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狗和雌狗跑到了一塊。
他們也都感受到了背後那一道攻擊的來臨。
他們毫不懷疑自己會死在這一擊下。
但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兩隻狗腰都沒有了,躲閃的意思。
敵人實在是太強了,遠遠超乎了他們能夠承受的範圍。
兩隻狗妖湊在一起,互相望著對方,悄悄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兩道強大的攻擊從不同的方向進來,瞬間貫穿一切,公狗和雌狗的身體同時出現兩個大洞。
在這一道攻擊下,二人毫無反抗之力,瞬間斃命。
他們的修為連一境都不是。
能逃到現在才死,已經是個奇跡了。
周家老祖帶著化身來到了兩隻狗妖的屍體麵前。
“的確有些奇怪,最近幾年出現的妖怪都是狗妖,其他類型的妖怪一個都沒有出現過,甚至連鬼怪也沒有冒頭……”
俯視著腳下的屍體,他心中有些疑惑:“最奇特的一點是,為什麼這些狗妖都是黃狗?”
一次,兩次可能是個個例,但是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帶著這個疑惑,他隨手一揮,將地上的兩具屍體帶迴來,妖怪被殺了之後,要由他親自鎮壓的。
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有些奇特,如果直接將妖怪擊殺的話,會導致對方有一縷殘魂溢出,從而以另一種方式附身在別的生靈上從頭再來。
不論是鬼怪還是妖怪或者是修行者。一直以來都沒有徹底剿滅這些家夥的辦法。
要將損失和影響降到最低,隻能鎮壓。
同樣的,鎮壓也相當於滅殺了。
由於長時間的發展,他們的封禁手段已經非常熟練了,像是這種程度的妖怪,周家老祖可以輕易的鎮壓上萬年。
在這期間他們中也會出現更多的強者,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將他們重新封禁,讓他們一直處於被身壓的狀態,完全不必擔心以後妖怪解除封劍之後出了動亂。
化作一道細細的光線,周家老祖向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途中,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皮膚黝黑,穿著一身破舊衣服的男人。
男人看到了他,將手中的鋤頭立在地上:“可是大周皇室之祖?”
雲開山抬頭問道。
話語中雖然有詢問的意思,但他的語氣更像是一個陳述句。
大周老祖見到一個凡人竟然認得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好奇,於是乎,連忙停下身子,飛了下去。
“你是何人?攔住我可有事。”
“老祖那兩隻狗要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我與他們感情豐富,不知可否將他們的屍體交還於我,讓我給他們尋個好去處,和他們的孩子葬在一起。”
雲開山很真誠的說著。
原本還以為是別國的修行者,但當大周老祖向下飛來的時候,他便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那一股熟悉的氣息。
可不就是他的阿黃,還有阿黃的老婆。
“妖怪是需要鎮壓的,我怎麼可能讓你去安葬,你一個凡人,怕是會給我搞出亂子的。”
大周老祖一口迴絕。
這凡人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他很喜歡這樣的人,但不論如何,也不會按對方的意思去做。
“老祖可否告訴我封印他們的方法?您將他們交還於我,我親自來做。”
雲開山不肯放棄,繼續求情。
“絕無這種可能,癡兒,退去吧。”
大周老祖笑了笑,隨後手掌一揮,一股極其恢宏,大氣的力量從他身上爆發而出,將雲開山擊退了數百米。
右腳一踏,他繼續來到空中,帶著兩隻狗妖,向著京都的方向飛去。
遠處,雲開山看著周邊的景物,心中無限感慨,但很快,他心裏便出現了大量的疑惑。
“我怎麼會有勇氣攔住一位修行者??”
“這絕對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莫非我被人給控製住了?”
修行者和凡人之間差距太過懸殊,他們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別,對方即便殺了自己,折磨自己,也不會受到任何審判。
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更不用說是為了兩條狗了。
幫助那倆老狗爭取一旦逃命的時間,把他們的小狗仔安葬,已經是他能做出來的極限了。
他不可能有勇氣去繼續討要屍體。
搖了搖頭,雲開山突然感到渾身上下一陣冰涼。
驚懼之下,他毫不猶豫的是施展輕功,向著遠處的村落走去。
在這裏太危險了,他決定換個國家。
天下之大,哪裏都會有他的容身之處,何必拘泥於一個小小的大中國。
在跳躍期間,他沒有注意,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時變得黃了一些,一道道光亮也從四周飛來,闖入了他的身軀,使得他的雙眼不由自主的射出一道金光。
……
……
……
七天之後,大周京都。
在城市中央的皇宮中。
大周老祖小心翼翼取出一道藍色火焰,將兩隻狗妖身上的血肉全部融化。
火焰瘋狂的灼燒著,兩隻狗妖的屍體不斷的縮小,並且向四周散出一段段藍色的煙霧。
不多時,火焰徹底熄滅。
原來的狗妖屍體變成了兩顆翠綠的珠子。
“成色和之前的一模一樣,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封葉,正好已將上次解決的兩隻狗要重新封印,延長時間。”
看了兩眼之後,他便一甩手,將兩顆翠綠的珠子放置在旁邊的一個小瓷瓶裏。
瓶子旁邊是兩個小木盒兒,他伸手一彈,木盒打開,被他取出了另外兩顆翠綠色的小珠子。
做完了這些之後,大周老祖默默地取出了其他的工具,按照一定的順序將他們擺放好,接著又把四個翠綠珠子堆放在一起,擺成了四邊形。
事情已經到了尾聲,大周老祖擠出一滴鮮血,放在了翠綠珠子旁邊的一個五角星圖案上的肉皮上。
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周圍同時散發出了一道漆黑的光芒,光芒之中偶爾有紅色閃爍,看起來格外豔麗。
“重新設定!”
“此次封印時間為三萬年!”
設定完了封印時間後,他繼續施展功法,擺出了一個又一個怪異的手印。
隨著這些手印的出現。
他麵前的黑色光芒更加的透亮,紅光也逐漸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