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真是兩個紮手的點子,但也隻是如此而已!”先前的魁梧漢子揮刀,朝著玉孤寒的麵門斬來。玉孤寒雙手交叉,兩股勁力於掌間激射而出,宛若一個大夾子,夾住刀鋒,而後左腳踹起,直取漢子的心口而去。
漢子不由一驚,雙手握刀猛地往後一抽,欲要避開玉孤寒的攻擊,可就在這時,刀身之上傳來一股勁力,他手臂微微一麻,長刀頓然落地。
生死危機之間,這漢子也甚是了得,他一口真氣,猛地在空中一個翻旋,大鷹似的橫移出去。
玉孤寒的武功與項飛相差不大,但玉孤寒腦子靈活,向來喜歡以巧力取勝。在武功相差不大時,他這般動作,自然能取得極大成效。
項飛見得玉孤寒三招兩式就令這漢子棄刀落敗,不由一驚,當下他再次揮動霸王槍,直接攻向前麵的兩人。這兩人也甚是了得,雙刀齊動,與項飛打了一個照麵,火花濺開,紊亂的勁力頓然四下衝開。
“這是霸王槍法,還想蒙混過關,真是好笑!”那其中一人發出尖銳的笑聲,長刀斜斜砍下,宛若狂風吹動的疾風驟雨一般。另外一人,身在空中,但是攻勢半點不弱,他們的配合,一正一齊,天衣無縫,一時間,項飛也隻是能與之鬥個旗鼓相當。
此時七殺教的諸多高手,皆是走上前來,十幾人將玉孤寒給圍住,因為他們看得出來,玉孤寒太過邪門,單打獨鬥,恐怕這裏無人是對手。
玉孤寒生息一口氣,雙手暗暗聚力,但依舊沒有出劍的意思,這些高手,恰好可以用作他拳腳功夫的磨刀石,當下左拳橫出,轟響那攻上來那人的麵門,那人向後退開去幾步。
玉孤寒借助這丁點機會,身子躍到空中,雙腳踢開,好似大剪刀似的踹向其中兩人,那兩人長刀招唿上來,刀芒撞上玉孤寒的勁力,在空中發出沉悶響聲。
但玉孤寒並不是硬碰硬的招數,看似攻勢極猛,雙腳一觸即離,而後左腳踩在右腳背上,借助丁點力道,身子在空中再次升高半丈左右的距離,讓開兩把夾攻而來的長刀。
一口真氣用盡,玉孤寒身子降落在地,氣定神閑的看向四麵攻來的人,當下他掌間再次聚力,擊在前方的虛空之中。但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虛空之中肉眼可見的勁力頓然彌漫出去,而四麵八方攻來的高手,均是被震得連連退開。
玉孤寒這一招,乃是學項萬成的,招式不以任何人為目標,但卻是這合擊的弱點所在,這般巧力攻擊,一招震退十幾人,當下眾人再看玉孤寒時,神色都變了。
此時項飛一人獨鬥其中兩人,也是穩穩站住上方。玉孤寒知曉,項飛也是孤傲的人,若非是有性命之憂,他是不會出手相救的。但此時他們還有任務在身,當下大聲說道:“不要戀戰!”
項飛聽了,霸王槍猛地橫掃,大開大合的招式之中,攜帶者如汪洋大海一般的勁力,那兩人隻感覺到勁風撲麵,暗暗生疼,當下不由退開去幾步。
項飛抓住機會,霸王槍往後一撤一個空翻,叫道:“走!”
這一聲叫喊,卻是把眾人都給弄得懵了,難道項飛是要迴去村子裏麵?玉孤寒見狀,左拳揮動,搶攻幾招,而後一掌劈出,攜帶者淩厲威勢的掌勁宛若水波一般蕩開,圍攻他的人都蹬蹬退開。
在這時候,玉孤寒提一口真氣,身子飛掠出去,風馳電掣一般出去十幾丈的距離。項飛也是展開輕功,與玉孤寒幾乎同步。
七殺教的高手見狀,均是一驚,當下快步跟上,隻是他們單憑個人本事,沒有誰能超過玉孤寒的。眨眼功夫,玉孤寒和項飛兩人便已經將眾人給甩在後麵。
再奔出十幾裏的距離,那些七殺教的高手,已經完全被甩開,玉孤寒二人卻是班幹掉以輕心,找了個隱蔽的窪地,坐在那裏休息。
“七殺教的人可不是容易糊弄之輩,接下來的路定然更為難走,另外,他們肯定也會對無音穀出手,如此一來,這村子倒是顯得安全一些!”玉孤寒道。
項飛聞言,卻是眼睛一亮,道:“原來你還有這計算,這是要給村子裏的人一條活路嗎?唉!”
玉孤寒聽得玉孤寒的歎氣,卻是一愣,顯然不明白為何項飛會如此。項飛看了玉孤寒一眼,明白他心裏的疑惑,說道:“你不知曉,我們項家人的使命,就是世代守在村子裏麵,莫說他們每人會幾下子,就算是不會,也不會離開村子的!”
玉孤寒聞言,u看書.ukashu 目光微微閃爍,他忽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一時間卻是無法證明,不過此去無音穀,能夠說服他們與項家聯手,保住村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往齊雲山奔行,一路都遇上七殺教的強者,隻是玉孤寒智計甚是了得,每每陷入危險,皆是被他巧妙脫逃。到這時候,項飛才明白走江湖的不容易。
晝潛夜出,三日的時間裏,兩人來到了齊雲山二十裏外的鎮子。一路走來,包袱裏的幹糧已經吃完了,兩人差不多有一天的時間水米未進,不要說這裏是處鎮子,隻要能夠找到一口吃的,他們也會過去。
這裏是處山裏的鎮子,宛若一處世外桃源一般,來來往往的行人,看上去極為淳樸。
玉孤寒和項飛走進去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裏麵稀稀疏疏有幾個客人坐著,都是從外麵運東西進來賣,又將這裏土特產運出去的生意人。
玉孤寒和項飛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當下要了三個小茶,至於米飯,因為地處偏僻之地,卻是送的。兩人吃了幾大碗米飯,又多點了連個菜,掌櫃的見狀笑得樂嗬嗬的。
吃完飯之後,又繼續趕來,隻是他們不知道,吃飯一會的功夫,七殺教的人已經走在前麵,將他們的去路堵住。
林間的官道之上,為首的是兩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其中一人麵色古銅色,身子極為健壯,他手裏麵拿著一根拐杖。那拐杖極為怪異,上麵裝有齒刀。
另外一人麵色蒼白得如白紙一般,身子幹瘦,一雙眼睛都是凸出來的,活生生的就像是地獄裏走出來的厲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