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森林深處,生命之樹上。
這裏早已經過改造,變成了擁有精靈族特色的房屋。
樹屋之下,是一棟三層結構的混凝土樓。
此時此刻,正有一個身披銀白色長袍的光明祭司,在幾個綠鬥篷森林哨兵的引導下。
乘坐著用木之魔法控製著的升降梯。
那祭司便是瓦雷斯城派駐到魔獸森林領地的,聖殿傳教士。
是一個年紀30不到的,高階女性祭司。
“嘉莉小姐,請隨我來”
隨著幾個年輕哨兵,嘉莉走進了那個傳聞中召喚師先生的秘密居所。
她麵帶微笑,走進了屋子。
第一眼,便看到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有在聖殿進行祈禱的麗莎小姐。
對於那個起點家族的四小姐。
嘉莉其實,還是是很有好感的,也正是因為有她,她才能順利的將傳教的工作繼續進行下去。
半個月前,在夢中,嘉莉得到了來自神主的預言。
預言中說。
她將親手捧起孕育在光明之火下的聖子。
此刻,在見到那個待產的女人時,嘉莉才感應到了,這個即將誕生的新生命體內濃鬱的光明之力。
“嘉莉小姐”
艾米莉拉著麗莎的手,緊張的看向了那個剛走進門的人類女祭司。
沒有任何言語,嘉莉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次工作的難度。
她是一個信奉光明之主的生命祭司。
第一眼,便能發現,床榻上那個虛弱的女人,似乎已經快承載不了,肚子裏那個孩子的能量。
嘉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她能夠明顯感覺到,是那個孩子在唿喚著她的到來。
“快救救她”
嘉莉急忙運轉起了體內的生命神力。
可那股生命神力,剛注入到虛弱的女人身體裏。
僅是一瞬間,便沒了反應。
幾次生命魔法之後,女祭司的臉上明顯出現了透支的跡象。
可即便如此,她的生命魔力,也隻是讓床榻上難產的女人的氣色,稍好了幾分。
艾米莉握著麗莎的手,作為一個精靈,她也曾體驗過分娩的苦。
可眼前這個人族的女人,卻遠比自己要痛苦。
“加油!?我的好妹妹”
撫摸著麗莎的臉,艾米莉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年在洞穴裏遇到她時的模樣。
那個時候,所有被囚禁在哥布林巢穴的女人們,都在害怕著。
隻有她,一直在鼓勵著大家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現在,那個身體本就虛弱的女人,卻像是再也承受不了疼痛一樣。
意識也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露出了慘白的麵容。
即便生命神力的注入,強行治愈了她的身體,也緩解不了肉體上所必須要承受的疼痛。
在半睡半醒中,麗莎的靈魂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從沒有想過會死的她,飄到了一座光明偉岸的巨大神殿上。
在一座巨大的六翼天使神像麵前停了下來。
那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在意識的深處,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聲音,在漸漸的侵蝕著她的靈魂。
數分鍾後,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
樹屋裏的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樣麵色慘白的嘉莉,好不容易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終於在光明之力的孕育下,見到了那個預言中的光明之子。
抱起那個幹淨的嬰兒,她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是個女孩”
然而,剛剛誕下孩子的女人,卻因為疼痛,而昏死了過去。
艾米莉,雙手抱起那個剛出生的嬰兒。
衝著仍在施展生命魔法的女祭司問道。
“麗莎她沒事吧”
嘉莉點了點頭。
“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明天還會再來一趟”
之後,她像是接生的大夫一樣,清洗了一下麗莎的身體。
這才注意到了,那個隱藏在麗莎小姐身上的天使印記。
作為一個聖殿的信徒,嘉莉不可能認不出那個代表神使的特殊標記。
隻是她從沒有想到,這樣神聖的印記,竟會出現在這麼一個貴族的女人身上。
是夜。
隧道出口,我看到了一道流星劃過了天空。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皮隱隱有些不適。
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走出火車廂時,我已經能看到領地裏那棵巨大的生命之樹。
就在這時,一個身披綠鬥篷的哨兵,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來。
之前每次迴來,總是會有很多人放下工作特地跑來迎接我。
所以,之後我每次有返程的消息,便隻會告知一部分人。
很明顯,那個艾米莉身邊的哨兵,便是衝著我來的。
“大人,二夫人讓你趕緊去一趟樹屋”
“是麗莎小姐,她快生了”
一聽到是麗莎,我當即便隨手召喚了一頭飛行係的魔獸,趕往了樹屋。
數分鍾後,當我趕到樹屋時,卻在大樹下,遇到了一名穿著高階祭司長袍的女人。
那女人長袍上的徽章是生命神殿的,看上去不到30歲的容顏,卻顯得有些老態。
我知道那是過度運轉了生命神力的副作用。
隻是,當時那個情況,我也不方便多問。
便衝著那個生命女神的信徒,行了一個貴族禮。
爬上樹屋,我在簾子擋著床榻外,見到了正在抱著嬰兒的艾米莉。
不遠處的嬰兒上,還有另一個在嬰兒床上伸著手咿咿呀呀叫著的孩子。
艾米莉看到了我,露出了笑容。
她將那個剛出生的嬰兒抱給了我。
“麗莎妹妹,已經睡下了”
“這是你的第四個孩子,親愛的”
“給她取個名字吧”
然後她笑了笑,抱起了另一個因我出現而蘇醒的小天使。
因為一出生就擁有半神體,那個已經長出小黃毛的姑娘,我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凱爾生出來的老三。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走急了,竟然忘了把,想要抱抱自己女兒的天使老婆一起帶上。
摸著懷裏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我意外的發現,她的屬性竟然是與凱爾生出來的一樣的。
同為光屬性的嬰兒,麗莎生出來的崽子的胎毛顏色卻是和我一樣的顏色。
我摸了摸,已經懂得睜眼看我的老三。
我連忙給立在屋外的哨兵們傳了命令。
讓她們盡快的去把,與艾露莎在一起的凱爾接到樹屋來。
麵對,兩個一出事便擁有半神軀體的孩子。
我自己也有懵逼。
“老三叫凱莎,老四叫莎麗吧”
之後,我掀開了簾子,走進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