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那尖銳刺耳、震耳欲聾的哭喊聲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響徹了整個莊園的每一個角落。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另一個孩子的哭聲緊接著響起,這兩聲哭喊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心驚膽戰的交響曲。
正在忙碌中的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驚愕和疑惑的神情。
“臥槽!發生什麼事了?!”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心中暗自揣測著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孩子們發出如此驚恐萬狀的哭聲。
而此時,裘克聽到這陣哭喊聲後,心頭猛地一緊。別的不說,對於其中一個哭聲,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從這個孩子小時候開始,裘克就已經聽過不下於上千次這樣撕心裂肺的哭喊了。
“卡爾?!”裘克一邊喊著孩子的名字,一邊循著哭聲傳來的方向快步跑去。
當他終於找到源頭時,隻見卡爾和馬蒂亞斯兩個小家夥正呆呆地站在原地,身體瑟瑟發抖,小臉煞白,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一般,哭得嗷嗷直叫。
“怎麼了?”娜塔莎緊隨其後,畢竟她和裘克一直都在一起。
“發生什麼事了?”麥克和穆羅也趕了過來,這突如其來的哭聲究竟是發生什麼了?
“怎麼迴事?!”
“發生什麼了?”
緊接著其他的人也紛紛跑了過來,這裏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第一個跑過來的裘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這裏除了卡爾,還有馬蒂亞斯以外,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伊萊,你到底怎麼了?\"
看到伊萊反常地站在牆角,大家都感到十分詫異。
此刻的伊萊,如同雕塑一般靜靜地佇立在牆角的陰影之中,背對著所有人,麵朝冰冷的牆壁。
隻見他的雙手高高舉起,放在自己的胸口前方,掌心向上攤開著。這奇怪的動作既不像是在祈禱,又與常見的姿勢大相徑庭。
而且就在剛才,馬蒂亞斯和卡爾哭得撕心裂肺、聲嘶力竭,可伊萊竟然對此置若罔聞,甚至連頭都不曾迴一下,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自己和那堵牆。
\"伊萊.........\"裘克忍不住唿喊起伊萊的名字,但對方依舊毫無反應。無奈之下,裘克隻好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伊萊的肩膀。
\"啪嗒...........\"
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似乎有某個物件掉到了伊萊的手掌之上。
待裘克定睛一看,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原來掉落下來的竟是伊萊的眼球!
那顆眼珠就這麼孤零零地躺在伊萊的掌心,還沾染著絲絲血跡,顯得格外恐怖猙獰。
\"啊啊啊啊啊啊啊!!!!!\"裘克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懼,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這突如其來的驚悚一幕讓他毛骨悚然,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原本已經停止哭泣的卡爾和馬蒂亞斯聽到裘克的驚叫後,紛紛轉過頭來。
當他們看清伊萊手中的東西時,也不約而同地跟著尖叫起來,一時間整個空間充滿了令人膽寒的驚叫聲,迴蕩不絕。
裘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繼續尖叫的同時,也防止自己忍不住吐出來。
就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伊萊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之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然而,當周圍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時,他那原本僵硬的身體似乎有了一絲反應,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蘇醒過來。
終於,伊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開始緩緩地轉動自己的頭顱,朝著身旁站立的裘克望去。這一轉頭的動作緩慢得讓人揪心,仿佛每移動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可是,當伊萊真正完成這個轉頭的動作後,裘克卻寧願他沒有這樣做。因為隨著伊萊的頭部轉動,裘克驚恐地看到,伊萊那張原本就令人膽寒的麵容此刻更是慘不忍睹。
伊萊臉上的燒傷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皮膚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焦黑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脫落,露出裏麵鮮紅的肌肉組織。那模樣簡直比眼珠掉下來還要恐怖萬分。
不僅如此,當伊萊將頭完全轉向裘克時,裘克又注意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節——伊萊高舉在胸前的雙手的指甲上竟然沾滿了斑斑血跡!
再仔細一看,可以清楚地發現這些血跡並非來自他人,而是屬於伊萊自身。
顯然,就在剛才那段時間裏,伊萊一直在瘋狂地用自己的指甲抓撓著臉,全然不顧疼痛與傷害。
更令人作嘔的是,其中一隻掉落的眼球,此時正被眼球上連著的神經掛在伊萊的臉頰上,晃晃悠悠、半掉不掉的樣子猶如惡魔附身般駭人至極。
那隻眼球已經失去了生機,變得黯淡無光,但它依舊通過那根細長的神經與伊萊的臉部相連,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噩夢的殘酷與血腥。
就在那一瞬間,伊萊緩緩地轉動著身軀,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動著在場每個人的心弦。終於,當他完完全全地轉過身來,麵朝大家時,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
有的人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一般,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那聲音如同夜梟的嘶鳴,劃破了原本安靜的空氣;
有的人則雙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會嘔吐出來;
有的人則雙腿發軟,根本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撲通”一聲,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伊萊,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衣服也破爛不堪,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戰鬥。
他的臉上布滿了猙獰的傷口,鮮血正從這些傷口中不斷湧出,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伊萊的眼神卻異常平靜,仿佛已經看淡了生死。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眾人,仿佛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使命。
接著,就在他把自己如今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展示給大家之後,雙眼突然一閉,整個人直直地向後仰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站在伊萊身旁的裘克眼疾手快,迅速伸出雙手,一把扶住了即將倒地的伊萊。
多虧了裘克及時出手相助,才避免了伊萊直接摔倒在那冰冷刺骨的地板上。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紛紛有了些許的騷動,因為有人正在從最後方緩緩的走上前來。
“貝斯......夫人?”
這個世界的求生者和監管者們,隻知道他是貝斯夫人,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他們沒見過的人。
但是原世界的大家卻全部都知道,這是他們的莊園主,他們的神,他們的上帝,而此時此刻,莊園主則麵無表情的盯著伊萊的方向,緩緩的走上前去。
眾人紛紛為他讓開道路,因為他們都知道,隻有這種表情下的莊園主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氣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的莊園主什麼都沒做,隻是緩緩的走上前去,從裘克手裏接過了伊萊,將他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然而,表麵上越顯得風平浪靜,往往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爆發會愈發地驚心動魄、慘不忍睹,就連向來以置身事外坐岸觀火著稱的夢之女巫此刻也不敢再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作壁上觀了。
“我奉勸諸位,還是盡快逃離此地為妙!”伴隨著這句警告聲響起,一個身著黑紫色衣裳、留著長發且頭戴寬簷帽的神秘男子突兀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名男子的現身,令在場的所有求生者以及監管者皆不由自主地投去好奇的目光,心中暗自揣測:這個神秘人物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不過對於卡爾等幾人而言,他們對這個人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
隻見卡爾心急如焚地伸手拉住夢之女巫化為人形後的胳膊,急切地想要向她打聽母親到底發生了何事。
但此時的夢之女巫已然無暇顧及這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即將爆發的危機之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夢之女巫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如同拎小雞一般,一隻手一個緊緊揪住卡爾和安德魯的後脖頸,然後猛地發力將他倆生生從莊園主身旁拽開,並拖至與莊園主相隔一定距離的地方方才罷休。
做完這一切之後,夢之女巫衝著自己的好友喊道:“好閨蜜,我知曉你礙於孩子們在此不便當場發作,但如今我已將他們帶離到安全地帶,你大可不必再有任何顧慮,放心大膽地釋放你的怒火吧!”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情。 (??????)??
啥玩意?
這個世界的求生者們和監管者們還沒明白過來,但是......原世界的大家,他們幾個可是太清楚了。
“快跑啊!!!!!”
神知道神發火的時候是怎麼樣子的,就連夢之女巫現在都不敢靠近莊園主,他們幾個還不跑,等著去卡爾那邊報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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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穿越了以後,我幾乎從來沒有生過氣............
穿越以前“生氣”這個詞似乎也距離我很遠,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即使生氣了,一切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我的周圍全部都是一群白癡.........
我在穿越前的世界裏生活了20多年,這是我得出的唯一的一個結論。
人沒必要跟白癡置氣,白癡嘛,根本就不會知道你在生氣,他們隻會覺得一切非常的有趣,而你隻會越來越氣,甚至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雖然有心理醫生說過,我這其實是一個心理問題,但是我覺得我有這樣的心理問題挺好的。
確實挺好的,不是嗎?我的前半生,因為這個心理問題過的順風順水的。
我是一個孤兒,並不是無父無母,我有,但是他們將我拋棄了。
我無所謂,
我乖巧的在公交站臺的長椅上等到了晚上,然後自己去警察局告訴他們,我被父母拋棄了。
警察們第一時間去查了監控和周圍的人,但是我的父母特地坐火車把我拋棄在了外地,而且那個年代監控並不是很普及,所以基本上是找不到的。
他們不是沒有問過我,我記不記得家在哪裏?我當時迴答的是不知道,但其實我可以準確的說出是在哪,甚至是哪一條街,第幾戶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但是,我說出來,有必要嗎?
沒有必要,
我被拋棄了。
順理成章的我被送進了當地的福利院裏,我隻覺得那裏跟我原本的那個所謂的家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更吵了。
我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同齡人,也不想要交朋友,我隻覺得他們很吵,每天吵吵著要這要那,為了一點事情而不停的爭吵,就是為了吸引那些福利院的老師們的注意力,好可以獲得更多的關愛。
而像我那樣不吵不鬧的,坐在一邊,隻要記得給口飯吃就什麼都不用管的孩子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無所謂
我的存在感甚至低到我18歲成年的時候,拿到了市狀元的獎狀的時候,老師們才想起來,還有我這麼一個人。
那時候所有的人似乎才想起來,原來還有我這麼一個人,原來我這麼的優秀。
無數恭維的話語在我的周圍響起,無外乎是想借助這個名頭為福利院謀得更多的讚助。
無所謂,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我隻想要安靜一點。
這也為什麼我從名牌大學畢業了以後變成了一個家裏蹲的原因,我隻想要安靜。
我找了一個幫別人編寫代碼的工作,有需要我編寫的代碼,我就寫代碼賺錢,沒有的時候我就擱家裏躺著,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出那個家門的。
雖然不是沒有人說過我這個樣子,幾乎就是廢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隻要我自己開心就可以了,等老了以後大不了找個地方跳樓算了。
我隻是以不社交的方式來讓自己變得舒服而已,我討厭跟其他人接觸,我覺得他們吵,覺得他們蠢,覺得他們跟我接觸隻是為了利益。
但是我從不覺得我的評價是錯誤的。
甚至於包括我穿越時說的那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我”說出來的。
我可以感覺到我靈魂外麵披著的那層皮囊越來越完整了,他可以根據我的想法做出我想要的任何的表情,任何的情緒表達,但是皮囊下包裹的靈魂卻始終如一潭死水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甚至穿越以後,我做出的每一個感受,每一個動作,仿佛都是我那層皮囊做出來的一樣,我的靈魂真的是想要這麼做的嗎?我不清楚,我也早就不想清楚了。
我再次伸手看了看,我手上粘著的伊萊的鮮血。
這真的是第一次,我的靈魂和皮囊同時做出了反應。
“哈—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