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他們更驚訝的還在後頭。
隻見沈源抓住黑布,一扯,一副棺材放在板車上,而且棺材還是黑色的!
“咚咚!”
沈源拍了拍棺材,微微一笑,說道:“蘇老太爺,這份賀禮,可還喜歡?”
“這可是沈某要求棺材鋪緊急定製的,躺進去包準(zhǔn)舒服,夏冷冬冷,價值數(shù)十兩銀子呢。”
“豎子,安敢欺我!!”
蘇鴻光氣的紅袍獵獵作響,一身真氣環(huán)繞周身。
“老東西,竟然敢抓老子的人,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沈源臉上笑容頓止,眼中閃爍冷光。
“兩位打住。”
伴隨著一道聲音,下一刻,霍高鵬越過人群,穩(wěn)穩(wěn)落在蘇鴻光身旁。
“霍執(zhí)事,不是老朽不給你麵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如何能忍?”蘇鴻光隻感覺自己都要氣炸了,如果今天不處理好這事情,蘇家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蘇老太爺,此人來曆可能有問題,讓我核實一番。”霍高鵬沉聲道。
蘇家在泰安城威名久矣,他不想得罪,但這位‘沈執(zhí)事’,如果真是巨鯨幫之人,到時候不管對錯,自己都要幫忙,否則容易被人詬病。
“你說你是執(zhí)事,為何武道境界還是淬體境?”霍高鵬質(zhì)問道。
“我是至陽武者。”沈源言簡意賅的道。
霍高鵬思索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以為是長老子嗣,原來隻是個至陽武者。
如果是安菩梅還在,他還忌憚三分,但現(xiàn)在......
他麵露不屑,說道:“即使你是幫派執(zhí)事,但這樣破壞蘇老太爺?shù)膲垩纾膊缓弦?guī)矩,這樣吧,看在幫派的份上,向蘇老太爺陪酒三杯,再拿出誠意,此事就這樣過去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在這裏胡言亂語?”沈源麵無表情的道。
“小子,你就這麼想死?”霍高鵬愣住了,怒從心起。
“霍執(zhí)事,此人鐵了心要跟我蘇家作對,老朽先將他出手鎮(zhèn)壓再說。”蘇鴻光眼中閃過厲芒,周身環(huán)繞著濃鬱的煞氣和殺意。
一步跨出,腳下地板化作齏粉,蘇鴻光淩空而立,右掌凝聚著澎湃的真氣,當(dāng)即一掌悍然轟下。
轟隆!
驚天動地的爆響聲壓倒了掌風(fēng)聲
沈源叫醒愛狠狠一踏,瞬間,方圓十幾丈的地麵猛然破碎、塌陷、翻騰。
整個蘇家大門,方圓百尺,高大院牆,受到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沉了下去。
所有人的腳下像是發(fā)生了地震一般,地麵晃動,所有人立刻身形搖晃、站立不穩(wěn)。
漫天碎石中,沈源身形爆射而出,氣流像是鐵餅似得,緊緊依附在他的右腿上,右腿帶著無與倫比、排山倒海的力量,落在蘇鴻光的手掌上!
在蘇鴻光驚恐的目光下,掌中真氣消失,隨即便是深入骨髓的劇痛,骨骼的哀鳴聲、血肉的撕裂聲。
然後整條胳膊驟然炸成一團血霧。
沈源五指大張,一把抓住他的頭顱,猙獰笑道:“老東西,就這點本事還敢在我麵前狺狺狂吠。”
他捏著蘇鴻光的頭顱,像是提著一頭死狗,緩緩上前:“蘇鴻光膽敢對巨鯨幫執(zhí)事動手,目無王法,罪大惡極,如今證據(jù)確鑿,廢棄修為。”
狂暴的勁力湧入蘇鴻光的氣海中。
“噗!”
氣海破碎,修為盡失。
蘇鴻光當(dāng)即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受到重創(chuàng),原本光潤的皮膚迅速變的幹癟、褶皺,頭發(fā)更是以肉眼可見的變的幹枯慘白。
“等....”霍高鵬反應(yīng)過來,剛想開口製止,卻晚了一步。
“嗯?”沈源微微一頓,他在蘇鴻光身上,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息,精神外放。
蘇鴻光破碎的氣海中,真氣紊亂,在氣海的最中心,竟然發(fā)現(xiàn)一股血色真氣。
這股血色真氣如同濃稠的血霧,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
沈源嘴角咧開,眼中閃爍兇芒,心中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老祖!”蘇家弟子嚎啕大哭,淒慘大叫。
蘇子義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怎麼也想不到蘇鴻光瞬間落敗,還被廢了氣海!
他雙目通紅,怒吼道:“霍執(zhí)事,諸位,此人殘暴不仁,喪心病狂,視律法不顧,請你為我們蘇家做主啊!”
“沈...沈源,你雖然是巨鯨幫執(zhí)事,但隨意打殺他人,本執(zhí)事必定會將此事原原本本的摻上去。”霍高鵬色厲內(nèi)荏的道。
做主?
開什麼玩笑,他實力比蘇鴻光強不了多少,萬一沈源發(fā)瘋,也將他打個半死,豈不是欲哭無淚。
“沒錯,此人惡貫滿盈,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殺蘇老太爺,完全不將律法放在眼裏。”
一道道聲音隨之響起,來自各方勢力。
“哦,霍執(zhí)事跟蘇家很親近?”沈源笑著問道。
“你什麼意思?本執(zhí)事稟公執(zhí)法而已。”霍高鵬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義正言辭的道。
“那你看看,蘇鴻光修煉的什麼功法。”沈源看他不上當(dāng),不再試探,將蘇鴻光丟過去。
受到如此重的傷勢,加上年齡頗高,蘇鴻光早已暈過去。
蘇子義眼底浮現(xiàn)濃鬱的恐懼之色,厲喝道:“霍執(zhí)事,此人....”
“有你插嘴的地方嗎?”沈源怒喝一聲,身形消失在原地,來到蘇子義身前,將他一掌拍飛。
“好好看看,他到底練的什麼功法。”
霍高鵬咽了咽口水,先為蘇鴻光止血,隨即將手放在他的丹田處。
“這.....”
當(dāng)他感應(yīng)到那股血色真氣,瞳孔驟然一縮,心中掀起駭浪,
臉色變了又變,陰沉的道:“蘇鴻光修煉歃血魔功,竟敢勾結(jié)赤血教!”
“什麼!”
一言出,好似一塊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麵,群情激奮,難以置信。
修煉赤血教的一些秘術(shù),並不能算勾結(jié)赤血教,比如真武閣中的浴血魔煞,隻是一門爆發(fā)秘術(shù)。
而歃血魔功是赤血教的下位功法,一旦修煉將被赤血教操控,身不由己。
“難怪蘇鴻光此人一百七十了,還有如此戰(zhàn)鬥力,平日裏我還以為他是養(yǎng)生功法練的好,原來是修煉歃血魔功。”
“完了!”蘇子義渾身力氣好像被抽空,癱倒在地。
“爾等前來參加蘇鴻光壽宴,是否想通過蘇鴻光,也勾結(jié)赤血教?”沈源目光冷冽,掃了眾人一眼。
“沈....沈大人,此事萬萬不能開玩笑,我等都被蘇家給欺騙了,絕無異心。”
“是啊,我等與赤血教不同戴天,怎麼可能勾結(jié)赤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