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你老人家快收了神通吧！”
思過崖上，此時的林默很難受！
風清揚雖然背對著他，但是兩者相距實在太近，隨著風清揚夾雜內力的大笑聲傳出，林默感覺自己內力一陣激蕩，下一刻便不受控製地在體內到處亂竄。
林默知道，這是自己體內的內力被風清揚強大的內力幹擾所致。
遙想原著中，被鐵鏈纏身的任我行放聲大吼之下，直接就震暈了令狐衝和梅莊四友，此時的林默可沒有梅莊四友的實力，近距離之下根本無法抵擋。
噗嗤...
一口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林默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萎靡。
“不好！”
風清揚之前心情激蕩之下，有些失了分寸，此時被林默喚迴注意，這才想起林默的實力尚且弱小。
唰！
身形一閃，風清揚出現在林默的身後，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抵在林默的後背。
渾厚的真氣運轉間，林默體內亂竄的真氣被快速梳理，他的臉色亦是慢慢恢複。
“多謝師叔祖！”
林默深吸一口氣，壓下尚且有些起伏不定的真氣，同時他的心中滿是驚駭。
這就是風清揚這種等級強者的實力嗎？簡直就是恐怖如斯。
不需要出手，隻是內力鼓動之下的大笑，就讓自己這個江湖二流武者差點身死，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必不會有人會信。
“都怪我，若不是我心情太過激蕩，也不會讓你受此重創！”
風清揚的臉上滿是自責，好不容易發現一個逆天的苗子，若是因為自己導致對方夭折的，自己必將懊悔終身。
這也怪不得風清揚，林默僅僅看了一遍獨孤九劍，不僅將獨孤九劍所有的招式口訣盡數記住，甚至還悟出了包容百家所長，“無招勝有招”的意境。
要知道，風清揚當初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學會獨孤九劍，至於明悟獨孤九劍“無招勝有招”的意境，更是走了幾十年的路。
兩相對比之下，林默當真是世間少有的妖孽！
“師叔祖，弟子想知道，您現在的實力是何種境界？”
“可是傳說當中的...先天？”
在林默好奇的注視下，風清揚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錯，老夫如今的境界，正是先天！”
“果然如此！”林默心中了然，雖然早有猜測，但是經過風清揚親口承認，林默還是心中赫然。
“難為你小子還知道先天，畢竟現在的江湖，能夠達到一流高手的，便已經是世間頂級強者。”
“至於先天，這麼多年了，老夫從未見過第二人，隻怕再過些年，先天將徹底絕跡江湖！
“唉...”說到這裏，風清揚重重一歎，臉上滿是凝重。
“也不知道這世界到底是怎麼迴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武林中人的實力不斷變弱。”
“老夫查閱古籍得知，在明朝初年，先天高手雖少，但還是有那麼幾位的，而在宋元之時，先天高手更是不止五指之數，甚至還有超越先天之上的存在。”
“至於更久遠之前的那些朝代，記載早已模糊，但無一例外，年代越是久遠，江湖中人的實力便越是強大。”
“如現在的五嶽劍派掌門的實力，放在數百年前的江湖中，怕是都上不了臺麵！”
風清揚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瓶頸，放眼望去竟無敵手，頗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意思，所以他很想見識一下那些前輩的風采。
聽著風清揚的話，林默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隨即他脫口而出：“天道有缺！”
但話一出口，林默便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說這四個字！
就仿佛，剛才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突然湧現，通過他的口說出這四個字一般！
“天道有缺？這倒是一個有趣的說法！”
“隻不過，我等凡人，連超脫生死都做不到，又談何去言所謂的天道！”
“這些神秘的事，更不是我們能夠知曉的！”
對於林默所說的“天道有缺”，風清揚並未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個小輩的隨口胡說罷了。
“好了，雖然我將你的內力平複，但你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一點傷，接下來你好好休息吧！”
“另外，獨孤九劍已經盡數傳你，你的天賦實在讓我心驚，如此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勤學苦練！”
風清揚很滿意，不僅華山派得到一個了不得的弟子，就連自己的獨孤九劍都傳承下去，這算是沒有愧對先人。
“嗯？”
突然，風清揚眼神一凝，他抬頭注視這遠處的山間小道，隻見兩道身影正一前一後向著思過崖飛奔。
“嗬，看樣子，你師父師娘挺在乎你這小子的！”
“小子，接下來你怕是無法留在思過崖了，我們有緣再見！”
說罷，風清揚再不停留，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恍若一隻仙鶴般衝天而起，僅僅是一瞬間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師叔祖的功力當真是出神入化，不知我何時才能達到先天之境！”
林默的眼中滿是羨慕，渾然不知他這話若是傳出去，怕是要被江湖中人打死。
十五歲的後天四重天，尤其是林默隻修煉了一年，這種修煉速度絕對能夠嚇死世間武者。
“小默！”
嶽不群率先趕到，他的身形出現在林默的麵前，看著林默麵如白紙毫無血色，眼中瞬間浮現一抹怒氣。
“誰？給我出來！”
“我不管你是誰，敢在我華山傷我弟子，我嶽不群誓與你不死不休！”
嶽不群的憤怒來自內心，毫無一絲做作！
由不得他如此憤怒，林默對於華山派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失誤。
可是現在，自己這個寶貝弟子，居然被人打成內傷，而且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嶽不群徹底出離了憤怒！
“小默！”
落後於嶽不群的寧中則亦是在此時趕到，她二話不說，滄浪一聲拔出手中長劍，一雙美眸環顧四周，一掃平時的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