,小班眼前一亮,他看向芯韻,忍不住說道:“你是說,抓住這個家夥,然後跟煉器閣閣主談判?”
“沒錯!”墨芯韻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說著,墨芯韻突然走上前,一把掐住了陸議程的脖頸,然後使出了封印法術(shù),將他的畢生修為給封印了起來。
“你……”
陸議程還想要開口辱罵墨芯韻,小班眼疾手快抬手一記手刀把陸議程給打暈了過去。
墨芯韻和小班兩人就這麼挾持陸議程,對著幸存下來的煉器閣眾位修士喊道:“叫你們閣主來!否則,我們就將你們的少閣主殺了!”
在場的煉器閣修士們見墨芯韻和小班兩人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從懷裏掏出通訊玉簡,撥通了煉器閣大長老的玉簡。
…
煉器閣坐落在一座氣勢恢宏且高聳入雲(yún)的巨大山峰之上。
這座巨山巍峨壯觀,雲(yún)霧繚繞其間,給人一種神秘而莊嚴(yán)之感。
在大長老專屬的休憩洞府內(nèi),他正緊閉雙眸,靜心修煉著一門高深的功法。
整個洞府安靜得隻能聽見他平穩(wěn)悠長的唿吸聲。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嘟嘟聲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本長老閉關(guān)的關(guān)鍵時刻使用傳訊玉簡來叨擾我!\"
原本沉浸於修煉中的大長老猛地睜開雙眼,兩道寒芒從他眼中射出,其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他心中極度的不滿和惱怒。
他冷哼一聲,強大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讓整個洞府都微微顫動起來。
大長老手臂一揮,那放置在桌子上的傳訊玉簡如同受到一股無形之力牽引一般,迅速飛入他的手中。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自身雄渾的靈力注入到傳訊玉簡之中。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對麵那位傳訊的修士急切地喊道:\"大長老,大事不好啦!少閣主竟然被他人擒拿住了!您趕快去聯(lián)係閣主大人啊!\"
大長老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怒火中燒,正要開口怒斥這名膽敢驚擾他修行之人時,卻突然聽清了對方所說的話。
\"什麼?議程竟然被捕了!\"
大長老臉上的怒色瞬間轉(zhuǎn)化為深深的震驚與焦慮。
要知道,這陸議程可不是旁人,而是他最為疼愛的侄兒啊!
想到此處,大長老心急如焚,再也顧不得繼續(xù)責(zé)備對方,身形一閃便朝著洞外疾馳而去......
“老夫知道了!”
隻聽一聲怒喝響起,這位名叫陸成的老者,乃是煉器閣閣主陸剛的親弟弟。
他麵色凝重地將手中的傳訊玉簡收入懷中,緊接著身形一閃,周身泛起絲絲縷縷的空間波動。
隻見他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瞬間便施展出了空間法則之力,進行短距離的傳送。
眨眼之間,陸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已然出現(xiàn)在了閣主陸剛所在的那間寬敞而熾熱的鍛器室之中。
剛剛現(xiàn)身,陸成就滿臉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大哥,不好了啊!陸議程侄兒竟然被人抓走啦!”
此刻,原本正全神貫注、專心致誌地鍛造著一件神秘法器的陸剛,冷不丁被陸成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給嚇得渾身一抖。
他猛地一驚,高舉在空中的鍛器錘也因為這一驚而失去了控製,微微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說時遲那時快,那沉重?zé)o比的鍛器錘就這樣直直地砸向了陸剛的左手!
“嗷!!!”
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響起,陸剛頓時痛得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條件反射般地鬆開了握著鍛器錘的右手,任由那錘子重重地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巨響。
與此同時,陸剛緊緊捂住受傷的左手,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在原地又蹦又跳,嘴裏還不停地哼哼唧唧著,模樣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簡直滑稽到了極點。
過了好一會兒,待左手上傳來的劇痛稍稍有所緩解後,陸剛才停下了那誇張的動作。
他大口喘著粗氣,緩緩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陸成,扯開嗓門兒大聲怒吼道:“陸成你這個該死的家夥!難道你不知道老子我正在聚精會神地鍛器嗎?!你這一驚一乍的,差點沒把我的手給廢了!”
陸成滿臉惶恐地挨了一頓臭罵之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害怕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他緩緩地低下頭去,仿佛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一般,聲音裏充滿了懊悔和歉意,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啊,大哥,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衝動了。”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侄兒竟然還被敵人死死抓住呢!
於是,他臉色大變,焦急萬分地連忙喊道:“哎呀!不好啦,大哥,大事不妙啊!以成那小子他被人給生擒活捉了!”
原本正準(zhǔn)備包紮傷口的陸剛,一聽到陸成傳來的這個驚人消息,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剎那間,他完全忘記了手上那鮮血淋漓的傷勢,心中隻有對兒子安危的擔(dān)憂和恐懼。
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像一支離弦之箭一樣朝著陸成飛奔而去。
眨眼之間,便衝到了陸成麵前,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陸成的胳膊,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怒吼道:“你剛才說什麼?我兒子被抓走了?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陸剛一邊咆哮著,一邊用力地搖晃著陸成的身體,似乎要從對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我明明給他準(zhǔn)備了三件威力強大的保命法寶水晶,還有一件幾乎能與聖兵相媲美的頂級戰(zhàn)衣!就算遇到再厲害的對手,他打不過總還能夠逃掉吧!”
說到這裏,陸剛的情緒愈發(fā)激動起來,他繼續(xù)瘋狂地抓著陸成的肩膀使勁搖晃著,仿佛這樣就能讓事實改變。
然而此時的陸成卻已經(jīng)被搖得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當(dāng)機立斷,施展出自己神主境初期的深厚修為,猛然發(fā)力將陸剛一下子給蕩飛了出去。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陸剛重重地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又掙紮著爬起身來,繼續(xù)追問關(guān)於兒子的情況。
被硬生生擊退了數(shù)十步之後,陸剛才終於從那股巨大的衝擊力當(dāng)中迴過神來。
此時的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震驚之色,瞪大雙眼望著眼前之人,聲音都因為過度驚訝而變得顫抖起來:“陸成,難道說......你竟然突破到神主境界了不成?!”
然而,麵對自家這位平日裏隻知道埋頭鍛器、仿佛已經(jīng)鍛傻了一般的大哥,陸成卻是連半分想要解釋或者迴應(yīng)的心思都欠奉。
隻見他眉頭緊皺,一臉焦急地衝著陸剛連聲催促道:“哎呀,大哥你就別在這裏瞎囉嗦啦!趕緊拿好裝備,隨我一起快去救人要緊啊!”
話音未落,陸成便再也不願多做等待,腳下步伐一動,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轉(zhuǎn)身朝著乾州那已然被敵人攻破的壁壘方向疾馳而去。
眼看著弟弟陸成轉(zhuǎn)眼間便已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陸剛不禁微微一怔。
緊接著,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那塊尚未鍛造完成的長劍之上。
此刻這塊長劍正安靜地躺在工作臺上,散發(fā)著微弱卻又令人心動不已的光芒。
對於癡迷於鍛造之道的陸剛來說,這塊未完成的長劍就如同他心中最珍視的寶物一般重要。
一時間,他的內(nèi)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jié)與掙紮之中。
“到底該如何是好呢?我這把寶貝長劍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如果現(xiàn)在放下不管,實在是太可惜了啊!要不......還是先將它徹底鍛造完成之後再去救兒子吧?嗯......不過這樣一來,恐怕兒子會因此對我心生怨恨吶!可要是不去管這把劍直接去救人的話......不對不對,如今不是已經(jīng)有神主境的陸成先行一步趕過去營救了麼?以他的實力,應(yīng)當(dāng)足以應(yīng)付當(dāng)前的局麵了吧?或許......其實並不需要我出手相助也說不定呢!”
就這樣,陸剛站在原地不停地自言自語著,一會兒看看那塊未完成的長劍,一會兒又抬頭望向陸成離去的方向,心中始終難以做出最終的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陸剛在經(jīng)過了一番漫長而痛苦的思想鬥爭之後,總算是咬了咬牙,狠狠心做出了抉擇。
“罷了罷了!兒子畢竟隻有一個,而且眼下情況危急,若是稍有耽擱,後果不堪設(shè)想。至於這把尚未完工的長劍嘛,大不了等我們成功救下兒子歸來之後,再重新接著鍛造便是了!”
想到此處,陸剛再不遲疑,迅速伸手抓起自己平日裏慣用的那些工具和裝備,然後邁開大步,緊緊跟上了前方早已遠去的陸成身影,一同向著乾州被破的壁壘處飛奔而去。
…
被攻入的壁壘所在的空地。
墨芯韻和小班並肩而立,小班手掐陸議程後脖頸,墨芯韻手拿嫵媚雙刃抵在陸議程的脖子上。
對麵的煉器閣修士們通訊完自己的大長老後,便關(guān)閉了傳訊玉簡,隨後輕聲安慰道:“那個,你們稍安勿躁,把手上的武器先放下來,可以嗎?”
“你覺得呢?”
墨芯韻冷哼一聲,對於煉器閣的修士那是一個厭惡。
“你們煉器閣的閣主不來,我就動手殺了他!讓你們的傳承直接斷層!”墨芯韻語氣滿是冰冷的殺意,更是不容置疑。
她話音剛落,遠處就突然出現(xiàn)一道黑點,並且不斷放大。
那是身穿煉器閣長老服的陸成!
“女娃子,住手,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陸成來到墨芯韻的跟前,急忙開口說道。
見到陸成這位修為達到神主境的煉器閣大長老到來,墨芯韻頓時警鈴大作,與小班一同後退了好幾步,冷聲說道:“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家夥!”
說著,墨芯韻抵在陸議程脖子上的嫵媚雙刃微微一用力,一絲絲血痕就出現(xiàn)了。
陸成見墨芯韻那副情緒極不穩(wěn)定、仿佛下一秒就會暴走失控的樣子,心中一驚,連忙開口大聲喊道:“好好好,老夫絕對不過去,女娃子你千萬別激動啊!”
說罷,他腳下生風(fēng)一般,迅速地往後倒退了數(shù)十步之遠。
墨芯韻眼見著陸成竟然如此聽話,當(dāng)真乖乖地後退了那麼長一段距離,緊繃的心弦這才稍稍鬆弛下來,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緊接著,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氣衝衝地對著陸成嬌喝道:“哼!你這個老東西,可知道你們家那位少閣主之前是如何得罪我的嗎?”
陸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迴應(yīng)道:“這……老夫確實不知啊。不過呢,就算他不小心冒犯到您了,但想來應(yīng)該也沒對您造成太大的實質(zhì)性影響吧?”
說完這話,他暗中觀察著墨芯韻的臉色變化,生怕自己一個迴答不慎又惹惱了眼前這位姑奶奶。
然而此時的墨芯韻哪裏聽得進去這些話,隻覺得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起來。
隻見她雙手叉腰,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知道個屁!你們家那個所謂的好少閣主,一見到本姑娘,二話不說就厚顏無恥地要讓本姑娘做他的道侶!我當(dāng)然堅決不肯同意啦,結(jié)果呢?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竟然直接對老娘動起手來了!”
說到此處,墨芯韻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俏臉漲得通紅,顯然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聽完墨芯韻這番聲嘶力竭的控訴和解釋之後,陸成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那個平日裏看著還算乖巧懂事的少閣主陸議程,居然能幹出這般荒唐無禮且毫無道義可言的事情來。
尤其是當(dāng)他聽說陸議程不僅公然調(diào)戲人家姑娘,甚至還敢出手偷襲時,更是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心中暗自思忖道:“哎呀呀,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如此不講武德,還妄圖搞偷襲,最後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被人家墨姑娘給當(dāng)場捉住了。看我迴去不好好收拾他一頓!”
“呃,這個,那個,是老夫和老夫大哥管教不當(dāng),說個數(shù)吧,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家不成器的少閣主。”陸成直奔主題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