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有多排外,周偉生曾經(jīng)在這混過,自是最清楚的。
如果基金會的負(fù)責(zé)人是個米國白皮膚男人,在金融發(fā)達(dá)的米國絕對不會顯眼,因為華爾街清一色都是這樣。
除此之外,任何差異都有可能引來異樣的目光,即使這個負(fù)責(zé)人是個白皮膚女人。
就是這麼霸道。
可周偉生也清楚,林祥和米國的仇怕是這輩子都解不了了。
要讓他把一個可能要管理十幾億美元資金的基金會,交給一個米國佬,難如登天!
“再考慮一下吧,基金會不對外募集資金,放條狗都行。”林祥神色平靜地說道。
果然如此!
周偉生心裏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那我先把基金會的事情處理好,等你有了合適的人選,再以招聘的方式招進(jìn)公司。”
那家基金會其實本身就是很正常的基金會。
隻不過在被他暗中收購後,會陸續(xù)把基金會的人替換幹淨(jìng),從而李代桃僵。
這個需要的時間不短,足夠林祥物色到一位合適的人選了。
“那就這樣吧,我在這邊還要待一段時間,不用太著急。”
周偉生心裏鬆了一口氣,表示清楚。
一旁的楊添已經(jīng)聽傻眼了。
這賺錢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不過現(xiàn)在他跟著林祥後,工資漲了,日常生活消費卻不用自己掏錢,能攢下來的錢非常多。
確實也需要有人幫忙打理這些收入。
等林祥起身迴去自己的房間後,他猶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地來到周偉生身邊。
周偉生這會還在研究資料,一道陰影打了下來,擋住了資料的內(nèi)容。
他這才抬起眼眸。
“有事?”
“咳,”楊添有些不好意思,“周律師,是這樣的,我聽說傑哥和華哥的錢都是交給你來運營,對嗎?”
“嗯哼,都已經(jīng)有兩年多了。”周偉生點了點頭,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你都被林生挑中了,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不用這麼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兄弟。”
“嘿嘿。”
楊添撓了撓頭,憨憨一笑。
自從跟了林祥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原來大佬的資源可以富足到輕易惠及身邊人,讓人一飛衝天。
“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跟著祥哥,有錢也沒地方花,所以想存起來,當(dāng)個養(yǎng)老錢,那能不能像傑哥一樣,交給你來打理?你放心!多少傭金都行的,這錢放在我手裏就隻會在銀行吃利息而已!”
“說什麼傭金呢!”
周偉生大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佯裝不悅。
他的感受更深。
在他看來,林祥身邊最親密的,除了餘文慧這些紅顏知己,就是李傑、鍾偉民這些兄弟。
他一個律師,雖然跟的時間長,也知道很多秘密,但從親疏遠(yuǎn)近上來劃分,其實是屬於第三層次的。
這讓周偉生很沒有安全感。
不是紅顏知己,又不是好兄弟,那豈不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小棋子?!
可林祥手段深不可測,他更不敢暗藏禍心。
因此,交好更有前途的好兄弟就很有必要了。
周偉生免費替李傑和馮華理財就是其中之一,現(xiàn)在再多一個楊添,根本無所謂的。
你闊了別忘記我這個兄弟就行!
“大家都是兄弟,”周偉生特意強調(diào),一臉豪爽,“把錢轉(zhuǎn)到賬戶上,你放心,兩年翻一倍,四年翻四倍,做不到我給你補上!”
楊添大喜。
“多謝周律師!”
“誒,叫我生哥就行,不用見外。”
“生哥!”
李傑在一旁看著,並沒有插嘴。
他其實受到過林祥的吩咐,監(jiān)視過周偉生很長一段時間,但從監(jiān)視的情況來看,周偉生這人還行,甚至比文祥集團許多高管都要規(guī)矩。
不知道林祥為什麼對這人始終保持警惕。
不過既然林祥這麼做了,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保持警惕嘛,在使喚周偉生,甚至交代的一些事情上,就證明林祥在某些方麵又是很信任周偉生的。
那就無所謂了。
李傑心裏分得很清楚,他是為林祥工作的,和周偉生有情誼,但也絕不會影響到工作上的事情。
馮華表麵嘻嘻哈哈,但這幾年一直沒出過紕漏,就知道這人心裏也是個門兒清,機靈著呢。
隻有楊添這個新人,不是沒腦子,隻是一時估計沒想到那麼複雜,他待會迴房間前提點兩句就行了。
勾肩搭背地聊完了私事,周偉生一臉滿足地走了。
他是要各處跑的,雖然也有保密措施,但雙方最好還是保持距離,因此訂的酒店並不在這。
而且他也還要去忙林祥交代的任務(wù)。
這一趟,事情最多的就是他了。
周偉生一走,楊添還在那咧著嘴,已經(jīng)合不攏了。
“別笑了,再笑嘴角都要裂開了。”
聽到李傑的調(diào)侃,楊添這才收斂起嘴角,但眉眼間的喜意絲毫沒有減弱。
李傑這會也不掃興,要求他對周偉生上心,而是叮囑起了另外一件事。
“周律師有自己的事情去忙,老板要物色人選,但不代表我們兩個能休息,這幾天不要亂走,明白嗎?”
李傑的身份曝光了,但楊添對外並不顯眼,尤其是在異國他鄉(xiāng),外國人看華人本身就有些臉盲。
所以林祥並沒有要求他不能隨便出去。
但對於李傑來說,要是林祥有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人,那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楊添有些驚訝,立馬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
“祥哥還有事情要做?”
“嗯。”李傑斟酌著點了點頭。
雖然林祥沒有明說,但很多舉動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自己強調(diào)要保密,今天卻去參加了一場婚禮,顯然,這場婚禮很有必要讓他親自出席,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或許還和基金會的管理有關(guān),到時候說不定我們也要負(fù)責(zé)處理一些事情。”
楊添有點目瞪口呆,他怎麼沒從林祥身上看到這麼多東西?
“真的假的?”
“他做事一向很謹(jǐn)慎妥當(dāng),要是做出了一些不妥當(dāng)?shù)氖拢驼f明這種做法本身會帶來更大的利益!”李傑肯定地說道。
比如印假鈔。
那風(fēng)險能大到將林祥所有事業(yè)徹底摧毀,但帶來的效益也是無與倫比的。
“你要上心一點,這事可能還不容易。”
“哦哦,好!”
楊添大聲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