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踢鬥、鯨象洪流訣,這兩門功法屬於正常提升,畢竟體質擺在那裏。
當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在屍皇地宮時,屍皇、玄劍子等人的交手情況,根本就看不清,雙方的速度、反應相差太大。
“迴去之後,立刻想辦法煉成第二竅,然後衝擊凝氣境,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成為凝氣境武者。”
沈源可沒忘記,幫派內還有朱茂彥這個敵人,雖然現在不放在眼中,但終究是個麻煩。
“迴到青州後,想辦法宰了他。”
“也不知道青州城,怎麼樣了?”
沈源摸了摸下巴,從屍魂山脈逃出來,連續逃亡了半個月,才好不容易遇到一座城池。
可惜戰火紛飛的大玄州,除了靠近青寒州的北山城,其餘地方都陷入動蕩中,哪裏還會搜尋外州的情報,所以他現在還是一臉黑。
“嗯?”沈源眉頭微蹙,看向人魈,隻見人魈眼皮顫動,似乎馬上就要醒了。
這段時間,他也仔細檢查過這頭人魈,除了多出來的智慧,氣海、經絡與書上記載的並無不同。
要是屍魂山脈沒有毀掉,或許能探查出人魈為何發誕生智慧,但現在,一切都葬送在那場天災中。
“這抗性,可以跟我一比了。”
之前的迷藥,還能讓人魈昏迷數天,但隨著越吃越多,人魈的抗藥性也在不斷增強。
兩個時辰前才給人魈喂下迷藥,但沒想到就快醒了。
沈源沒有再給人魈下藥,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它,服下太多的迷藥,會對體魄造成一定的損壞,所以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讓人魈保持清醒。
當然,最主要的是,人魈的雙腿被他砍斷,不怕它逃跑。
當時人魈和他一起進入巖漿中,本就受了重傷,雖然及時救迴來,但後麵連續爆發大戰,根本沒有時間好好調養。
後麵調養好了,但好像傷到了根基,人魈的體魄異常瘦弱。
人魈幽幽醒來,先是呆滯的掃了一眼,隨後將目光集中在沈源身上。
怨毒、怒火深深隱藏在眼底,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桀桀,不愧是智慧生物,學的真快。”沈源不舍讚揚,點頭笑道。
他拿出一顆補血丹藥,遞給人魈,淡淡的道:“將它吃了。”
人魈絲毫不敢違逆,小心翼翼的接過丹藥吞下。
別看人魈如此乖順,當初醒來的時候,可是一直對沈源齜牙咧嘴,後來廢了一番‘手腳’,才讓它懂得什麼叫獸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雖然行為上順從了,但情緒上沒有,那擇人而噬的眼神,令他極其不爽。
當然,對於這樣犯錯的‘孩子’,沈源也不會放棄,願意給它一個幡然醒悟的機會。
人魈也意識到自己錯了,改過自新,重新做獸。
等到人魈將藥力煉化,沈源眼中帶著笑意,說道;“知道錯哪兒了嗎?”
人魈身體一顫,眼中帶著驚恐,連忙搖頭,好似撥浪鼓似得。
“你臉上的絕望,令我非常不爽。”沈源麵色陡然變的陰沉,一把捏住它的頭,冰冷的道;
“你要一直保持希望,即便死到臨頭,也要抱有還存在一線生機的機會,懂嗎?!”
嘭!
沈源將它一把摔在地板上,他需要的是鮮活的人魈,而不是一個被絕望包圍,對生命失去希望的人魈。
否則還要時刻關注人魈自殺,他哪有那麼多精力。
沈源繼續拿出一些丹藥,讓人魈吞下。
感受到車隊停下,他微微蹙眉,掀開窗簾,問道:“怎麼停下來了?”
“大人,前麵出現了一夥劫....隊伍,鏢頭正在跟對方溝通,應該馬上就好了。”刀疤臉漢子想起之前的情況,連忙改口,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解釋道。
“嗯。”沈源點了點頭,這種時候出現的人,十有八九是劫匪。
按照他的處理方式,全部宰了最省事。
但這些人不行,對方走南闖北,以他這種方式來處理,最多一年半載就要橫屍野外。
走鏢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能和平解決,絕不動手。
否則會樹立太多的敵人,以後碰見劫匪,沒有絲毫挽轉的餘地。
鏢局眾人也清楚,隻要還有的賺,分出一些利益給劫匪也無妨,就當是破財消災。
當然, 如果劫匪貪得無厭,得寸進尺,那就隻能動手了。
“在下何瑞澤,見過諸位好漢。”一名手持虎頭槊的高大男子,拱手笑道。
“何鏢頭,明人不說暗話,留下物資,帶你的人馬離開。”獨眼男子說道。
“好漢,這...”何瑞澤麵色微變,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獨眼男子打斷;
“再給你一次機會,滾!”
“真當何某人是泥捏的。”何瑞澤臉上浮現怒意,低聲道;“去請袁飛閣下。”
“是。”他身後的六子點了點頭,用憐憫的目光瞥了一群劫匪。
來到後麵,六子小聲的道;“大人。”
“沒溝通好?”沈源平靜的道。
“嗯。”
“你們這年頭也在外麵走鏢,真是不容易。”沈源掀開走出車廂,感歎道。
“沒辦法。”刀疤臉、六子麵容苦澀的道。
沈源來到何瑞澤身旁,詢問道:“要不要活口?”
“能留一兩個最好。”何瑞澤迴道。
“動手!”獨眼男子頓時意識到不妙,大吼道。
他的話剛說完,感覺地麵狠狠一震,隨即眼簾便浮現出一片刀光海洋,刺人雙目,將他包裹在其中。
璀璨的刀芒伴隨著慘叫聲持續了數息。
漫天殘肢斷骸中,獨眼男子癱坐在血泊中,神情呆滯,眼中是莫大的驚恐。
一道持著長刀、帶著絲絲縷縷的血氣的修長身影,倒映在他的眼中。
獨眼男子一哆嗦,猛然想起了什麼。嘶吼道:“是你,刀光客!”
“嗯?”沈源腳步一頓,眼中浮現出疑惑之色,居高臨下的問道:“你認識我?”
“你殺了黃軍主的弟弟,他不會放過你的。”獨眼男子神智有些不清。
沈源越聽越迷糊,他來大玄州,好像沒得罪過誰....不對,當初剛來的時候,宰了一夥不開眼的馬匪。
“你是大玄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