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還是那句話,赤鬆僅憑伯爵大人吩咐便是。”赤鬆說道。
“而且我雖然裝病在家,可是也聽到了一些消息。有些吐蕃商人,怕是要提高香料在吐蕃境內(nèi)的售價,以衝高香料的價格。”
陳文軒樂了,“估摸著他們也就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來。不用去擔(dān)心這個,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自毀前程。”
“香料又不是消耗量多大的玩意,往高了整,想啥呢?有多少人能夠吃下那麼多的香料?有哪支商隊能夠像咱們的商隊走得這麼安穩(wěn)、這麼快。”
“土雞瓦狗罷了,根本都不用放在心上。這次艦隊的組建,你就先出十萬貫吧。不能出太多,要不然將來的錢就不好分了。”
“咱們得把眼光放長遠(yuǎn)一些,迴頭我多組建一些艦隊,你每一支都摻和一下,利潤也就出來了。”
“而且咱們的艦隊,也不單單是在往外走做買賣去,更是要把運輸?shù)娜蝿?wù)給承擔(dān)起來。海路與陸路相結(jié)合,將來單單是這方麵賺的錢都要有好多了。”
“伯爵大人,那……,能否跟漕運船隻聯(lián)合起來嗎?”赤鬆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們啊,背後有人給撐腰,不願意跟咱們玩。”陳文軒說道。
“不過沒關(guān)係,水師是咱們自己人。將來江河的運輸這一塊,都會由水師的人來負(fù)責(zé)。你也很不錯嘛,竟然能夠瞧出來關(guān)鍵的地方。”
被陳文軒這麼一誇,赤鬆都覺得自己的骨頭輕了很多。
“原本呢,我是打算直接把你給安排在市泊司的。”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但是結(jié)合目前的實際情況來講,還得拖一拖。若不然,讚達(dá)瑪肯定會針對你,你的家人也會陷入危險。”
“等你的家人安安全全的過來了,到時候市泊司的工作,你看著哪個願意幹的,自己挑一個。”
“將來還要興建很多的港口,也會增設(shè)很多的市泊使,你要是有興趣也可以過去當(dāng)一當(dāng)。不過這樣呢,對你做買賣多少有些影響,我反倒不推薦。”
“弄個閑散的官職,咱們把品級和官身解決了。那點俸祿領(lǐng)不領(lǐng)的都無所謂,關(guān)鍵是誰也不能低看了咱們。”
“到時候咱們該做買賣還是做買賣,反正這都是將來的事情,也不著急。其實在我的想法中,錢這個玩意就算是再多,那也就是個數(shù)字而已。”
“謝過伯爵大人,赤鬆僅憑伯爵大人安排。”
赤鬆說著直接跪在了地上,更是跪行到他的跟前,在他的靴子上親了一下。
在吐蕃的禮儀中,這就是絕對的臣服。
因為陳文軒說的都是很實在的話,並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都是在為他考慮。
“行了,起來吧,咱就這麼一迴,在我們這邊可不講這些規(guī)矩。”陳文軒笑著說道。
“你看我家那幾個,啥時候這樣過啊?讓我也跟著操了好多的心呢。但是不讓你整一下子吧,你還不放心。”
赤鬆站了起來,如釋重負(fù)地點了點頭。
“對於你當(dāng)奸細(xì)這個事呢,其實也是不打緊的。”陳文軒笑著說道。
“必然會再來個新的王子,到時候你哄著他玩就行了。用錢給拿錢,想咋玩就咋玩。不能讓你做危險的事情,到時候咱們好好琢磨就好了。”
“也先迴去吧,這些日子在家裏邊再委屈一些。不過再有三倆月的,估計就沒啥問題了。”
赤鬆躬身行禮,已經(jīng)說不出多餘感謝的話,也用不著說了。
陳文軒對他是真正的仁至義盡,能考慮的問題都考慮到了。
“赤鬆這裏是沒什麼事情了,那些長安城的香料商人,就真的能夠花高價買你的期票嗎?”
等赤鬆離開後,夏詩竹從裏邊走了出來。
“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隻要有利可圖,就會有很多人來做這個事情。”陳文軒說道。
“而那些人為了讓這樣的討論熱度降低,自然就會想盡辦法把期票給買過去。要不然討論的人越多,將來別的貨物也會受到影響啊。”
“錢票與商會,其實是密不可分的。錢票流通得廣不廣,最根本的一個原因,還是看有多少人能夠給予信任,選擇來使用。”
“那你就真的不擔(dān)心,競爭不過他們嗎?”夏詩竹好奇的問道。
因為從陳文軒這邊來講,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失敗的可能。
即便她也知道陳文軒的全盤計劃,可是那些商人要是捆在一起對付一個人,任誰也不是那麼輕鬆啊。
“嘿嘿,夏姐姐,你仔細(xì)想想就知道了。”陳文軒笑著說道。
“不過現(xiàn)在讓我在意的還是吐蕃方麵想要提高香料售價,這個雖然影響不大,但是也不是那麼討喜的。”
“就看接下來咱們派過去的領(lǐng)隊,要如何應(yīng)對了。目前來講,他們傳遞情報的速度,還是要比咱們快一些的。”
“少爺,你不會是打著將來也劫別家貨物的心思呢吧?”邊上的江三豹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因為他能夠想到的就是這樣的法子,把別家商隊的貨物都給攪和嘍,將來剩下的就是少爺?shù)纳剃牥 ?br />
至於說吐蕃賣不賣的,根本沒啥影響。到時候呢,就讓你一粒都賣不出去,看你到時候咋整。
陳文軒則是翻了個白眼,“想啥呢?我就那麼沒水準(zhǔn)?這樣的事情我才不幹呢。但是呢,他們別人走商,我肯定是不會管他們的安全的。”
“咱們的會館現(xiàn)如今也不對外開放,想要走商順利,自然也要加入咱們的商會,接受咱們的統(tǒng)一調(diào)撥和管理。”
“老三啊,你最近應(yīng)該多動動腦子。其實他們跟我玩票號,他們注定是要打一場不會勝利的戰(zhàn)爭的。”
“不管他們多麼努力,最終的結(jié)果,也都是一敗塗地。他們投入的越多,將來輸?shù)木驮綉K。所以啊,我是非常希望他們那邊能夠紅紅火火的。”
江三豹聽得有些蒙圈了。
憑啥咱們整票號就能賺錢,他們整票號就不賺錢呢?還注定要失敗,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可是邊上的夏詩竹想了想之後,眉毛挑了挑,知道陳文軒是啥意思了。
他們啊,還真是注定要失敗,這貨太狡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