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酒店,接到消息的李傑和顧永鑫等人紛紛趕來,聚在了林祥的總統(tǒng)套房裏。
“所以,單於放著那群拿槍的雇傭兵不用,特地請了一群拿刀的當?shù)厝斯粝楦缒銈??br />
聽完林祥的簡述後,顧永鑫立馬問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
他們帶著槍過來,就是防著這一最危險的襲擊。
從外人的視角來看,如果這次來的是那群雇傭兵,那林祥他們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結(jié)果……
單於舍本逐末,就這麼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了?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林祥一定會加強防備。
他就這麼失了智?
這麼錯漏百出的行動,頓時讓在場所有人感到困惑,皺眉苦思了起來。
“可是,”阿詠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是真的聽到單於親口吩咐,要派人殺了你們的……”
“我們沒有懷疑你,隻是奇怪單於的想法而已!绷窒榘参苛艘痪洹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炭疽二型還在我們手上,你又跑了,該著急的應(yīng)該是單於才對!
對。
炭疽二型一直在袁小北手上,而他願意和單於交易,無非就是想幫助阿詠脫離單於的控製。
可阿詠已經(jīng)跑了!
單於現(xiàn)在僅有的籌碼都沒啦!
到時候,袁小北把炭疽二型一轉(zhuǎn)手,帶著阿詠一走了之……
人海茫茫,單於又一心隻想要炭疽二型,根本不會再管他們了!
都不用林祥提醒,袁小北和阿詠自己稍微一尋思,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有些難以置信。
甚至還有點想笑。
人質(zhì)自己跑啦!
一想到單於發(fā)現(xiàn)襲擊失敗,阿詠又失蹤時的情景,袁小北就樂得嘴都咧開了。
“單於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心情愉快,李傑難得地用手肘戳了戳袁小北的手臂,還對另一邊的阿詠挑了挑眉。
“賠的是誰的夫人還不一定呢。”
阿詠頓時有些慌亂地挪開眼神,但眉眼間還是多了幾分喜意。
臉上笑意盎然,袁小北卻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們認識才沒多久。
他願意用炭疽二型做交易,倒不是要挾阿詠,一定要對方迴報自己什麼。
作為朋友,他隻是單純地希望阿詠能有一個更好的生活。
尤其是,阿詠被單於害得染上了毒癮。
看著阿詠低頭害羞的樣子,袁小北漸漸笑不出來了。
“好了,慶祝的事情之後再說。”
林祥適時拍了拍手,打斷了客廳裏興奮的氣氛。
“別忘了單於還在,等他發(fā)現(xiàn)阿詠不見,一定會用盡手段反撲,而在我們離開土耳其之前,都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明白的,祥哥!
顧永鑫立馬應(yīng)和,他的小弟們也收起吊兒郎當?shù)谋砬,一臉認真。
這些人很清楚,接下來就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了。
林祥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看向阿詠的時候,他又有些頭疼了。
“阿詠,你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來不及帶上證件吧?”
“我……”
阿詠頓時一慌,手下意識地往身上的口袋摸了一下。
可這褲子就兩個淺淺的口袋,護照都塞不下!
“我不知道會這樣,就什麼都沒帶……”
對於土耳其來說,一旦丟失了護照等證件,阿詠就和偷渡過來的黑戶差不多。
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連個遣返的地方都沒有。
現(xiàn)在別說是給阿詠買機票出境,就是住酒店都登記不了。
要是在街上剛好遇到警察查身份,估計直接就逮捕了……
在這個網(wǎng)絡(luò)尚未普及的年代,甚至哪怕到了二三十年後,沒有身份證件都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
“沒事,沒事的……”
看著阿詠慌亂又內(nèi)疚的樣子,袁小北著急得不知道怎麼安慰。
然後就看到了一旁的林祥。
“沒關(guān)係的,祥哥這麼聰明,一定還有辦法的,對吧?”
趁阿詠沒注意,他趕緊對著林祥擠眉弄眼,一頓搞怪。
這時,顧永鑫緩緩開口了。
“沒有護照,想從土耳其出境以及入境港島都會很麻煩,可以說是幾乎不可能!
麵對袁小北和阿詠突然驚慌的表情,他燦然一笑。
“當然,僅限於合法的交通方式!
袁小北瞬間想到了那箱槍。
對啊!
這些人連幾大箱子槍都能光明正大地運進來,一個人……
咳咳,不能這麼類比,但他的信心卻一下子足了。
隻聽顧永鑫隨後分析。
“不過身份證件還是很重要的,隻要以後還想正常生活。”
“對對對!痹”边B忙點頭。
“所以,可以先偷偷離開土耳其,但一定要迴到阿詠小姐的國家,去申請補辦身份證件,拿到證件後再去港島就方便多了!鳖櫽丽屋p描淡寫地說著。
至於是怎麼偷偷離開土耳其,又是怎麼幫阿詠迴家,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問。
“不能直接去找大使館嗎?”李傑好奇地問。
“大使館也不確定阿詠究竟是不是自己人!绷窒榈囊暰在阿詠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而且我沒看錯的話,阿詠應(yīng)該是臺島的吧?”
“嗯。”阿詠輕輕地點了點頭。
眾人頓時領(lǐng)悟。
臺島在國外根本沒有大使館,就隻有一個所謂的臺北辦事處,還是辦不了事的那種。
而在土耳其就更直接了,在入境時都是直接被登記為中國的。
阿詠想求助還行,但要補辦身份證件那就異想天開了。
“不過要想進入臺島就方便多了!绷窒檎f道。
“永鑫哥——”
“我這就安排,一定舒舒服服地把阿詠小姐送迴臺島!
顧永鑫利落地應(yīng)承了下來。
對於幫派來說,偷渡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
而且對待自己人,肯定不可能像那些窮人一樣,一船人擠在船艙裏。
要是運氣好,飛機都能坐!
看到他信心十足的樣子,袁小北終於是徹底放下心來。
“那就太好了,我這就去把炭疽二型拿出來,到時候我和阿詠一起走……”
他開心地看向阿詠,卻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毫無血色,身體甚至還不自覺地微微抽搐著。
“阿詠,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阿詠突然眼睛一翻,整個人往後倒了下來。
“阿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