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火車以後,原本需要最少3天的隧道旅程,竟然隻不到1天工夫就到頭了。
每過5公裏,我都會讓穿山甲一族設(shè)一個石標,沒想到這些家夥還真敬業(yè),不僅替我測量了距離做了記錄。
還在我迴去的那天,一個個的在石標處衝我行禮叩拜。
想都不用想,這就是穿山甲老弟特地準備的馬屁。
它倒是個小機靈鬼,也不知道是從水產(chǎn)大臣三人組裏的誰那裏學(xué)來的。
我單手托腮,突然就想起上一世,我們那的官場似乎也很講究牌麵,是不是我平時太慣著它們了?
還是說,我也像那些當(dāng)官的一樣,有了權(quán)利與阿諛奉承的手下後,就隻能聽得進好話了。
當(dāng)蒸汽汽車車頭駛過營地入口時,我看到了,營地入口一排又一排的居民與魔獸。
他們井然有序的排成了一列列的隊伍,就像是專門為了迎接我一樣。
第一次我離開營地迴來時,迎接我的都是魔獸與我的妻子。
這一次,我的營地裏明顯多了很多人。
許多人我甚至叫不出名字。
特蕾莎牽著陳莎的手衝著我招手,在一眾魔獸的跟隨下,我來到了她的麵前。
有段時間不見了,特蕾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倒是小陳莎已經(jīng)能夠說話了。
我抱起那個開口喊著爸爸的小女孩,很快就在哨兵隊列裏,看到了那個懷抱著嬰兒的精靈族女人艾米莉。
和熱情似火的特蕾莎不同的是,艾米莉看我的眼神裏倒是沒有那麼強烈的要立馬辦了我的小心動。
她還是和過去一樣,衝著我微微一笑,心思全在懷中的小嬰兒身上。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個孩子,發(fā)現(xiàn)竟是一個黑頭發(fā)長耳朵,具有東方血統(tǒng)的女精靈。
確實是我夢裏抽出來的那個卡牌,隻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重生之後。我的東方血統(tǒng)反倒成了顯性的基因。
就是不知道為啥,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第二個也還是。
“給她取個名字吧,親愛的”
頂著那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睛,我輕輕的在艾米莉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陳莉莉”
那天,我放下了手裏的工作,將一些接待的事情交給了特蕾莎。
抱著二女兒,帶著艾米莉爬上了當(dāng)初小白住的樹洞。
現(xiàn)在在這裏,從上往下看過去,我已經(jīng)無法完全看清楚營地的全貌了。
剛見到艾米莉時,本來我是想開口道歉的。
可她卻總是表現(xiàn)出很體諒我的表情,愣是讓我把一路上都想好的各種托詞全憋了迴去。
等到我們倆都脫離了營地裏繁瑣的事務(wù),我才能好好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事情。
艾米莉握著我的手,她還是和最開始我遇上她時一樣。
喜歡把秘密藏在心裏。
以前我們有靈魂契約,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變化,現(xiàn)在我察覺不到她的心意了,反而心裏空落落的。
麗莎與凱爾的事情,艾米莉雖然接受了,但在她們精靈族的習(xí)俗裏,大多數(shù)的愛情都隻能是專屬的。
我並不可能隻屬於她,所以她可能很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通過其他方式妥協(xié)了自己的選擇。
以至於,對於營地裏的管理工作,往往都是艾米莉比特蕾莎更上心一些。
二女兒出生後,以前還會因為夜裏輪流陪床的事情跟我鬧小脾氣的她,似乎早就不介意了。
也許是和特蕾莎聊過了什麼一樣,艾米莉現(xiàn)在就像是個聽話的小媳婦。
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搖晃著雙腿。
“親愛的,以後哥布林殺手團的情報工作,能不能全權(quán)交給我和我的哨兵”
我點了點頭。
這個提議,其實早在特蕾莎第一次來信時,就已經(jīng)通過哨兵的口轉(zhuǎn)述給我了。
我倒是不意外艾米莉的請求,畢竟她恨那些魔獸不比營地裏的哨兵少。
而且二女兒莉莉的出生,某種程度上也給了那些堅毅的哨兵們有了未來可以效忠的小主子。
這些眼睛看得到的事情,我其實心裏也很清楚。
畢竟這個異世界的家族觀念很重,即便是再大再團結(jié)的家族,未來也會麵臨家族內(nèi)部的繼承問題。
我就算沒想那麼深遠,那些地位低下的奴隸或者剛進入營地的幸存者們,也會盡可能的從我的妻子這裏選擇一個適合投靠的後臺。
和一向心胸寬廣的特蕾莎不同的是,艾米莉的心裏,始終有她自己親手訓(xùn)練出來的女兵們的一席之地。
我如果像個皇帝一樣,倒是有可能會事事提防著一些可能影響未來的決策。
可我偏偏隻是一個過來享受的異世界穿越者。
和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人不同的是,我隻信奉能讓我感到快樂的人,和我所希望讓她快樂的人。
最少,這個階段,我不想有太多心眼去思考未來的多種可能性。
要不然,我以後可很難和已經(jīng)能湊成一桌麻將的老婆天團們共處了。
年輕時說什麼不懂事,長大以後全都要。
實際上,真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
那麼多的女人,能全搞定了,還不後院起火,那就隻能全靠忽悠了。
反正美人入懷,孩子在手,上了車又想要退貨,十有八九會死的很慘。
當(dāng)了人夫,就要守夫德,反正這個世界本來也不是一夫一妻的傳統(tǒng)。
當(dāng)時,我的小腦瓜子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我失去了與艾米莉的靈魂相連,讓我感到了一絲害怕。
不過很快的,我就從艾米莉穿上了我特地準備好的白色婚紗的背影中,找迴了第一次喜歡上這個女孩時的感覺。
她修長的身姿,細長的雙腿,天生就帶著精靈貴族一般的優(yōu)雅。
艾米莉似乎很喜歡我的禮服設(shè)計,剛收到這個禮物時,她激動的直接就在我的麵前換上了那一身塑身潔白的長裙。
我看著她換完了衣服,用力的捏了捏自己胡思亂想的臉頰。
最後還是沒控製住小手的,一把將艾米莉攬在了懷裏。
這時的艾米莉,已經(jīng)把小女兒放到了搖籃椅上,見我絲毫沒有征兆的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
有段時間沒有接觸過我的她,也是身子微微一震。
之後,我熄滅了油燈。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很奇妙,就像是能感受到艾米莉久別重逢之後的小歡喜。
我們又像是突然又有了靈魂契約一樣。
做了很多事情,也說了很多話,一直到第二天,外麵的陽光落在了彼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