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這一進一出讓林祥哭笑不得。
可他一低頭,程文靜一直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別這樣,我害怕。”
“啊?”
程文靜也沒想到林祥一開口說的居然是這句話,嬌滴滴的表情裏愣是顯露出一絲驚愕。
不是,我一個大美女投懷送抱,你居然感到害怕?
一個是摸不清楚狀況,一個是第一次對男人做出這麼親密的姿態,還有些不太熟練。
兩人愣在原地,大眼對小眼,氣氛反而僵持住了。
過了一會,程文靜率先反應過來,重新掛上笑臉,身體貼得更近了。
浴袍很薄,大衣也不厚,林祥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冒出來的熱氣。
“哎呀,剛剛聽到林大嶽的威脅,我被嚇得六神無主,一時慌了神,現在我才想起來,這間屋子我是最近才搬過來的,林大嶽根本不知道這裏,真是不好意思了,害你這麼晚趕過來……餘小姐沒有生氣吧?”
“也就是說,林大嶽現在對你動不了手?”
“嗯~”
程文靜嬌嗔了一聲。
看著林祥不為所動的樣子,她心裏暗暗著急,突然抓起林祥的大手。
“可是他在電話裏真的很兇,人家的心髒到現在都還梆梆跳,不信你摸一摸?”
嘶……
林祥很想大聲嗬斥,可他實在搞不清楚程文靜的路數,隻好順著她的意思,任由其施為了。
唉,做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實在是太難了!
“你看你,額頭都冒汗了,快脫掉外套,趕得這麼著急,你也一定是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程文靜殷勤地給林祥脫下大衣。
出來得匆忙,林祥裏麵穿的還是家居常服,上身甚至隻穿了一件短袖。
短袖不短,但被他挺拔的胸膛頂起來,一股炙熱的氣息頓時撲麵而來。
程文靜心裏明明還懷著壞主意,看到這一幕唿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幾分。
她拉著林祥坐到床上,雙手揪住浴袍的下擺,氣氛顯得越發曖昧。
但尷尬的是,她不動,林祥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上手吧,似乎有些不太好;
可不上……程文靜這表現得像是個木頭,進度推不下去啊!
林祥沉吟了一下。
“其實……”
“其實,我……”
“呃,你先說。”
“不如你先說,我其實沒怎麼想好。”
“我其實也沒想好。”
“……”
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突然有種心有靈犀的奇怪感覺。
我懂他(她)的想法!
事不宜遲!
下一秒,林祥剛抬手,程文靜突然將他撲倒在床上,雙手一撕。
撕拉——
這件還挺舒適的t恤就被撕成了兩半。
來不及為自己的t恤哀悼,程文靜仿佛化身野獸,動作狂野,雙手從他的腹肌抓到褲子邊緣。
“等等——”
林祥連忙按住她的手。
“其實,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程文靜一愣,看到林祥半身赤裸,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臉紅通通,身軀如蛇般蔓延上去,伏在林祥的身體上。
“你說的對,今夜還很漫長,不用這麼著急。”
程文靜將臉貼在在林祥的胸膛上,又一邊用手畫著圈圈,徹底把他給搞不會了。
“其實……”林祥試探性地說道,“你可以更加粗暴一點的。”
程文靜的手一頓,“你喜歡這麼玩?”
“我身體好,扛得住。”
程文靜倒是猶豫了一下。
“好,不過你要聽我的。”
“咳,請不要憐惜我。”
程文靜吃吃笑了兩聲。
她的雙手伸展開來,摸向林祥的手腕,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對,她的眼睛裏泛著迷霧,動作輕緩地抽出白絲巾。
直到將林祥雙手雙腳都綁在了床上,她才緩緩坐了起來。
“其實,我不想這麼做的。”
看著林祥一臉微笑,程文靜突然麵露哀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可所有人都在逼我……他們在背地裏罵我水性楊花,即使我隻愛著一個人……他們百般侮辱,甚至用朱迪威脅我……”
程文靜輕輕啜泣,看得林祥表情一軟。
唉,他的心地終究還是太善良了。
“其實……隻要你不想,就可以不用這麼做的。”
程文靜突然大怒,雙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指甲深深掐在腹肌上,劃出十道猩紅血痕。
“說得輕巧!他們罵我的事情從來就沒停過……我喜歡女人又有什麼錯!”
“對啊,我也喜歡女人,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祥一臉讚同,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程文靜的怒火瞬間消散,深深地看著他,似乎要將這張臉刻在腦海裏。
過了一會,她才平靜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把攝影機藏起來。”
“攝影機?”
林祥愣住,迴憶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的攝影機指的是什麼。
“你說的是藏在林大嶽辦公室裏的攝影機?那東西很重要?”
“東西果然在你手裏!”
程文靜不知是喜是怒,掐他的手指突然用力。
“說,你把攝影機藏起來是要幹嘛!”
看到這一幕,林祥反而安心了。
他原以為程文靜是突然發病,以殺人為樂。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的計劃就要再多加考慮一下了。
但現在看來,程文靜就是思想有些偏激,容易走極端,冷靜的時候思考還是很有邏輯的。
別的不說,光是她對湯朱迪那份“深沉且專一”的愛,一般正常人都做不到!
“為什麼不說話!”
程文靜瞪著林祥,微張著紅潤的嘴唇,看上去像是準備咬死他一樣。
林祥歪了歪頭。
“所以,你看到了?”
“我……我不確定自己看沒看清楚……”程文靜突然變得有些底氣不足,“不對,重點是攝影機呢?”
“那東西很重要嗎?還是說……裏麵的錄影帶很重要?”林祥猜測道,然後臉色驟然一變。
“完了,我好像隨手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