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蕓怒視楊星,連自己的細長小腿被林祥夾住都不在意了。
楊星惡意揣測自己的師父也就算了,還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語氣指桑罵槐,暗示林祥不知所謂。
她哪還能忍得住。
“楊星,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
楊星愣了一下,轉而大怒。
剛才在門口被打了一巴掌的人是我!
這話誰說都行,唯獨不能是自己苦苦追求而不得的蔣蕓蕓,這麼說自己!
還是為了維護林祥這個混蛋!
這兩相疊加,楊星感覺自己不僅頭上綠油油的,還被人點了一把火,冒著綠色的煙!
“阿星!”
看著楊星的臉因憤怒而扭曲,眼看暴脾氣就要壓抑不住了,楊震當即震聲提醒。
這幹兒子鬧起來可是真敢拔槍的。
現在蔣山河不在,把事情鬧大,對他們不僅沒有半點好處,反而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楊星再怎麼吊裏吊氣,也知道自己的權勢是建立在幹爹楊震上的。
所以被這麼一喝,他心裏再不滿,滿腔怒火也隻能憋在肚子裏。
不過憋歸憋,火氣到肚子裏那可就成壞水了。
“嗬。”
楊星突然笑了笑,悠悠地站了起來。
“就聽說林生喜歡靠女人,早年間還有個姑爺仔的外號,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此話一出,餐桌上還笑吟吟的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大家驚慌地看向看向林祥。
不管是不是,你也不能當著人的麵說啊!
姑爺仔這個詞可就難聽了,往往都是諷刺那種逼自家女人為娼養自己的小白臉。
說得不好聽一點,毛啤蛇這種自認騙女人錢的混蛋,都覺得自己在道上的名聲比姑爺仔高那麼一丟丟。
這麼戳人脊梁骨,再老實的男人都會發飆。
更何況林祥和老實一點都不沾邊……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應該說出去的嘛,完了,這下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毛啤蛇驚慌得滿頭大汗,身子往桌子下一滾,悄悄地往門口的方向爬去。
在他的腦補裏,待會兩撥人肯定是要把腦漿打出來的。
為了自己的腦漿考慮,他當然是要先溜為敬!
“有女人主動送上來讓我靠,這是我的本事,怎麼,你羨慕��?”
林祥不怒反喜,得意洋洋地將手一張,旁邊的曾珍真就主動擁入了他的懷抱。
不僅如此,另一邊的蔣蕓蕓美眸一轉,一臉羞赧地將腦袋倚在他的肩頭上,手還緊緊地挽了上來,絲毫不介意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貼緊。
“你——”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仇敵如此親密,楊星的臉紅了又綠,綠得泛起了黑黝黝的油。
“哇!”毛啤蛇一躍而起,臉上寫滿了敬佩。
“老兄,我,至尊雷力,這輩子從來都沒有敬佩過什麼人,你是第一個�!彼敝钡貙χ窒樨Q起了大拇指,都快觸到臉上了。
“不如這樣,既然大家這麼有緣分,我們結為異姓兄弟,我也不要你什麼,隻要把你的泡妞秘籍教給我就行了!”
“你在胡說什麼��?”
林祥無奈又無語地看著他。
明明他的座位離這邊有十萬八千裏遠,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蹦到這裏的。
“我是認真的�!�
毛啤蛇一臉真誠地湊近,甚至都有些卑微,就差給林祥跪下了。
靠女人吃飯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還能讓女人心甘情願送上門。
神人�。�
軟飯硬吃的祖師爺��!
他這個小小門徒,此時焉能不拜?!
“求求你,救苦救難的林生,不是,林大師,你失落江湖的小門徒還在軟飯苦海中苦苦掙紮,你就大慈大悲地救救我吧!”
“……”
林祥無語了。
曾珍真和蔣蕓蕓這兩女人卻被他這搞怪的樣子逗得花枝亂顫。
“哎呀!”
大dee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纏著林祥的毛啤蛇。
“林生這是在為難,難道你還沒懂嗎?”
“懂什麼?”毛啤蛇不甘地問。
“這秘籍是看臉的嘛!”
大dee一臉得意地挑了挑眉。
光比外貌的話,他這張臉哪怕是放在娛樂圈都是數一數二的。
這也是他們兩個人能靠小伎倆依然能混到今天的倚仗。
“當然,比起林生來說還是差了一點點�!贝骴ee笑瞇瞇地半蹲下來。
“但我條件肯定比毛啤蛇好,要教也是應該教我的。”
“喂,我先來的!”
“你要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麼尊容,教你有用嗎?”
“就是我這副尊容的都能成功,才證明這份秘籍的厲害嘛!”
“等我學會了再教你也行啊。”
“那你會教我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
“教你們這些撲街個頭才有份!”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耳邊響起。
兩人頓時不樂意了。
“喂,你哪位?”
他們剛迴頭,就看見楊星一臉陰鷙地站在他們身後。
光是這冰冷的眼神,就看得他們兩人渾身一顫。
【有殺氣!】
【撇!】
兩人眼神交匯,立馬達成共識,一個閃身就跳開了這是非之地。
至於祖師爺……
祖師爺這麼厲害,鐵定沒事,但他們被波及就慘了!
這兩人倒識趣。
楊星冷哼一身,手一掏,一副全新未拆封的撲克牌就拍在了林祥麵前。
“你——”
他轉頭望去,就看到林祥還在那左擁右抱,三人都帶著如出一轍的好奇眼神看著他。
“你們特麼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被這麼一喝,蔣蕓蕓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頰紅紅的坐了迴去。
林祥也順勢放開了懷裏的曾珍真,站起來直麵楊星
“那你特麼又想搞什麼幺蛾子呢?”
“很簡單�!�
楊星把臉一板,指著桌麵上的撲克牌。
“我們來賭一把,就比抽牌,誰的大算誰贏,而輸的人——”
他的手再次一挪,指向另一邊自己原座位上的那杯櫻紅色混合物。
“把那杯東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