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都沒這麼豪氣過。”巨石長老瞪著眼睛,心裏嘀咕著。
“既然小友如此有誠意化解我們雙方之間的恩怨,我代表恆山同意此事。”
飄渺長老微微笑道。
這個少年沒有殺恆山一人,隻是擅闖礦區,弄塌了幾條隧道。
至於栽贓恆山,弄的與林,寧兩家開戰這事。本來極品靈石一出,三家就到了劍拔弩張,即將開戰的地步,少年所做之事隻是一個開戰噱頭而已。
即便沒有此事,他們也會找別的借口。
這是無法避免的。
飄渺長老自身很清楚。
既然有大額的金幣賠償,也犯不著為難一個疑似有大背景的少年,得不償失。
“但有幾個條件。”
飄渺長老話音一轉:“讓你現在交出人質你肯定不放心,也罷,你不可以傷害他們,更不可以做出任何破壞礦洞的行為。”
“做得到的話,我們便化敵為友。”
“成交。”聶塤道。
飄渺長老一揮手,地上的金山被收了起來。
“巨石,不用抓他,留你一個看著他,直到送他離開礦區。”飄渺長老下令。
“是。”巨石無奈點頭。
飄渺長老錢都收了,他還咋辦。
“還有一件事,少年,此事不可外傳,畢竟我恆山從未開過這種先例。”飄渺長老迴頭看了一眼聶塤。
“明白。”聶塤咧嘴。
飄渺長老搖頭,轉身離去。
恆山弟子們帶著感歎紛紛離開。
隻剩下巨石長老坐在不遠處,目光盯著聶塤。
聶塤撇了撇嘴,沒有理他。
恆山大殿中。
飄渺長老來到此地,裏麵已經坐著一位俊朗男子,正是恆山宗主。
“那小賊落網了?”恆山宗主問道。
飄渺長老坐下,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最後他的決定。
恆山宗主沉思起來。
過了半晌,恆山宗主才道:“你這樣處理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十五歲的小成劍意,五門巔峰戰士,風雷雙係祭師,戰力可達七門,無論是哪一點放在一個人身上都極為不凡,而那個少年卻全部都占了個遍。”
“能培養出如此天才的勢力,絕對比我們恆山要強大的多。如今我們恆山忙著應對兩大家族,也沒時間去麵對未知的威脅。”
“既然我們損失不大,他也未傷弟子性命,誠意十足,便不用交惡吧。”
恆山宗主歎了口氣:“看看這少年,再看看我們恆山的年輕一輩,差距實在太大了。”
“恆山走下坡路也不是沒有原因,我們每個恆山之人都要檢討,包括我。”
“目前戰局如何?”飄渺長老說道。
“現在還是小規模的摩擦,各有傷亡,兩大家族還沒有出動高階祭師和八門戰士,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戰鬥。”恆山宗主說道。
“我知道,如今也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飄渺長老搖搖頭。
“嗯。”
恆山宗主點頭,沉吟一會兒,又道:“礦區裏的那少年,不要動他,隻要不毀壞礦洞就任他活動,可以派人與之接觸一下。”
“宗主的意思是,想交好他?”
飄渺長老立刻明白過來,想想,又點頭:“也對,如此天資的少年,既然打算和解,何不讓關係更進一步呢?”
“對,有什麼要求能滿足的盡量滿足,說不定,我們很快都能用的上他。”恆山宗主微微一笑。
飄渺長老一怔。
能用上那少年?
飄渺長老停頓幾秒鍾,猛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反應過來,雙目炯炯有神:“宗主,您指的是角逐戰?!”
“沒錯。”恆山宗主笑道。
飄渺長老咂了咂嘴,慨歎一聲:“角逐戰可是有很多年沒有一方發起過了。”
“當初我們的祖師與兩大家族的老祖宗不僅簽訂了共同管理礦區的協議,同時也怕後輩為了礦區分配廝殺,提出了角逐戰。”
“讓族中年輕後輩們決戰,以此來決定礦區的分配比例,三方必須遵守。”
“隻不過每次戰爭,劣勢的一方青年弟子都比不上另外兩方,即便發起角逐戰也沒勝算,所以很久沒有劣勢方發出角逐戰了,倒是戰爭頻頻。”
恆山宗主道:“兩百年前,我們想要重新洗牌,寧,林兩家也沒有發起角逐戰,而是寧願結盟來對抗我們。”
“這麼多年來三足鼎立的局麵從未改變。這兩家無非是翅膀硬了,想多爭一點迴去,順便殺殺我恆山的威風,畢竟兩百多年前他們也在一直當孫子。”
“但他們想做到這一點,並沒那麼容易。”
恆山宗主淡淡笑道:“就讓我們先試一試兩家這些年有什麼進展,如果壓力足夠大,我們就發動角逐戰。”
“那個礦區少年,就是關鍵點,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
飄渺長老也知道了宗主的打算,鄭重頷首。
恆山宗主目光穿過大殿,眺望遠山:“如果角逐戰輸了,那就如他們所願吧,再添傷亡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三大勢力的都曾有過寒冬,隻是這一次要交出三分之一的礦洞管理權,我恆山的冬季會更為漫長…”
飄渺長老默然。
…
礦洞裏。
“我說長老,你這麼盯著我眼睛真的不幹嗎?要不你眨眨眼,滋潤一下?”
聶塤杵著下巴,百無聊賴,看著一動不動的對著自己的巨石長老。
他的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自己身上,那模樣,仿佛要活生生用目光看死他!
“不幹。”
巨石冷冰冰迴應了兩個字。
“要不要喝點水?”聶塤取出兩個葫蘆。
“不喝。”
迴應聶塤的依然是兩個字。
“不喝算了。”
聶塤拔出葫蘆塞子,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長舒一口氣,然後就開始從須彌戒裏陸續取出一些器具,看模樣像極了鍋碗瓢盆,還有一些鋼叉,刷子,夾子等等。
巨石眉頭一皺。
這小子要幹什麼?難不成要在這裏做飯不成?
事實上,聶塤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毀滅前輩還在推演那條路,目前還沒有什麼動靜,不知道還需要多久。
而自己也沒辦法走,腳下又躺著這麼多人質,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大光頭,這怎麼修煉?
既然不能修煉,也不能跑,那就幹脆做點吃的吧。
正好有段時間沒吃烤肉了,須彌戒裏還有上次剩下的不少食材。
隻是吃完這一頓就空了,得找時間去進貨才行。
聶塤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