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地方,果然不是個一般所在,蕭遊剛一進(jìn)來,就感覺到了一陣陣強(qiáng)大的壓力,這壓力是磁場的一種扭曲,一種龐大的映射,是整個東洋不斷對這裏的參拜,高度重視之下,形成的一種強(qiáng)烈的意誌。
蕭遊忽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神。拜的人多了,就有了神!
雖然神鬼之說,在蕭遊看來是子虛烏有的,但是這個地方的詭異,卻讓蕭遊很是吃了一驚。至少,吸收了無數(shù)的信念,信仰,這種源於人類大腦之中的磁場之後,此處的磁場之強(qiáng)大,已經(jīng)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
蕭遊心中有些恍惚,華夏國內(nèi)好像還沒有這樣能夠產(chǎn)生如此龐大磁場的地方,或許過去曾經(jīng)有過,但是現(xiàn)在……他搖了搖頭,這種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事,磁場的改變,導(dǎo)致天地元?dú)獾淖儺悾烤故呛檬菈模l能夠說得清楚?
蕭遊心中忽然一動,微微一笑:“雖然改變一國的國運(yùn),這種事情,我蕭遊還做不到。就算是能夠做到,縱然東洋是一個彈丸之地,我蕭遊想要改變這一國運(yùn)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是……區(qū)區(qū)一個神社,還有這麼大的磁場改變了的天地元?dú)猓乙亲鳇c(diǎn)什麼手腳的話……讓這整個神社變成一個冤魂煞地,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倒是想要看看,如果我把這個地方給變成了陰煞之地,他們的臉色會變成什麼樣的!”
蕭遊向來穩(wěn)重,但是此時想到好玩的地方,也忍不住想要淩空翻三個跟頭,不過一想到這裏還有一個安培家的餘孽,蕭遊就隻能強(qiáng)行忍耐住這樣的衝動,不管想要做什麼,先把那個混蛋給弄死在說!
當(dāng)下身形一晃,蕭遊躲開了重重守衛(wèi),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精國神社之內(nèi)。精國神社之中,有很多殿宇,蕭遊對於對於一般人開放的地方,絲毫不去理會,透視眼之下,整個神社所有的情況全都在他的眼中。
經(jīng)過了兩場大殺戮之後,此時夜色已經(jīng)深了。神社裏麵的神官都已經(jīng)睡下了,不過老實(shí)說,在平常的時候,這神社之內(nèi)的神官也不多,阿貓阿狗兩三隻,其中大部分還都是老人,年輕的也就三兩個,蕭遊一眼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三兩個之中,其中一個身上有著陰陽之術(shù)。
安培家的人都有一個很奇怪的特點(diǎn),身上的氣息漂浮不定,因?yàn)橄胍泻完庩枺茉旃胖珮O圓滿之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旦弄的不好,就會觸發(fā)邪氣。而安培家小心的規(guī)避了這一點(diǎn),想要追求那古之太極,卻不可得,隻能在兩者之間的邊緣地帶晃悠,導(dǎo)致一身氣息,忽而陽剛至極,忽而陰柔至極,給人的感覺,則是多變的難以形容。恍惚間眼前站著的是一個男人,恍惚間,這男人卻瞬間變成了一個女人,怪異無比!
而眼下這些神官之中,蕭遊瞬間就已經(jīng)找到了安培家的那個年輕人,身形一晃,蕭遊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的了他。他竟然就這麼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神社的深處,直接來到了安培望瀧的房間裏麵。
看著這躺在**酣睡,兀自一無所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性命馬上就沒有了的家夥,蕭遊忍不住輕輕一歎:“你的命,倒是好的厲害!不用體會那種家族被滅,撕心裂肺的痛苦。不過,這個地方,終究是中京重地,動靜鬧得太大的話,反而不美,所以,你就悄然無聲的死在這裏吧!”
一指點(diǎn)出,蕭遊直接點(diǎn)在了他的額頭上,那年輕人果然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的,身子微微一顫,頓時,死於非命!
殺人之後,蕭遊本想轉(zhuǎn)身就走,忽然想起了之前他的那個想法,忍不住有點(diǎn)心癢難耐,當(dāng)下身形一晃,出了這房門之後,直接來到了神社的正中心,這神社的正中心並不一定是一個建築之內(nèi),而是在一個建築之上,蕭遊身形如龍,扶搖而上,站在那房簷頂上,微微一笑,正要做點(diǎn)什麼呢,透視眼忽然瞥到了一個東西,心中微微一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悄然無聲之間,落在了地上,左右一看,確定沒人之後,悄悄的打開了大門,這赫然也是一個殿宇。
蕭遊沒有去看左右兩邊,而是直直的看向了最上方供奉的東西,最中間的赫然是一把寶劍!寶劍的旁邊是一麵鏡子,而在寶劍的另外一邊,卻是一塊玉!
“難道這是所謂的三神器?天叢雲(yún)劍……八咫鏡……八尺瓊勾玉……有意思,很有意思!”蕭遊嘴中念念有詞,身形忽然一動直接來到了跟前,正要伸手去拿,卻忽然一愣:“不對啊,就算是在博物館裏麵,也知道需要警報保護(hù),但是這裏……這裏怎麼什麼都沒有?如果這幫家夥腦袋沒有坑的話,那麼,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這東西全都是假的,就算是被人偷走了也無所謂。第二個原因……這裏有高人守護(hù)!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東西不是假的,單單上麵的磁場,就已經(jīng)足夠證明,這東西經(jīng)年累月的被人朝拜,已經(jīng)帶著一絲神性了。就算是假的,也變成真的了……那麼,周圍有人……好家夥!”
他剛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一聲歎息從身後傳來:“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這裏來殺人也就算了,老頭子我沒幾年好活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dāng)做是沒有看見也就罷了!但是,年輕人,怎麼能夠?qū)ι衿鲃有哪兀浚俊?br />
蕭遊一笑,坦然轉(zhuǎn)身道:“果然是有高人守護(hù)啊!隻是沒想到,這位所謂的高人,卻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老頭,你說你這把身子骨了,能夠擋住我?guī)兹。俊?br />
這老頭年紀(jì)很大,腰背都已經(jīng)無法抵擋歲月的侵蝕,塌陷了下來,整個人佝僂著,偏偏在腰上一側(cè),還有一把刀,黑色刀鞘的武士刀,他站在這裏,雖然行將就木,但是身上卻充斥著一種危險的感覺,危險的感覺不是來自於這個老頭自身,而是來自於握著刀的那隻手,那隻手和刀鏈接的地方,讓蕭遊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此人的伸手不說,單說一身刀法,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初生之犢,果然不懼猛虎!”那老頭微微一笑,一臉的老人斑沒有給他添上幾分慈祥,反而多了幾分猙獰醜惡,但是他的聲音平淡,並不尖銳,也並不難聽,一字一句,仿佛是清風(fēng)拂麵,帶著淡淡的灑脫之意,讓人聽了之後,竟然能夠舒緩身心節(jié)奏:“不過,那些不害怕猛虎的牛犢,最後的下場,你知道嗎?”
“不知道!”蕭遊笑著說道,心中卻暗暗警惕,他不知道這老頭鬧的什麼玄虛,但是聲音之中卻絕對有著異樣,這種異樣是蕭遊了解的,音攻的一種,蕭遊自己曾經(jīng)研究過這方麵的東西,他自己就能夠做到三兩句話的功夫,把對方催眠,而這老頭顯然也能夠做到,甚至做的更好,說話之間,沒有絲毫的痕跡,如同羚羊掛角!能夠讓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jīng)中招。
“你知道的!”老人微微一笑著,說道。
蕭遊一腦門黑線,這和年輕人喜歡說‘你懂得’感覺怎麼就這麼像呢?當(dāng)下用好像是吞下了十二隻死蒼蠅一樣的臉色說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想要讓我知道什麼?”
“年輕人,給你一次機(jī)會!”老人卻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離開這裏,我當(dāng)做今天晚上沒有看到你。我剛才見你上了屋頂,又下來了。顯然也是想要對神社做些什麼,我勸你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想,離開吧,速速離開,不然的話,今天晚上,就是你斃命的時刻!三十年沒有殺人了,手腳都慢了,人也老了,人老了,心就軟了,不想殺人,也不想被人殺!所以,走吧,走吧……今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fā)生……如何?”
“不如何!”蕭遊一笑道:“今天晚上我是來報仇的,你沒有阻止我報仇,這很好,我覺得很開心,所以,老頭,如果你現(xiàn)在還當(dāng)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不出現(xiàn),不出聲的話,那我放你一馬,也沒有什麼關(guān)係,我拿了東西就走,你什麼都不知道,如何?”
“不如何!”老頭聞言一笑,不知道是在笑蕭遊大言不慚,還是笑蕭遊的不知死活,隻是說道:“看來,今天村正,又要開心了!年輕人,我老了,一刀之後,生死兩分!如果你贏了,東西你帶走,如果你輸了……那就死在這裏吧!”
“老頭,稍等一下!”蕭遊卻一伸手,說道:“你這老頭,刀法不錯,我年紀(jì)輕輕雖然功夫遠(yuǎn)勝於你,一拳就能夠把你打死千百次,但是,終究手中沒有兵器,等我拿了兵器,再和你爭鬥!”他說完之後,身形倏然後退,一把就把那天叢雲(yún)劍給拿在了手裏,對著老頭招了招手道:“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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