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
別看都是在海上航行的大船,賭船和郵輪實際上完全就是兩迴事。
賭船上除了賭廳就是房間,往往是在臨近邊境線上的公海海域帶著賭客們漂一圈,然後再迴來。
因此,賭船的尺寸和噸位一般都比較小。
比如林祥當(dāng)初買下,現(xiàn)在在高進(jìn)手裏的那艘富貴丸號,就有將近四艘賭船那麼大。
然而,富貴丸號在郵輪都隻能算是中小型的。
對於郵輪來說,船上的附屬項目是一迴事。
但遠(yuǎn)洋航行,乃至如酒店一般舒適的居住環(huán)境,才是最基礎(chǔ)的保障。
在這之外,還要保障遠(yuǎn)洋航行這麼多天的遊玩項目。
這就造就了郵輪如小山般的體積和噸位。
澳島根基就是博彩和旅遊業(yè),而國際旅遊業(yè)中,郵輪旅遊的利潤比一般旅遊項目能高出足足一倍。
因為僅僅門票錢就能覆蓋郵輪一次航行的全部成本,遊客們在船上的額外消費(fèi)就全都是郵輪的利潤!
對此,何賭王印象深刻。
無他,沒有哪一個搞旅遊業(yè)的,會不眼饞這個利潤豐厚的項目。
但眼饞終究隻是眼饞,即便他名下也有不少賭船。
因為郵輪的造價也是成倍增加的。
賭船要裝修的就隻有賭廳,主要成本是船的大小規(guī)模,一般幾百萬到幾千萬不等,就能改造一艘出來。
但隨隨便便一艘郵輪,就要好幾千萬,乃至上億美元。
這還是船本身的造價。
食物、燃料、人員薪酬這些小支出,停靠碼頭,海關(guān)檢疫等等又是一大筆錢。
而分銷旅行社、宣傳等費(fèi)用,郵輪運(yùn)營成本的一大半。
可以說,海上郵輪的成本並不比陸上賭場的成本要少到哪裏去。
沒有門路,更沒有遠(yuǎn)洋航運(yùn)經(jīng)驗的何賭王,也隻能忍痛放棄這個項目了。
同樣的,一聽到林祥的提議,他原本沉寂的心就又忍不住活絡(luò)了起來。
“阿祥,你說的都是真的?”
“時間有點緊,具體的策劃書還沒做好,但我可以保證,我已經(jīng)為這個項目準(zhǔn)備了二十億美元。”
林祥半斜著身體,麵向何賭王。
“航線我都看好了,就從澳島到摩納哥城這兩個賭城之間來迴往返,何叔應(yīng)該很清楚這個航線意味著什麼吧?”
從一個賭城到另一個賭城,還能是什麼!
賭!
財大氣粗的賭客!
何賭王臉上泛起喜意,但看著林祥意味深長的眼神,轉(zhuǎn)念一想,他又頓時一驚。
既然有兩個賭城,那有船、有航運(yùn)經(jīng)驗,又有錢的林祥,也沒有一定要和他們澳娛公司合作啊!
說得直接一點,要不是為了合法經(jīng)營博彩業(yè),林祥完全沒必要和他們合作!
意識到這一點,何賭王幾乎是要一口咬定這門生意。
卻被蔣山河突然拉住。
“等等,”蔣山河疑惑地抬眸看向林祥,“你說的是郵輪,而不是賭船吧?”
“阿哈,抱歉,這點我好像沒說清楚。”
林祥爽朗地笑了笑,好像他是真的忘了說。
“這麼大一艘郵輪,上麵隻有賭場是不現(xiàn)實的,所以我打算在單艘郵輪上加……”
望著賭王和蔣山河全神貫注的表情,他緩緩開口。
“兩個賭廳。”
“太少了!”
“那和其他郵輪有什麼區(qū)別?!”
兩人第一時間表示不滿。
很多郵輪上本身就帶有賭廳。
比如富貴丸號上,就有一張賭桌。
兩個賭廳看似比一般郵輪要多得多,但對於專注於博彩業(yè)的兩人而言,這就有些不夠看了。
“再加兩個,這才符合一個賭場的配置。”
“賭場我們可以運(yùn)營,澳島和彎彎的遊客也可以交給我們負(fù)責(z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順著這個想法就補(bǔ)充了下去,仿佛他們成了這個計劃的主人。
“我不會同意的。”
“哎呀,這對你有好處——”
蔣山河不耐煩地擺手,就看到了林祥冷漠的表情。
他擺動的手一滯,“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也和你沒關(guān)係吧,蔣老大,我隻是在和賭王做生意而已。”
見蔣山河瞪大雙眼,林祥這才好像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你們彎彎資金最近還這麼吃緊,那真是抱歉,我就是想和你們做生意,似乎也沒辦法了。”
蔣山河當(dāng)然也能看出這郵輪生意的前景。
澳島終究是他們彎彎資金的大本營。
要不是因為地方太小,他們才不會千裏迢迢跑到人生地不熟的米國開賭場。
現(xiàn)在終於有一個合適的方案解決澳島土地限製的問題,那他還去米國幹嘛?!
所以思前想後,蔣山河看著一臉歉意的林祥,小眼睛又瞥了一眼何賭王。
“咳,我們彎彎幫……其實還有一筆錢能動用,大概有個五六億美元。”
“嗯?”
何賭王驚愕地看著他,隻這一個眼神,就表達(dá)出了千言萬語。
這筆錢其實是蔣山河留著以防萬一的。
要是和賭王談攏了,那錢就可以順利轉(zhuǎn)到拉斯維加斯,以後慢慢撤出澳島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要是沒談攏,蔣山河也不可能真的和賭王決裂。
那這筆錢就能用來填補(bǔ)虧空。
或者說,這個虧空,其實就是蔣山河用來試探賭王態(tài)度的……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大氣,把一半的股權(quán)讓出來。
因為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環(huán)……
賭王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蔣山河的心思,頓時苦笑不已。
“你啊你,原來是在算計我。”
蔣山河訕笑了一下,沒有解釋,但也沒有反駁。
在這個環(huán)境裏,算計來算計去才是正常的。
要不是賭王資格老,又是被當(dāng)麵拆穿,他連一絲愧疚的表情都不會露出來。
不過好消息是,錢現(xiàn)在是不缺了。
何賭王轉(zhuǎn)頭看向林祥,剛張嘴——
“項目投資預(yù)計二十五億美元,其中五億,我可以留給何叔。”
林祥目光一轉(zhuǎn),“至於蔣老大……”
“五億!”蔣山河直接大手一張,粗獷的臉上滿是豪氣。
“我出七億買這五億的投資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