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聲音很小，像蚊子嗡嗡嗡。慕雲皚還是低估了大哥慕雲楓的聽力。


    “砰！”


    慕雲楓的兩個指關節，和慕雲皚光潔的額頭，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砰的一聲，隨後腦門被敲得生疼。


    “沒大沒小的胡言亂語，你看大哥如此的風神俊朗，會像個小迷弟嗎？”


    一邊責問，一邊用手輕輕地摸慕雲皚被自己敲過的額頭和腦門，寵溺得不行。


    “是雲皚說錯話了，大哥是風兒師尊，怎會是小迷弟呢！”


    慕雲皚十分乖巧，極力討好的模樣，令慕雲楓仁不住吹了吹，仿佛眼前的兄弟，還是數百年前的寶寶。


    “沒事，大哥，雲皚一點也不疼。”


    慕雲楓神情一滯，“雲皚一如既往地乖巧懂事，可是歲月不饒人，時光匆匆，晃眼已過數百年。”


    二人默契地沒再說話，或許都在迴味過往的兄友弟恭。


    “劍陣圖成，也該試試和劍山過招了！”


    金光大道消失，高天上，鄭風懸浮著，眼前有且隻有一張劍陣圖。六座劍山再次消失，收入了全新煉製的劍陣圖中。


    “劍陣圖不僅可以容納劍氣，也可以收入劍山，六座劍山組合在一起，本就是規格不低的劍陣，有劍陣圖這個載體，加上海量的劍氣。風兒與之對照，師尊覺得，會不會很過癮？”


    師尊慕雲楓在雲楓山觀看自己修煉，鄭風怎會不知，尤其是剛才大聲喝彩，隻要不耳聾，都會聽得清楚。


    “師尊，風兒和劍山過招，要不要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鄭風一邊詢問，一邊卷起劍陣圖飛快撤離。


    身形直衝雲天，快速飛離雲楓山脈。


    “趕緊，跟上！”


    慕雲楓提醒了一嗓子兄弟慕雲皚，自己飛快地朝鄭風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慕雲皚幾乎沒有想，緊隨其後。大哥在前麵衝，他就像小時候一樣，像個跟屁蟲，樂顛顛的追著跑。


    鄭風的速度很快，但慕雲楓的速度一點不比他慢，若不是有意保持距離，說不好早已衝到鄭風前麵去了。


    盡管如此，慕雲皚還是對鄭風刮目相看。他雖然在大哥麵前裝乖巧，賣萌，但深知大哥新手收的徒兒，鄭風才四十多歲，剛才的速度，已經遠超同代。


    萬裏之外的高天之上，鄭風和劍陣圖在切磋。


    一招一式，在慕雲皚和慕雲楓的神念注視下，有跡可循。慕雲楓又一次看到了鄭風施展青雲劍訣、天武靈劍訣、大日劍訣等成千上萬的劍道功法和劍技，顯得還比較適應和淡定。


    慕雲皚卻是第一次見鄭風在他麵前展示劍道。遠遠觀望，心情豈能簡單的用激動來形容。


    “風兒修行過多少種劍道功法？小小年紀，劍道沉澱如此深厚，小腦袋瓜能裝下這麼多東西嗎？”


    “不對，剛才風兒施展的不是風雲聖地的陰陽劍訣？”


    “墨月教的墨月神劍配套的墨月神劍訣也會？”


    慕雲皚實在想不到，鄭風不是剛來九神域嗎？風雲聖地和墨月教的劍法怎會被他學了去？


    “雲皚，你沒有看錯，風兒應該是在少陽城和風雲聖子和聖女，以及墨月神子過招時看他們三人施展劍招時記下的。當時一招定勝負，否則就不是一招。”


    慕雲楓不斷地觀看，鄭風不斷刷新他的預期。


    過目不忘劍招容易，很多劍道天才都能做到，但真正的劍道天才深知一個道理，劍招模擬其形似容易，但要做到神似絕非易事，因為不容宗派的劍法劍技都有劍道心法配套，否則空有其形，沒該有的神韻還在其次，更別談劍道威力。


    鄭風施展的劍招，雖是在和劍陣圖對弈，可赫赫威壓，強大的衝擊力，比風雲聖子、聖女，聯手墨月神子施展時更勝一籌。


    “風兒並未動用全力，隻是在琢磨劍技劍法，嚐試融合後，變成自己的劍道感悟，從而再次改良為己所用，最終卻是走的融合劍道。”


    聽著慕雲楓的講解，慕雲皚索性不多言了。很多時候，未深入接觸和了解一個人，很難想象他有什麼樣的成就。就像眼前的鄭風四十多歲的年紀，劍道造詣不凡，還不走尋常路。融合之道說者易行者難，實施過程中，似乎每一個劍客都在博采眾長，然而又真正吸收了別人的多少長處？口號喊得震天響，實際上受製於各宗各派的門戶限製，又有幾人能做到海納百川？


    “新煉製的劍陣圖不錯，比之前六座劍山組成的劍陣威力強大了數十倍，拿來練手，真是恰到好處！”


    慕雲楓關注鄭風和劍陣圖的切磋，攻防的一招一式，看得真切，對劍招的破壞力，防禦力，認真做了評估，覺得實在有趣，全新的劍陣圖本就出自鄭風之手，如今卻被鄭風拿來和自己過招，猶如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一人對決，左手打右手。


    剛才鄭風將數百張劍陣圖融合成一張的過程，慕雲皚也看到了，其中銘刻器紋、陣紋，繪製符紋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若不是親眼見到，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劍陣圖會出自鄭風之手。


    “應該讓風兒去雲皚山、雲仙山、雲楨山、雲謹山區走走，多提升一下四道。”


    慕雲皚喃喃自語，見過鄭傑煉器，對鄭風有了強烈的了解欲望，親眼見過鄭風修行，雖隻是煉製劍陣圖過程中展示的銘刻器紋，但鄭風的速度和銘刻的質量，看得清楚，心裏的對鄭風融合之道的理解，更多了一些理解。


    很多武者不清楚器道和武道的互通之處，而他慕雲皚就是武道和器道雙修，對其中的理解，比常人要深得多。


    看鄭風雲淡風輕，瀟灑自如地施展劍道劍技的時候，他隱隱看到了很多東西，相信大哥慕雲楓也看到了，所以他無需過多解釋，隻稍作提醒。


    “劍道聯盟在風雲聖地神風城的預選賽之前，若有時間，風兒會去各位兄弟的山峰走走轉轉，拓展丹符陣器四道，對提升風兒武道感悟會有所裨益。”


    慕雲楓微微頷首，對修行丹符陣器的四位兄弟，他還是很了解，自己愛徒鄭風若真是去了，他們會毫無保留地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