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中旬
瓦雷斯城鎮(zhèn)陽光和煦
外城區(qū)的街道上擠滿了好奇的百姓,在一隊白袍戰(zhàn)甲的聖殿騎士護(hù)衛(wèi)下。
一行由聖殿祭司為首的隊伍,走進(jìn)了城鎮(zhèn)。
他們是光之神殿的信徒,也是整個異世大陸唯一一個被各國貴族公開接受的信仰組織。
他們掌握著光之魔法與生命魔法的奇跡,不但能夠治愈疾病,更是能夠帶給信仰他們的生靈長壽的生命之光。
無論是瓦倫公國,還是其他周邊幾個人類國家。
幾乎都有聖殿的信徒。
兩排散開的聖殿騎士,在白銀騎士雷的引導(dǎo)下,開始驅(qū)趕一些衣衫襤褸的流民。
打扮精致隨從與騎士莊嚴(yán)肅穆,隊列整齊如同表演。
一輛需要四匹戰(zhàn)馬牽引的豪華馬車上,主教謙卑的跪拜著麵前身著女式戰(zhàn)甲的金發(fā)美女。
女人是光之神的信使,也是異世大陸少數(shù)的幾隻高階的戰(zhàn)天使。
她高坐在聖駕上,凝視著沿途窮苦百姓避之不及的眼睛。
黃金色的美眸深處,隻有光之神定下的正義與秩序。
人人生而不等,唯有強大的力量與深入人心的信仰,才能讓這些凡人重視生命的可貴。
眼前那個萬人之上的紅衣主教,也不過是那群匍匐在地上的凡人中的一員。
女人戴上麵具,目光卻不經(jīng)意間看向了另一處街道的盡頭。
那個街道的一角,整整齊齊的停放著一排又一排她從未見過的奇怪車架。
隨行的奴隸們雖然都趴在了地上,卻有一個她無法窺見命運的男人,仍坐在馬車裏,翹著腳,悠閑著磕著嘴裏奇怪的植物種子。
女人好奇的是這個東方麵孔的異族,身上卻有著生命女神的強大加持。
而他的隊伍裏,不僅有人類,還有一些獸人與馴化過的魔獸。
我翹著腳丫子,獨自一個人躲在馬車裏。
磕著磕著瓜子,突然就奇怪的感覺到了一絲靈魂被人窺視後的怪異感。
在得知那個聖殿的騎士隊伍剛好和自己出城隊伍撞車時,我很自覺的選擇了避讓。
畢竟那些一眼看去就是神棍的信徒們,我現(xiàn)在可不想招惹。
畢竟他們是祭司這個職業(yè)的官方信仰,也代表了整個大陸光與生命魔法最強大的組織。
雖然這些打著天神,天使或者神明代理人旗號的凡人,讓我也感受到了那種,隻有外表上的神聖與正義。
但我的骨子裏,卻不是很喜歡那群人。
除了,能夠真正運用光之魔法與生命魔法救助普通人的祭司外。
在我的眼裏,這些外表光鮮亮麗,張口閉口神啊天使啊的老家夥們。
其實也就是和那些地方上的貴族老爺們唱唱戲,該享受的享受,該斂財?shù)臄控敚緵]幾個好人。
真正能夠像起點老爺那樣,偶爾施舍給窮人的貴族,聖殿裏的信徒們應(yīng)該也有,但一定不占大多數(shù)。
神使,或者是地方的主教,大祭司,在我的眼裏,其實更像是地方捆綁了貴族利益的傳銷組織。
他們用光與生命魔法的強大生命力,與貴族們兌換了權(quán)利與地位,卻很少承擔(dān)起我認(rèn)知中的光之神與生命女神的慈悲。
所以我既不想像外麵那些人一樣跪著迎接他們,也不想這麼早就和這些家夥打上交道。
比起魔法師協(xié)會那些追求魔法的迂腐老古董,我更反感這些喜歡跳大神的神明信徒。
要不然,本應(yīng)該在馬車裏給我揉肩按摩的特蕾莎,也不用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的,提前飛走了。
我一個人實在是無聊,隻好在車廂裏磕起了瓜子。
半響,我見那群陣仗不小的聖殿騎士們,終於讓開了道路,便下車開始讓隊伍裏的車夫們幹活了。
來時我隻有三輛自製的牛車,用的是等階第一點的雙頭牛拉貨。
走時,加上隨行的奴隸和亂七八糟的貨品,我足足弄來了幾十輛的馬車。
要不是因為東西太多,我不得不躲一邊讓那些人先走,我還真想趁著他們沒進(jìn)城前,趕緊走了。
期間,我去浩克的鐵匠小鋪搬爐子費了些功夫,畢竟那個爐子太大了,我就算能夠輕輕鬆鬆的搬起來,也早不到什麼好的發(fā)力點。
最後還是靠著蠻力,一點點的挪動,再利用工具把那口爐子推到了牛車上。
前麵隊伍載的都是一些我認(rèn)為比較有用的東西,後麵則安置了很多我從各個集市上購買而來的奇怪貨物。
比如城裏果農(nóng)栽種了幾年的果樹被我連根帶土的綁上了馬車,還有很多讓路人看了都不明所以的植物。
幾十輛的貨車,近千名的奴隸,我這次倒是沒有拒絕老西蒙的好意,專門花錢聘請了他介紹過來的兩個護(hù)衛(wèi)傭兵團(tuán)。
這些人類傭兵雖然戰(zhàn)力不強,卻也能讓我在旅途中避免不少麻煩。
而我本身的商隊掛著的是瑪麗商會的徽章,也就不太可能會遇到王國守備隊的臨時盤查。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貨品,一些貴族倒是不會感到奇怪。
反倒更像是城裏的某位老爺連夜帶著一家?guī)卓谝黄鹋苈返募纫暩校瓦B莊園裏的花草樹木都不放過。
出城時,我收到了麗莎小姐的裁縫師傅連夜趕製出來的禮服。
那是兩套我憑借上一世記憶,繪圖畫出來的婚紗。因為沒有事先告知特蕾莎,我是悄悄的在城裏閑逛的這段時間裏完成的。
那天去找麗莎,除了是為了送禮物,也是看上了她手底下那些女性品牌服裝設(shè)計師的能力。
三套黑白紅的婚紗,我換了一套禮服的說法,打算分別送給了三個跟我關(guān)係親密的女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天中午我去拜訪了一下麗莎小姐,到了晚上才能扶著腰子脫身迴去的原因。
我不是很了解他們這個時代的風(fēng)俗,所以隻能用我上一世對於婚紗的理解,畫出了三款比較貼近三個女人性格的禮服。
特蕾莎的嫵媚性感,風(fēng)情萬種,我覺得她一定很喜歡這款黑色鏤空了後背的婚紗。
而身為高等精靈族的艾米莉,我隻能盡可能的參考他們一族的傳統(tǒng),結(jié)合自己的記憶讓麗莎小姐的裁縫鋪打造出了一套純白色的神聖清純婚紗長裙。
至於麗莎小姐的禮服,我們肯定是暫時用不上的,不過作為禮物,那套露肩齊胸,火熱如火的大膽設(shè)計,還是很討她歡心的。
就是在走的太匆忙了,我來不及當(dāng)麵看她穿上,內(nèi)心不禁有那麼一絲小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