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勢力的組建之後,各方都開始有動作,柳太一將白玉京召喚了出來,留在了天揚州,將其當做是戲神堂的本部。
道家紫袍天師李順天也來到了北域,開始幫助柳太一張羅護宗大陣,聚靈陣,以及空間法陣的布置。
與此同時。
戲神堂建立的消息也宣傳了出去。
其實根本不用他們刻意宣傳,隻是用了半個月的功夫,戲神堂就傳遍了整個北域修行界。
畢竟柳太一的名氣就擺在那裏,天揚州和靈州兩個龐然大物,也不容忽視。
一個月時間過去。
戲神堂的組建構建的差不多了,唯一的缺陷就是高端戰力太少,隻有青龍一個知心境強者坐鎮。
這和其他老牌大勢力相差很多,比最弱的海崖殿都不如。
不過就算如此,也無人敢隨便得罪了。
大吳女帝如今雖然有了行道境,但就算有氣運之力幫忙,也無法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到知心境。
白羽皇朝的皇帝也一樣。
到了這時候,柳太一才明白‘底蘊’二字的真正含義。
和中洲五大正道相比,如今剛剛成立的戲神堂,寶庫資源不足,秘法底蘊不足,宗門發展後力不足,真的是比哪裏,哪裏差。
“弟子招收程序都確定的差不多了吧?”是日,在白玉京新蓋起來的戲神堂大殿中,柳太一雙手放在一塊,沉聲詢問。
“確定好了,消息也已經發了出去,但是想要招收到真正優秀的天驕,還得派出專門的人員去凡間尋找。”閆小君說道。
天才藏於民間,一般很難被發現。
這其實也是天道致公的一部分,天道給了他絕世的天才,便不會再給他絕世無雙的出身。
這天下唯一的例外就是鳳天求。
“那就你來負責。”柳太一看了閆小君一眼,相信閆小君的能力。
閆小君也沒有推脫,輕輕頷首。
“另外,大唐京城郊外,爆發了一處時空錯亂場,這是一樁機緣,我打算去一趟,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戲神堂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你們打理,青龍作監督。”柳太一繼續道。
“明白。”眾人齊齊點頭。
接著柳太一不多留,便離開了座位。
海府見此趕緊跟上。
與此同時。
在雲霧仙宗,驚蟄和冬至兩人被叫到了雲霧仙宗大殿。
兩人同齡。
不過此刻的境界相差的卻是有點多了,冬至已經是悟法境三重天,可驚蟄卻是和當年在日間戰場一樣,依舊是知行境九重天。
這麼多年過去,作為一個妖孽天驕,修為紋絲未動,這是很少見的。
“大唐先帝去世之後,逸散在空氣中的時空之力扭曲,形成了一片時空錯亂場,其中時空錯亂,危機重重,但卻含著知心境的力量,對於知行境和悟法境好處極大,此次你們兩人帶隊,帶著其餘雲霧仙宗的弟子進入其中。”雲霧仙宗的掌門說道。
冬至自信滿滿,但驚蟄卻是有些遲疑,想要拒絕,“師尊...我..”
但雲霧仙宗掌門卻是擺擺手,“你的心魔為師不問,但為師告訴你,這是你最後破除心魔突破悟法的機會,若是再不成功,你這二十四大聖子的名頭,就自己摘了吧。”
驚蟄噎住,最後還是沒有拒絕自己師父的好意,“是。”
冬至在一旁看了驚蟄一眼。
接著兩人結伴離開了大殿,冬至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通的?”
“都這麼長時間了,你修為毫無寸進,之前還避著我們不見。”
驚蟄默然,好長一會兒在自嘲一笑,“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怎麼突破境界,還是不知道修煉什麼法則好?”冬至不爭氣的反問。
驚蟄從小和他一起修煉,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現在他看著自己從小的朋友一步步墮落,心如刀絞。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修煉了。”驚蟄的迴答出乎冬至的預料,“你說修煉是為了什麼?”
“為了超脫世外,為了長生!”冬至大吼。
“獨自一人超脫,獨自一人的長生,有意思嗎?”驚蟄突然問。
“我在陪你啊。”冬至道。
驚蟄一怔,扭頭看向冬至,搖頭失笑,“別傻了,整個滄興界修士何止億萬,可數十萬年來,積累的知心境不過半百,你我二人,怎麼可能都突破到知心境?”
冬至咬著牙沒說話,最後沒好氣的給了驚蟄一拳。
他收著力,但縱然如此,驚蟄還是狼狽的貼著地麵倒飛出去。
“修行者,從不懼怕未來!你太讓我失望了!”冬至怒罵一聲,轉身離去。
驚蟄掙紮著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臉上卻是帶著慘淡的笑容。
在暗處。
雲霧仙宗的幾個知心境觀察著驚蟄,無不惋惜歎息。
“掌門師兄,放棄他吧,他的路就到這裏了,日後就留他在雲霧仙宗當個執事吧。”第二峰峰主對雲霧仙宗掌門說道,“就他現在這個狀態,去了時空場,也會死在裏邊。”
“那就讓他讓他死在裏邊。”雲霧仙宗掌門心顫道。
“可他是您的親傳啊!”第二峰峰主咬著牙提醒。
“正是因為他是我的親傳!”雲霧仙宗掌門怒喝,“就因為他是我的親傳,哪怕死也不能退縮。”
第二峰主和其餘的峰主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知曉這是掌門在恨鐵不成鋼。
這天下知心境心性都很堅定淡然,哪怕十萬人死在他們麵前,他們都不會生出半點恐懼,但唯獨對後輩,是他們保留的唯一人性。
到了知行境,神性已經要比人性多了。
但在他們眼中,人性卻是要比神性重要得多。
“這件事就這樣決定,別再勸我了。”雲霧仙宗掌門說完,轉身離去,消失在天空之中。
他怕他舍不得。
知心境大多膝下無子,最看重的便是膝下弟子,任誰也會舍不得。
其餘峰主都忍不住歎息,目光垂落,看向癱軟在廣場上的驚蟄。
“我家穀雨也和他差不多,看來也得逼一逼才能成長起來。”第四峰主長舒一口氣,想到穀雨,忍不住寵溺卻又覺得不爭氣的罵道:“這群小輩,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其餘峰主失笑。
同樣也想到了自家門下的弟子。
“都是一群心性年不過百的孩子,就算是立地成了知心境,也是孩子,成長這件事,非時間打磨,無法落於實處,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又有什麼辦法?就慣著唄。”第二峰主笑了笑,也離開了。
其餘峰主也不多留,相繼離去。
他們得去和自己弟子囑咐幾句。
一是害怕他們出危險。
二是害怕這是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