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你這是不得了啊，還是了不得啊。”陳文軒吐槽了一句。
“嘿嘿，這就看你怎麼看了。”胖胖樂嗬嗬的說道。
“好消息，咱們的小猴子，成了街知巷聞的大人物。壞消息，長安紙貴。咱們采購的價格，印書都已經不賺錢了。”
“這麼厲害？”夏承平都嚇了一跳。
“不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吧？咱們是陸續吃進來的紙張，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動靜吧？”陳文軒皺眉問道。
“咱們是沒造成啥動靜，但是別人惦記上了啊。有幾家跟著吃貨的，一下子就把紙價給提了上來。”胖胖說道。
“所以啊，整不好你這位老茶就會被口誅筆伐了。小猴子雖然招人稀罕，但是一下子讓紙貴了這麼多，這些讀書人也是受不得的。”
“軒哥兒，這個事，恐怕還真有些不好弄了吧？”夏承平皺眉問道。
即便是他不想多操心，也知道紙貴了以後，那些讀書人肯定會鬧起來。
畢竟現在這些讀書人才是用紙的大戶，而這些讀書人要是鬧起來，這個事可是不會小的，肯定會對陳文軒這邊造成影響。
哪怕現在的人們還不知道老茶就是他，將來總歸也會有挨罵的那一天。
“平平啊，這個事其實好弄得很。”陳文軒笑著說道。
“啊？咋弄？”夏承平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陳文軒沒說話，而是衝著胖胖努了努嘴。
夏承平有些蒙了，胖胖能咋解決啊？他又不可能馬上就造出一批新紙來。而且工坊那邊的造紙研究，也才剛剛開始而已。
胖胖臉上的表情則是很無奈，“你怎麼知道我早已從別處采購了很多紙張，正在運往長安城？”
夏承平傻眼了，可是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個說法。
瞅了瞅陳文軒，又看了看胖胖，心中略微有了些挫敗感。
“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早前我還真不知道。”陳文軒笑著說道。
“可是看著你故作著急的樣子，我就知道咋迴事了。該說不說，咱們家胖胖成長了，有了先見之明啊。”
“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厲害呢？”夏承平看向他們的眼神，變得很幽怨。
剛剛還覺得這個事情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現在就好了，剛發生就已經被輕鬆的解決掉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厲害，而是咱們現如今選用的紙張數量本來就很多。”胖胖說道。
“而且咱們的人現在也散到了天下各處，所以隻要提前準備一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隻不過呢，這個也隻能說是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等長安城這股風刮到別處之後，紙張的價格還會持續上漲。從我這些年的觀察來看，不管是什麼物事，漲價的速度都會很快，迴落的速度就會很慢。”
“哪怕將來市麵上的商品也有很多，但是價格也會居高不下。就拿糧價來講，就是這樣的。”
“而且我也是想嚐試一下，咱們的商會在貨物的緊急調撥上，能夠發揮多大的作用。還有半月左右，這批新紙就能夠陸續運抵長安。”
“但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紙張漲價的勢頭給按下去，能夠堅持到年底吧。若是到時候還沒有新紙補充，這個紙張的價格，就不好說了。”
“那你看我也沒有用啊，造紙畢竟是個非常複雜的活計，涉及到了很多的工序。這個事吧，就交給運氣吧。”陳文軒聳了聳肩膀說道。
他能夠提前想出來用竹子造紙，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了。要是在提高造紙的速度？暫時他還真不行，畢竟他不是化學家啊。
“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就能看運氣？”夏承平好奇的問道。
“對，看運氣，因為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平平啊，你就別聽他瞎扯了。正常的情況來講，有了這麼長時間的緩衝，應該也是能夠平抑一下價格。”胖胖想了一下說道。
“然後咱們這邊印書的速度放緩一些吧，撿著那些醫學書來印。小猴子呢，就先放到一邊去，本來已經取得了一些效果，這就夠了。”
“而且到時候若是紙價仍然居高不下的話，就可以鼓搗出一些別的事情來轉移視線。隻要人們不把眼睛盯在紙上，我覺得還是沒問題的。”
“平平，看到了吧？這就是剛剛咱們說的用人的學問。”陳文軒美滋滋的說道。
“我選對了人，我就能夠輕鬆很多。我給胖胖足夠多的權力，他就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所以以後用人的話，就得用胖胖這樣的，多省心啊。”
“我就是一個被你使喚的傻小子。”胖胖感慨了一句。
夏承平認可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啊，所以胖胖很辛苦。現如今都不是胖胖了呢，你得多吃點。”
胖胖苦笑著咧了咧嘴。
每天操心那麼多的事情，還得東跑西顛的照顧各處，自己身上的肉，就都離自己遠去了。
“跟金南相那邊的接觸怎麼樣？”陳文軒問道。
“還算是可以吧，最起碼這個事是他提出來的，所以現在的情況呢，就是他是非常配合的。”胖胖說道。
“不過我們雖然也很留意了，卻是不知道他怎麼把消息給傳遞出去的，看來他們也都有著各自的渠道。”
“那肯定的啊，在長安城待了這麼久，就算是一點點的打造，肯定也是能夠弄出來一條的。”陳文軒托著下巴說道。
“隻不過呢，咱們現在是苦於對高句麗內部的情況一丁點都不了解。慢慢來吧，這些事情也是急不得的。”
現在的他是真的懷念後世的通訊網絡，哪怕沒有視頻通話，自己能不能在無線電方麵嚐試一下呢？
難度係數太高了，這玩意要想手搓出一臺來，恐怕自己的胡子都得長老長，還未必能夠使用。
迴頭先研究一下發電機吧，一點點的來，總歸還是有希望的嘛。
“對了，近期吐蕃王子讚達瑪活躍頻繁，經常宴請，三五日的就是一場，赤鬆也是每場必去。”胖胖說道。
陳文軒皺起了眉頭，以前收集來的情報，吐蕃王子可並不是怎麼活躍的人物啊。難道是要走到前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