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越是實力強大,越是無數(shù)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越是 心狠手辣。
因為他們,會為了達(dá)到某一種目的而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這一點,從未變過。
就比如如今的荒洲,那些個曾經(jīng)因為荒洲傳說而將自身壽元封鎖,將自身埋葬無數(shù)歲月的強者們。
如今,就為了那一個傳說的盡快誕生,而動用了諸多狠辣的手段。
獻祭自己宗門的強者,抓捕進入荒洲的生靈,將一切弱小於他們的存在都變成了催生傳說盡快誕生的鮮血。
短短數(shù)日,已是數(shù)十億生靈喪生在那些強者的手中。
時間在一天一天的流逝著。
隨著那些強者澆灌了足夠多的強者鮮血,荒洲大地之下的那一道門,也終於快要浮現(xiàn)地表之上了。
在無數(shù)強者的期待之中,最多還有三天的時間,他們等待了無數(shù)歲月的機緣,就要誕生了。
一轉(zhuǎn)眼,又是三天的時間眨眼過去。
荒洲。
天海域周圍。
天上地下,無數(shù)仙道境界巔峰的強者。
不管是天域的人類強者,還是天域的妖族強者,此時心髒都已經(jīng)繃緊。
因為,那一道在無數(shù)強者鮮血澆灌下的門就要出現(xiàn)了,那一個讓無數(shù)強者等待了萬千歲月的機緣就要出現(xiàn)了。
“一個時辰,最多還有一個時辰,那一個傳說中的機緣就要出現(xiàn)了。”
一隻宛如山嶽般巨大,防禦力無比強橫的黑甲玄龜聲音都是激動的。
它本不是仙道境界的生靈,但是它中了非常恐怖的禁咒被困在了仙道境界。
所以,它需要這一個機緣來衝破自身的禁咒。
“六億零八百二十年,本座苦等六億零八百二十年,終於要在今日,見證那一個機緣的誕生。”
渾身死氣纏繞的天河道主激動得身軀都是顫抖的,他能夠呆在仙道境界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往前走一步,才能讓自己不被老死。
隻要他往前走一步,便能突破到偽神境界,便不會因為壽元枯竭而老死。
但是,他不願意走那一步。
因為他想要一步登天。
他苦等六億零八百二十年,隻想得到那一個機緣,直接從仙道境界一步成就神王境界!
“快了,終於快了,本座獻祭了宗門所有的仙尊和仙帝,這一個機緣,必有本座的一份。”
看著天海域中心大地在裂開,在透射道道紅光的景象,齊天道主的老祖仲夔此時也是異常激動的。
為了今日,為了大道,為了一步成就神王境界。
區(qū)區(qū)宗門萬名強者而已,算得了什麼?
沒有什麼,比他的大道更加重要。
便是這時,無數(shù)關(guān)注著天海域中心景象的天域強者,都是猛然間神情一變,都是忍不住看向天海域之外的北方高空。
因為那裏,不知何時,竟然出現(xiàn)了一位強者。
那是一個身軀魁梧,麵色冷峻,長著一雙暗紅色的眸子,鼻梁高挺,雙唇烏黑, 身著黑色與紅色相間的神袍,雙肩之上更是有一對蛟龍頭骨作為裝飾中年男子。
一頭血紅色的長發(fā)飄蕩著,身後高空更是懸浮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劍匣,散發(fā)著讓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看到那一人的瞬間,不管是齊天道宗的老祖仲夔,還是死氣纏繞的天河道主,亦或者是如同山嶽般巨大的黑甲玄龜。
所有強者,都是感到不小的震驚,都有著強烈的忌憚。
因為他們都感覺到,那一個突然到來的強者,很危險。
“你······你是誰?”
齊天道宗的老祖仲夔雙眼微微一瞇:“閣下,也是想來分一杯羹的?”
吼!
一頭身軀龐大的黃金聖獅怒吼一聲:“閣下,這等機緣可是我等抓捕無數(shù)強者催生出來的,你如今空手而來想要瓜分機緣,未免輕賤了我等的努力吧?”
全身死氣縈繞的天河道主聲音冷漠:“閣下想要不勞而獲瓜分機緣,未免有些異想天開,本座奉勸你,就此離去,否則······”
轟!
天河道主身上氣勢一震,身後高空浮現(xiàn)九團同樣彌散死氣的星域異象:“否則,我等此處可是接近十萬名仙道境界巔峰的強者,閣下就算實力再強,難道還能從我們這所有人的手中搶奪機緣不成?”
“不錯!”
“退去!”
“否則就休怪我等仗勢欺人了······”
一時間,諸多強者都展現(xiàn)了自身的強勢。
如此逆天機緣,他們不願意多一個人來瓜分。
更何況,這突然到來之人,還是一個讓他們所有人都感覺到忌憚的強大存在。
若是此時的他們不采取一致對外的手段,若是讓這突然到來之人不勞而獲。
那麼,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恐怕都要與這等逆天機緣擦肩而過了。
所以現(xiàn)在,他們必須保持一致對外的態(tài)度,他們必須趁機緣還未真正浮現(xiàn)的時候?qū)⒆畲蟮耐{拔除。
“機緣?”
唐九淵立於高空,神情冷嘲:“一群不知死活的螻蟻,你們竟然認(rèn)為這是機緣?”
荒洲境內(nèi)突然浮現(xiàn)萬千仙道雷劫的事情,唐九淵自然也是知道的。
並且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在暗中關(guān)注著發(fā)生在荒洲的事情。
實際上,唐九淵最為關(guān)注的,是如今依舊懸浮在荒洲萬丈高空的那一個巨大雷繭。
因為他覺得,那一個巨大的雷繭,可能與唐龍有關(guān)。
他想要看看,當(dāng)那雷繭破繭之時,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而荒洲天海域如今發(fā)生的事情,即便是對於當(dāng)前的唐九淵來說,都是非常棘手的。
甚至?xí)锌赡埽绊懙礁呖罩系睦桌O。
所以現(xiàn)在,他隻能現(xiàn)身,爭取將這一個隱患給拔除掉。
可是眼前這些螻蟻,竟然認(rèn)為這是機緣,竟然認(rèn)為他是來爭奪機緣的?
簡直可笑!
高空,唐九淵往前踏出一步,周遭空間劇烈震顫:“本座隻說一句,要麼滾,要麼死。”
“好好好!”
“閣下不僅僅是要不勞而獲,更是要獨占此等逆天機緣,當(dāng)真是好啊!”
“哼,既如此,那就無需多言。”
“諸位,此人竟想獨占此處機緣,我等絕不能讓其稱心如意。”
“簡直狂妄,一起出手,將其鎮(zhèn)壓!”
“殺······”
唐九淵的一句話,直接讓所有人認(rèn)定了他不僅僅是想要分一杯羹,而是想要獨占此等逆天機緣。
這一下,所有人更加不可能同意了。
一時間,殺意彌漫,天穹高空都是形成了血色濃雲(y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