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瞥了卡路斯一眼。
“請見諒,卡路斯兄弟倆和m夫人有過不少仇恨,當然,和你們cia的關係更不好,所以著急了一點。”
黑幫和cia的關係又能好到哪裏去,傑克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也不是來和你們交好關係的。”
他舉起紙皮袋,“m夫人剛複出,我們掌握的資料並不多,但針對白老虎的殺手,和資料裏的一個人關係密切。”
說完,他就閉上嘴,觀察著諸位黑幫老大,看著他們露出困惑的表情。
“然後呢?”卡路斯問道。
“沒有然後,我們隻查到了這一部分。”
“你耍我們呢?!殺手的身份、和m夫人的關係,以及m夫人那晚出現在這裏的事情你們一點都沒查到?你們cia比狗還沒用!”卡路斯忍不住怒道。
傑克咬了咬牙,忍住給他一拳的衝動。
“時間緊迫,而且這名殺手的反偵察意識很強,一直沒有露麵,我們cia判斷,他可能比m夫人曾經手下的所有殺手都要強大……”
“他?”
“沒錯,根據有限資料,我們認為他是一名霓虹裔或者擅長霓虹語的男性。”
“笑話,全世界都知道,m夫人的殺手都是一群身材極好的漂亮小妞!”
卡路斯此言一出,立馬引起諸位大佬的笑聲,曖昧的表情不言而喻。
傑克眼角抽搐,壓抑著怒火。
“是,過去確實是這樣,但六年過去了,誰也不能肯定m夫人會不會在這段時間裏集中資源培養出一名男殺手……”
“夠了!”
教父出聲,把有些嘈雜的場麵鎮壓下來,但看著傑克的眼神有些不悅。
我們破天荒地和cia合作,結果你們就拿出這種東西來敷衍我們?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把東西放下,滾吧。”
傑克把臉一沉,但諸位大佬紛紛施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哼。”
傑克最後哼了一聲,把紙皮袋丟到桌麵上,轉身離開。
他還沒走出花園,就聽到了卡路斯那大嗓門在放聲嘲笑自己。
直到這一刻,傑克陰沉的臉上才多了一絲笑容。
窩囊吧?
窩囊好啊!
交資料是上頭的交代,但這樣一來,這些黑幫大佬的注意力就不會在資料上了。
一來,馬漢強那邊至少會安全一些;
二來,這些黑幫大佬又肯定會試探一番,如果能引出那名男殺手最好。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本來就是要對付m夫人的,有沒有自己都不重要,但自己在黑幫聯盟裏至少也多了一道關係。
方便自己之後再插手他們和m夫人的鬥爭。
或者說,混亂。
傑克撇了撇嘴。
他可不覺得這些心懷鬼胎的黑幫大佬能齊心協力對付m夫人。
不拖後腿都算好的了!
因此,在他看來,好戲還在後頭呢。
……
“這cia一點用都沒有,無能!”卡路斯放聲罵道。
一旁默默看了好一會的吳大偉,看著教父拆紙皮袋,這時輕輕一笑。
“他們無能……對我們來說難道不就是好消息嗎?”
“不要掉以輕心,他們比黑幫更狠。”
教父麵無表情地說著,取出紙皮袋裏的文件。
迎麵就是一張傻笑的臉。
“馬……漢……強?華人?”
教父皺起眉頭,頓時認同了剛剛卡路斯的評價。
這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嘛?
還是很快就要離開米國的那種。
這種資料有什麼用?!
他隨手遞給了吳大偉。
“大衛(david),你看看這個人。”
吳大偉接過文件,看到上麵的照片,立馬揚起了雙眉。
教父注意到了這點。
“你認識他?”
“嗯哼,有點生意關係,不過那是過去的了,我記得他應該已經離開米國了吧?不可能是他,這cia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吳大偉有些生氣,這是實打實的。
林祥也調查過馬漢強,負責這事得就是他,對於這人的情況他還不了解嗎?
但讓他生氣的是,男殺手確實是和馬漢強有關係,這cia自己查不到,居然想用這些黑幫的人幫他們查馬漢強,乃至林祥?!
用心險惡!
吳大偉在心裏怒罵,隻覺得剛剛卡路斯罵得還是太溫柔了。
卡路斯卻琢磨著他的表情。
這人不會是和吳大偉有很深的關係吧?
“大衛,不會是你的人吧?”
“蠢貨!”吳大偉毫不客氣地罵了迴去。
“難道我會費盡心機地對付白老虎嗎?”
卡路斯一滯,倒是閉上了嘴。
白老虎在黑手黨裏相當於白手套一樣的角色,隻殺一個白老虎根本沒有意義,對付他還不如對付他背後的教父。
因此,白老虎的死,他們確實很快就排除了黑幫利益糾紛的可能。
當然,死了一個白手套,教父的憤怒也就理所應當了。
這是在打黑手黨的臉!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可說句不好聽的,如果真是吳大偉派人幹的,教父反而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白手套勞師動眾。
教父這會心裏也為難著。
這馬漢強和吳大偉關係不明,確實不好直接處理。
“既然這個人已經迴到了港島,就不管他了,我們專注對付m夫人,沒有問題吧?”
“不如交給我們如何?”卡路斯咧嘴笑道,突然從吳大偉手裏抽走馬漢強的資料,全然不顧他冰冷的眼神。
“我在霓虹有個好朋友,把馬交給他去處理……沒問題吧,大衛?”
吳大偉陰沉著臉,突然冷笑了一下。
“當然沒問題,希望你那個朋友不會讓你失望。”
“他很厲害的,你放心。”
卡路斯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文件,颯颯作響。
其餘人將兩人的爭端看在眼裏,暗暗發笑。
他們早就猜到這一趟不會簡單,暗中下刀子更是常事,隻是沒想到卡路斯會直接擺在明麵上。
也是,卡路斯和華人黑幫的衝突最多,估計早就想給這個年輕的龍頭一點教訓了。
他們心思各異,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默默收迴了眼神。
笑話,他們之間的仇恨不比這兩人要小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