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一你打不過。”
馮月明落敗之後,找到了一個黑袍男子,男子看起來年紀(jì)不大,隻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但他的修為卻已經(jīng)達(dá)到了知行境二重天。
“哦?你對他這麼有信心?”黑袍男子笑著反問。
“不是我對他有信心,而是事實(shí)如此。”馮月明喝了一口茶,搖了搖頭說道,“你在刺殺方麵或許舉世無雙,可打擂臺,你絕對會被柳太一斬殺。”
黑袍男子聽到這話抬頭看著馮月明。
希望能在馮月明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但讓他失望了,馮月明的臉色平淡,並沒有破綻。
“柳太一拔掉了沙海州境內(nèi)所有的血滴樓,包括沙海商會都被柳太一取締,我血滴樓咽不下這口氣,柳太一必死,我說的。”黑袍男子沉聲道。
馮月明不置可否,然後朝著黑袍男子伸出了手:“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guī)湍阍囂搅肆唬话偃f靈石,拿出來吧。”
黑袍男子聞言沉默片刻,而後隨手丟出了一個紫色錦囊。
馮月明見此露出笑容,拿到錦囊之後他站起來拱了拱手,輕笑道:“血道子大人大氣,作為迴報,我再給閣下一個忠告,那柳太一或許可以殺,但絕對不是同輩人可以做到的。”
黑袍男子聽到這話不屑一笑,“我輩天驕,誰怕誰?”
“生死之道從無絕對,道友的評價或許會讓我重視,但遠(yuǎn)遠(yuǎn)無法讓我退縮認(rèn)輸,道友請迴吧。”黑袍男子說著擺了擺手。
馮月明見此也無可奈何。
他話已至此,黑袍男子卻依舊要一意孤行,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希望還有再見的機(jī)會。”馮月明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
在柳太一戰(zhàn)勝馮月明之後,在第一階段中,明麵上再無天驕可以和柳太一爭鋒,但是暗處不少天驕還是在準(zhǔn)備和柳太一決一死戰(zhàn)。
不過可惜。
又是三天過去。
靈州大比已經(jīng)到了決賽,但柳太一卻依舊是沉穩(wěn)非常,一路連勝。
而在白羽皇朝內(nèi)部,不少大臣已經(jīng)開始為柳太一上書,說是一定要將柳太一留在白羽皇朝,就算留不下,也絕對要結(jié)下善緣。
柳太一雖然是天煞孤星,但他如今的成就,已經(jīng)足以讓人無視這一身份了。
在天驕之戰(zhàn)中。
知行境一重天擊敗一眾知行境三重天奪冠,柳太一妖孽天驕的名分,實(shí)至名歸。
在當(dāng)今世界上,又有幾個天驕稱得上一句妖孽?
丁梟算一個,可丁梟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誰知道他邁入知行境之後還有沒有入道時的那份天資?
白羽皇朝的皇帝更是異常欣喜。
他也沒有想到,柳太一竟然真的可以奪冠。
“明日就是決賽了,柳公子的對手隻是一個知行境二重天,而且那人的實(shí)力並不出彩,不過是運(yùn)氣好了一點(diǎn)。”
白羽皇朝中有大臣說道。
“哎,也不能這麼說,人家也是擊敗了兩個知行境三重天天驕的,不可否認(rèn),那人絕對是天驕一流...不過可惜...終究是比柳公子落了一成。”
大臣們到這時候,反倒是開起了玩笑。
他們倒不是看不起柳太一的對手,而是對柳太一的自信已經(jīng)達(dá)到了無敵的程度。
畢竟從柳太一發(fā)跡開始,柳太一就從未在同輩競爭中落敗。
可...
他們終究不是柳太一,做不到柳太一的感同身受。
這天,黑袍男子找到了他。
柳太一也沒有廢話,直接問:“閣下就是血滴樓那殺手了吧?”
黑袍男子也不意外。
若是以柳太一的手段,現(xiàn)在都還沒有知曉他的存在,那柳太一必死。
血滴樓的刺殺手段,若是在沒有提前準(zhǔn)備的前提下,死亡率高達(dá)九成五。
“是。”黑袍男子也不再偽裝,略微揮了揮手,他身上的黑袍一角,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符文。
這符文有些抽象,但依舊可以看出是一個血字。
而這正是血滴樓殺手的標(biāo)誌。
“道友將沙海州血滴樓盡數(shù)連根拔起,更是將血滴樓在沙海商會的股份通盤封殺,我血滴樓雖不屑於和公子計(jì)較這利益問題,可血滴樓的麵子終究不是那麼好折的。”黑袍男子說到這裏帶上了一些情緒。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柳太一不緊不慢的詢問。
“給公子一個忠告。”黑袍男子瞇著眼。
“什麼忠告?”
“公子若是不死,死的就是其他人了。”
“......”
柳太一聽到這話猛地抬眸。
黑袍男子略帶冰冷的笑了一聲。
“你威脅我?”柳太一眼神犀利。
“是。”黑袍男子點(diǎn)頭,“另外公子也無需懷疑血滴樓的手段,我血滴樓屹立世間千萬年,在消息收集這一方麵,舉世無雙。”
柳太一聽到這話眼神一閃。
他當(dāng)然沒有懷疑血滴樓的能力問題。
血滴樓作為頂尖勢力之一,雖然在實(shí)力方麵稍遜於正道五大宗門,但能力卻是和後者並駕齊驅(qū)。
“你會後悔威脅我的。”柳太一盯著眼前人。
黑袍男子嗬嗬一笑,“能讓血滴樓後悔的人還不存在,我很期待道友的選擇,告辭。”
黑袍男子說完,便消失在房間之中。
柳太一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自己不怕血滴樓,也不怕以大欺小。
但是不代表別人也不怕。
袁行,萬無意,還有海府公子,身後都沒有強(qiáng)力後盾,而如今的自己更是保護(hù)不了他們,血滴樓要是對他們動手。
一萬個他們也防不住。
“血滴樓是把我當(dāng)成泥捏的了。”柳太一咬著牙,心中無比憤怒。
但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在血滴樓的眼中,自己的確就是泥捏的。
畢竟他隻是一個知行境,僅此而已。
“得盡快喚醒師父還有諸葛亮了,否則的話....”
柳太一眼神堅(jiān)定。
現(xiàn)在能夠幫助他破局的,隻有無臉老者還有諸葛亮的文神魂。
反正無論如何。
萬無意他們絕對不能出事。
這已經(jīng)是自己的底線了。
“既然你血滴樓要和我死磕到底,那我就奉陪到底。”柳太一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