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
一艘龐大華麗的輪船漸漸靠岸。
周遭的工人對此卻熟視無睹。
賭船嘛。
雖然賭船能自由進出各個海域,一般要麼是在公海,要麼是澳島海域的時候才開賭的。
有時候賭客賭上頭了,但船隻又要靠岸的時候,就會選擇博彩合法的澳島港口。
如此一來,補給不會被耽誤,賭客也能一直在船上繼續賭。
所以一般時候賭船也樂於在這邊靠岸、補給。
這就造就了澳島這座小城港口的如此繁華。
等這艘賭船停穩後,工人們也陸陸續續圍了上來,準備開啟新的一天的忙碌,以及賺錢。
但沒等他們靠過去,幾個西裝大漢就率先堵住了路。
緊隨其後,船上走下來同樣身穿西裝的幾個人,不過他們的姿態就要輕鬆多了。
“沒理由手下有女伴,我這個當老大卻沒有,對吧?”
望著林祥俊俏的側臉,曾珍真小臉一紅。
直到對方打趣著向她伸出臂彎,她才恍然迴過神,小心翼翼地摟住,將身體貼近。
“委屈你了,曾小姐�!�
曾珍真趕緊搖了搖頭,低著腦袋抵在他的肩頭不好意思敢說話。
林祥這半年不在港島,但港島可不會因此忘了他。
相反,隻有餘文慧自己一個人支撐著集團的事務,反而稍稍忽略了對他的保密。
以往,麵對各大報刊的采訪請求,林祥隻有偶爾才會接受一兩次,還是不露臉的。
追溯到上一次公開露麵,都還是君度酒店那會。
而平時,對於各大媒體而言,他完全就是深居簡出的典範,就算蹲到了照片,也很快被李傑發現,銷毀。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林祥不在的時間點,港島媒體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撒了歡地報道。
各種離譜的猜測也就算了,但有一份,傳播得格外迅速。
鑽石王老五排名……
餘文慧隻是女朋友,在港島富豪裏,就是結了婚的都能算王老五。
畢竟前有船王趙家,後有劉高爾夫球……
港島富豪一旦玩起來,根本攔不住。
而那家報社也離譜。
他們把林祥當之無愧地排在了第一,然後連個第二都沒有排,就這麼把他的名字放到最大,列在了頭版。
奇特的排名、誇張的身家、白手起家的傳奇故事、年輕帥氣到過分的臉龐……
種種因素結合,報刊一經發出,就不受控製地成為了港島市民茶餘飯後最大的趣聞。
這家報社嚐到甜頭後,不遺餘力地開始做著各種專題報道,畫風也從一開始的寫實,變到了天馬行空。
雖然餘文慧很快就出手製止,但關於林祥的事就徹底掩蓋不住了。
哪怕餘文慧果斷采取不承認不迴複不理會的漠視態度,讓熱度降了下來。
至少在林祥迴港時,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熱鬧了。
但他的形象,卻深深地印在了港島市民,尤其是花季少女的心裏。
一想到這裏,曾珍真就忍不住抬頭悄悄打量了林祥的側臉一眼。
報紙上說……這人能看透人心,每次出手都能戳中命脈,這麼誇張,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的……
林祥突然扭頭,“好看嗎?”
“嗚哇!”
就在曾珍真驚慌失措的時候,他們一踏上碼頭,那幾個西裝大漢趕緊圍了上來。
“林生,實在不好意思,蔣先有事要和何生商量,他交代我們過來接待你,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請你見諒�!�
“怎麼這麼有禮貌了?”
林祥莫名地笑了一聲。
他這次過來是和蔣山河搶生意的,對方這麼有禮貌,反而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蔣山河和何賭王商量的事很可能和自己有關……
林祥這次過來就帶了李傑,當然,身邊還跟著雷力和曾珍真。
林祥和曾珍真上了一輛車,李傑他們就上了後一輛車。
“林生,我們為你準備了酒店……”
“不,送我們去賽馬會會所就行了,我們在那有房間�!�
前排的男人驚訝地迴頭,卻看到林祥在和曾珍真打情罵俏,好像剛剛那話不是他說的似的。
但自己的耳朵不是假的。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司機示意,“去賽馬會�!�
澳島和港島都有賽馬會,但和港島這個前輩相比,澳島賽馬會發展得就要晚得多。
不過在前兩年,賽馬會由何賭王的澳娛公司全資收購後,這邊就極速發展了起來。
不僅馬場、馬匹這些主要的,就連會所酒店都一並配套建設起來。
甚至比港島那邊更新,更寬敞。
隨之而來的,就是賽馬會會員嚴苛的準入製度。
就連賽馬會的馬主(出錢供養馬匹比賽的人)都沒法輕易進出會所,而林祥……
這人之前還從未有來過澳島的記錄!
坐在後排,林祥摟著曾珍真,並不知道有人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想了這麼多東西。
當然,他也確實沒來過澳島。
所以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外麵別致,充滿異域風情的街景。
澳島確實很小,隻有三十平方公裏左右,比內地很多縣城都要小。
所以這邊街鋪緊密,不留一絲空隙。
不過有一說一,由於沒有亂七八糟的環境限製,充分利用土地的澳島反而不像港島市區那樣逼仄。
而且賽馬會處於填海造陸的地區,越往那邊開,地方就越寬廣開闊,街景也逐漸變得現代化。
對於沒來過這邊,甚至都沒出過港島的曾珍真來說,這一切就顯得很新鮮了。
新鮮到,她伸長脖子往外看,整個人都倒在林祥懷裏都不知道。
搞得林祥都有些疑惑了。
不是說害羞內斂的嘛,這都快主動貼到撕都撕不開了。
不過看到曾珍真專注看風景的表情,林祥想了想,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幫她調整好坐姿。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這麼做……
“曾小姐,話說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聽到問話,曾珍真迴頭,注意到自己倚在他的懷裏,臉色又是一陣爆紅。
但相比之前,她已經習慣了一點,至少還能聲若蚊蚋地迴話。
“呃……我其實是……公司的一名普通文員來的,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