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態接近八十丈的巨人。
宛如遠古巨獸一般,轟然降臨。
這還不算完。
耿昊全力運轉靈力,激發了靈甲。
剎時,巍峨如山的巨人體表靈光閃耀。恐怖的靈壓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掃過山林。
周遭一切生靈。
無論是修者還是人類,都被震懾在當場,空氣仿若凝固,四周鴉雀無聲。
巨人扭扭脖子,咧嘴一笑。
而後,伸出雙手,對著纏繞在頭頂羅網猛的一扯,閃著金光的法器便如同蛛網一般,瞬間被扯了個七零八落。
抬腿一踢,擋住他去路的土牆就像一塊兒遭受了車輪碾壓的豆腐,變成了粉末。
至於原本刺向他胸膛的法器長劍,如今隻能刺到他的腳踝,耿昊根本就沒有去理會,在它們撞到他仿若銅牆鐵壁靈甲那一刻,就炸成了漫天碎片。
而刺向他背後那柄陰損毒辣的隱形長劍,許是品質較好的緣故,它紮進了巨人遍布周身的靈甲,可那前進的速度......
也就比烏龜爬行快一點兒,當觸及到巨人肌膚後,終究耗盡了威能,戛然而止。
眼見於此,襲擊者滿麵駭然。
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他們根本顧不得收迴法器,紛紛施展手段,就準備逃之夭夭。
然而,憑白遭受了一場暗算,耿昊豈能讓他們輕易離開,他開啟破妄神目,四下一掃。很快,就發現了襲擊者。
三男一女,看上去還是個小隊。
至於更多,耿昊沒再細看,他也懶得去辨認。巨人抬起手掌,一擊拍下。
這簡單的一擊,卻令逃竄的修士小隊肝膽欲裂,抬頭一望,隻覺的世界仿若傾覆了過來。
巨人的手掌宛如五指山,擠壓的空氣響起陣陣爆鳴。
強大的風壓吹的林木紛紛斷折。那勁勢,就像流星墜向大地,無可阻擋。
“前輩!饒命啊!”
小隊中有人聲嘶力竭地喊叫道。
耿昊臉色冷漠,充耳不聞。
隨著閱曆增長,他已經逐漸適應了瀚海大陸的生存法則。
平時嬉笑怒罵,那時他心有陽光,願意對這個世界展露善意。可一旦這個世界向他顯露出惡意的一麵,他必會亮出獠牙,狠狠撕咬迴去。哪怕為此傷痕累累。
眼見空中的五指山越來越近,修士小隊慌了。他們紛紛釋放出自身靈種,各式符籙,法器,術法,神通,宛如煙花般射向天空,轟擊在巨人手掌上。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們做的一切並未給他們爭取到任何生機。巨人手掌以不可阻擋的態勢傾壓而下。
修士小隊眾人眼中的光亮越來越少,心中也越來越絕望。最後,一行人完全淹沒在黑暗中,血肉與泥土融為了一體。
轟!
巨人手掌砸在地麵。
霎時間,塵土飛揚,地動山搖。
方圓百裏內的修士盡皆飛到半空。
他們遙望半空中那張眉開眼笑,臉色紅潤的福娃臉,驚駭之色,溢於言表。
……
平安堂,一片喧鬧。
耿耿今天又搞事情了。
曆經多日努力,她終於成功將紅魚塞進了牛牛的肚子。
事情經過並不複雜,她先是吵鬧著讓二兩給她做了個大水瓢,然後,她就拿著這個特大號的水瓢守在湯鍋旁喝湯。
見到耿耿喝湯,牛牛嘴饞,便也跟著湊了過來。
過往,大姐頭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喝湯時從不會少了他那一份。誰成想,今天大姐頭轉了性,不肯用大瓢喂湯給他喝,而是丟給他一個小勺子。
我一瓢,你一勺。
我又一瓢,你又一勺。
……
喝了三輪,牛牛就反應過來了。
眼瞅著大姐頭一瓢舀下去,盛出來的湯遠比小勺盛的多,牛牛不願意了。
他也想用大瓢喝湯。
這迴,大姐頭沒有痛扁他。
而是,善解人意地將他嘴裏銜著的小勺子扔到一邊,開始用大瓢給他喂湯,一瓢,又一瓢……
要知道,這湯是二兩用仙界靈獸山嶺之王的腳趾骨和天地靈物千年靈芝熬製而成,就算耿昊喝多了都受不了,何況牛牛這樣一個沒長開的牛犢子。
喝著喝著,牛牛就上勁了。
身體開始打晃,可偏偏他還貪嘴,隻要耿耿將盛滿湯的大水瓢舉到麵前,他就仰頭張開大嘴,不管不顧地狂喝猛灌。
此種喝法,甚是豪邁,以至於,他嘴巴裏多了個滑溜溜的東西,他都沒注意到......
耿昊走進平安堂時。
一眾自認本事不錯的人正在給牛牛會診,可憐的牛牛耷拉著腦袋趴在地上,身體抽動,不斷打嗝,看上去甚是可憐。
二兩:“小事兒,肚子裏多了東西,上外科做個手術就好了。開膛破腹,切肉剁骨是我的拿手絕活。交給我好了。”他小爪一伸,一把閃著寒光的菜刀就出現在他爪中。
瞧了一眼頭頂明晃晃的菜刀,牛牛渾身一哆嗦,立馬將腦袋埋在了牛腿中,說啥也不敢再抬頭了。
藍玉:“ 巴豆通腸排宿便,有助消化,我覺得可以給牛牛吃點兒。”
紅煙:“不就是條魚嗎?來,牛牛,張開嘴,姨娘放個魚鉤進去,咱把它釣出來。”
“這個世上,除了你叔那個不懂風情的呆瓜,姨娘就沒見過不咬餌的魚。”
陳牧:“要不,咱們算一卦。我總覺得紅魚要是能在牛牛肚子裏安家的話,對他來說,也算個不錯的選擇。”
陳蓉兒:“哥哥,紅魚是我們的朋友。”
某位始作俑者:“小弟,啥味道?”
“好吃嗎?你還餓嗎?”
......
牛媽甩著尾巴,慢悠悠走過來。
她表示:不就是打嗝嗎?
多大點兒事啊!
都給我讓開。
牛媽不愧是牛媽,平安堂第一育兒小能手。在這危急時刻,其他人還在吵吵鬧鬧,各執一詞,試著說服別人按照自己辦法行事,牛馬沒有半分遲疑,立即展開了行動。
她走到牛牛身旁,抬起碩大的牛蹄子,對著牛牛圓鼓鼓的肚子就是一頓猛踢......
打嗝?
拍拍不就好了。
庭院內,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幕。
“哥,牛牛是牛媽的親兒子吧?”
陳蓉兒小聲問道。
小姑娘童言無忌。
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是啊?
這是親兒子嗎?
野生的也不至於這樣對待吧?
“別吵,我正在卜算。”陳牧眉頭微皺,手指輕輕摩挲著綠龜殼,嘴中念念有詞。
“你在算啥?”紅煙好奇問道。
眾人都看向了陳牧。
自打陳牧算出機關符籙密碼後,平安堂眾人自動給予了他手藝人的身份和地位。
陳牧環視一周,神情肅穆道:“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紅魚會從哪個洞口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