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滄,一擊定勝負(fù),我會讓你輸?shù)男姆诜!?br />
聶塤沒有繼續(xù)進(jìn)攻,而是平淡開口。
“我不會輸?shù)模。 ?br />
白滄迴過神來,迎向了聶塤那古井無波的眼神,歇斯底裏的怒吼。
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一種被羞辱的滋味。
明明自己此戰(zhàn)會擊敗聶塤,成為最大的贏家,這種眼神,應(yīng)該是屬於自己的才對!
怎麼會出現(xiàn)在一個注定失敗的聶塤身上!
白滄又怒又恨,整個人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他的神紋飛快的釋放神力,法相再次開始變大,一直漲到了八十多米高才停下,金光閃閃,氣勢浩大。
法相咆哮著,神力鼓動,六隻手臂紛紛舉起來,火焰在六根宛如擎天柱的長槍上迸射而出,將其包括在內(nèi)。
“流星竄月!”
白滄嘶吼,雙手用力一揮。
這一揮,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神紋變得黯淡,氣血萎靡,臉色蒼白如紙。
即便如此,他依然站立著死死盯著聶塤。
他要親眼目睹聶塤倒下才會放心。
沒有人可以擊敗他!
法相用盡全力,六道流星隕石從天而降,槍尖全部齊指聶塤!
聶塤手持銀河劍,朝天一指。
“轟!”
晴空之上,卻炸響一道雷聲。
一道紫色閃電從天際落下,與聶塤的劍尖相連。
聶塤身上冒出了紫色的雷光,雷光越來越猛烈,越來越耀眼,與此同時,天地氣息開始變得急劇顫動,仿佛有什麼不可褻瀆的至高存在在凝望這片空間,令空間都承受不住。
這是審判的氣息!
聶塤眸中雷光閃耀,麵對那毀天滅地的六道流星,一步未退!
“異族之威怎敢在我人族天地彰顯,該罰!”
“天罰之劍!破滅一切!”
聶塤一劍落下,連接天地的那道紫色雷電,化為一道修長的紫色劍光,斬在六道流星之上。
“嘭嘭嘭嘭嘭嘭!”
六道流星僅僅隻抵抗了幾個唿吸的時間,就紛紛炸裂,被斬成了粉碎,湮滅在了天罰劍之下。
天罰劍去勢不減,從法相頭頂斬下,又從法相雙腳之間落下,觸碰到地麵後轟然消散,沒有破壞到一點(diǎn)地麵。
全場寂靜。
聶塤喘著粗氣,劍意消散,單膝跪地,另一隻手用劍杵著,支撐著身體。
這一劍,劍意與劍術(shù)高強(qiáng)度結(jié)合,使用完後,也掏空了他的精氣神。
聶塤抬頭看著法相。
法相從中一分為二,化為兩半倒向兩側(cè),還沒有落地,就化為神力消散在天地間。
與此同時。
虛弱的白滄噴出一大口鮮血,仰天栽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白滄,敗了!
聶塤緩緩站起身,身軀筆直,環(huán)視四周,目光在眾多臉龐上掃過。
“聶塤!”
“聶塤!聶塤!!”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起了聶塤二字,隻聽見喊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形成鋪天蓋地的浪潮。
所有人都在激動的喊著這兩個字。
戰(zhàn)鬥之前,沒有人知道二人誰會是最後的贏家,但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最後獲勝的那個人一定會成為江南郡最耀眼的存在。
聶塤。
這個出現(xiàn)在他們視野裏還沒有半年的少年,再一次當(dāng)著所有人的麵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
五門戰(zhàn)士決戰(zhàn)七門戰(zhàn)士,他贏了。
十五歲的他,領(lǐng)悟了五成劍意,劍術(shù)高超,天才橫溢,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成為了江南郡最年輕,最妖孽的天才!
有很多人相信,聶塤所創(chuàng)造的奇跡將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沒人可以打破。
他們都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無法忘記這個名字。
更無法忘記今天這場激烈的戰(zhàn)鬥。
麵對排山倒海的歡唿聲,聶塤隻是略帶靦腆的笑了笑,收起銀河劍,轉(zhuǎn)身慢慢離去。
聶塤離開了。
在歡唿聲中離去。
他走後,郡主府的人立刻從看臺上衝了出來,跑到白滄身邊,把他抬走療傷。
一場吸引了無數(shù)人,堪稱盛會的一場決鬥,落下了帷幕。
以聶塤的勝利而告終。
無數(shù)人感歎,終究還是新星取代了白滄的位置。
“我們學(xué)院裏出了一個怪胎,也隻有大師兄你能跟他掰一掰手腕了,我們幾個是真不行了。”洪福學(xué)長對林平生感歎搖頭。
“跟他比這就是自討苦吃。”李玄學(xué)長也說道。
他們二位就是排名前三的學(xué)長,僅次於林平生。
洪福學(xué)長排第二,李玄學(xué)長排第三。
之前他們聽說學(xué)院新生裏麵出現(xiàn)了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名叫聶塤。
對於聶塤崛起的所做之事他們並沒有很大的感觸,畢竟在他們眼裏,聶塤隻是一個新生,比他們差了很多。
可怎麼也沒想到。
這才過去了多久,就好像隻是一晃神的功夫,一個在他們眼裏隻是新生的小家夥,實力已經(jīng)超越了他們,把他們踩在了腳底下。
觀看今天這一戰(zhàn),見到了聶塤的表現(xiàn)後,說是不受打擊是不可能的。
這哪是天才呀?這是妖孽!
“我不努力的話,以我小師弟這個勢頭,超越我恐怕也要不了多久了。”林平生搖頭,又哈哈笑道:
“不過這樣才有意思,變強(qiáng)的道路上若沒有人陪,可多孤單。哈哈。”
“迴去修煉了。”
二人點(diǎn)頭。
高臺上。
“等白滄,聶塤二人調(diào)整好,讓他們來見我。”
車祁巡龍使丟下一句話後,乘風(fēng)而去。
一眾小周天強(qiáng)者麵麵相覷,目光都在郡主和雷罰二人的臉上徘徊。
畢竟今天對戰(zhàn)的雙方都是他們的弟子後輩。
“郡主啊,白滄非常出色,這是毋庸置疑的。失敗並不可怕,可怕是接受不了失敗。”
金會長帶著安慰之意說道:“聶塤……這小娃娃非常人能捉摸透,正如他崛起之路,真是勢不可擋,大有龍騰之勢,碰到他,白滄也隻能自認(rèn)倒黴了。”
本是安慰之語,一說到聶塤,金會長還是忍不住帶著一些驚歎意味。
聶塤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
這一點(diǎn),就是郡主本人也不能否認(rèn)。
“你這是安慰我還是刺激我?”郡主瞅了他一眼,聲音平穩(wěn),並不失態(tài)。
金會長嗬嗬一笑,絲毫不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