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休想!”
大日帝尊怒目圓睜,對著天機閣主狠狠地啐出一口血痰。
此刻的他麵色猙獰得如同惡鬼一般,滿臉都是憤恨之色,
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隻聽得“啪!!”
一聲脆響,如雷貫耳。
天機閣主手中的長鞭宛如一條靈動的毒蛇,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大日帝尊狠狠抽去。
這一鞭子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結結實實地抽打在了大日帝尊的身上。
剎那間,
大日帝尊的胸膛處皮開肉綻,
赫然多出了兩道深可見骨、觸目驚心的傷痕。
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湧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然而,盡管遭受如此重創,
大日帝尊卻依舊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不肯屈服半分。
“大日,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乖乖地把知道的說出來了。像你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那個沒用的主子,最終隻有死路一條,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天機閣主麵露譏諷之色,冷冷地看著大日帝尊說道。
說話間,他還用眼角餘光輕蔑地瞥了一眼對方。
此時,
大日帝尊的神色微微一滯,但僅僅隻是一瞬間而已。
緊接著,他便仰頭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哈,想要讓我背叛流雲神帝?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就算你們現在立刻殺了我,也別妄想從我口中得到半個字!”
聽到大日帝尊這番堅定的話語,天機閣主並未動怒。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地反唇相譏道。
“嗬嗬……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本閣主也就不妨告訴你一個消息。”
“流雲神帝已經被冥神門那幫家夥給生擒活捉了,如今的他自身都難保,哪裏還有閑工夫來理會天界這邊的事情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日,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啊。”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劈中大日帝尊的心坎兒。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瞬間陷入了一陣恍惚之中。
腦海裏不斷迴響著剛剛聽到的話語。
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同時吶喊:“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
經過一番苦苦思索,
大日帝尊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自己近些日子以來一直無法與流雲神帝取得聯係的原因所在。
想到此處,一股深深的擔憂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迅速淹沒了他的整個身軀。
這種擔憂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髒,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日帝尊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天機閣主,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但他卻緊咬嘴唇,愣是一個字也不說出來。
他強忍著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將其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因為他很清楚,此刻自己已是階下囚身份,與天機閣主發生衝突並不是明智之舉。
天機閣主敏銳地察覺到了大日帝尊的情緒變化。
他自然心知肚明,這次前來又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他失去了繼續追問的耐心,冷冷地說道。
“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希望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你能夠老老實實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告訴我。不然的話……哼!”
說到這裏,天機閣主故意停頓了一下。
然後用威脅的口吻接著道:“我可不保證自己還能像今天這般客客氣氣地對待你了。”
話音剛落,隻見天機閣主手臂一揮。
手中那條閃爍著寒光的鞭子便被他重重地甩在了一旁的地麵上。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鞭梢抽打在堅硬的石板上,濺起一片塵土飛揚。
緊接著,天機閣主冷哼一聲,身形一閃,
眨眼間,便再次變幻成了大日帝尊的模樣。
隨後,他頭也不迴地朝著通道盡頭快步離去,
很快便消失在了大日帝尊的視線範圍之外。
直到天機閣主徹底消失不見之後,
大日帝尊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
然而,由於之前過度緊張和壓抑,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此時,隨著精神壓力的驟然釋放。
大日帝尊隻覺得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自己沉重的身軀。
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他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不知道石頭有沒有逃去道門?”
..........
而在距離大日城數百裏之外的地方,
此時正有一個身著破舊不堪、滿是補丁的棉衣的少年如疾風般在山林間飛速穿梭著。
這個少年看上去有些瘦弱,嘴唇上方還掛著一條長長的“鼻涕蟲”,
隨著他的奔跑而晃晃悠悠地擺動著。
他那張略顯呆滯的臉龐給人一種木訥之感,
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堅定和警覺。
這位少年便是大日帝尊口中所提到的“石頭”。
隻見,他右手緊緊地握著一塊看似普通的木簡,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這木簡可不是尋常之物,而是大日帝尊特意留給他的一件靈器。
這件靈器可以敏銳地感知到潛在的危險。
然而,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
這塊原本應該光滑平整的木簡上麵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像是經曆了無數次激烈戰鬥後的創傷。
少年石頭清楚地記得當初那位將木簡交給他的前輩所說的每一句話。
“孩子啊,如果哪天你發現這木簡開始出現了損傷,那就意味著前來抓捕你的敵人已經離你非常接近了。同時,這也代表著大日城對你而言已不再是安全之地,所以你必須毫不猶豫立刻逃走!記住,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這番話語猶如警鍾一般時刻迴蕩在石頭的腦海之中,提醒著他當前所處局勢的嚴峻。
迴憶如潮水般湧入石頭腦海。
他記得,這位前輩經常來看自己,每次都帶著好酒好菜。
從小無父無母,嚐盡人情冷暖,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石頭,第一次感受到了別人的關心。
他試著去打聽對方的身份,發現給他木簡的前輩這是這大日城的“天”,大日帝尊。
他不明白,自己一個普通人是如何引起那樣高高在上人物的關注。
後來,他也試著請求大日帝尊教自己一些修煉之法,可每次對方都是微笑著搖搖頭。
視線迴轉,石頭已經離開了大日城管轄範圍。
木簡上的裂痕也稍稍愈合。
但他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因為他木簡上依舊留有裂痕,並且此刻他離道門的距離還有幾萬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