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成肉沫人還活著?
想想就恐怖!
哪怕古那是一個年輕氣盛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韃靼勇士,聽到朱厚照的話語都感覺身體忍不住一顫。
大明的刑法行業發展的這麼牛波一嗎?
就不能給人個痛快嗎?!
殺生不虐生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明人們都不懂的嗎!
“呀,你好像在抖誒,怕了?”
“怕了也晚了。”
“押下去。”
朱厚照拍拍手,很快便有白蓮衛上前架著古那就要走。
不知是手底下人配合還是咋滴。
恢複了寂靜的黑夜裏,隱隱傳出磨刀的聲音......
“泥馬,玩真的啊!”
看著自己真的要被抬下去活生生被一寸寸剁碎成為肉泥,古那終於是慌亂。
他不怕死,但他怕折磨。
畢竟又不是那種針對訓練過的死士,哪有那麼恐怖的意誌力能抗住這種變態刑法。
況且就算意誌力能扛得住也特麼沒有人想要扛這種事的呀!
“等,等一下!”
就在古那要被帶走的時候,同樣被綁在一邊的海冬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製止道。
“哦?”
“等什麼?”
朱厚照並沒有給白蓮衛下達其他任何指令,隻是靜靜的看向海圖那邊。
“這位小將軍,不知要怎麼樣才能饒他一命?”
海圖深吸一口氣對著朱厚照問道。
“饒命?給本......本將軍一個理由。”
朱厚照咧嘴一笑,會說話哈,看你這麼會說話本......將軍就給你個為他辯護的機會。
“理由.......”
海圖沉默,兩軍交戰本就是生死仇敵,哪有什麼不能殺要饒一命打理由呢?
中原農耕文明和草原遊牧民族之間血的仇恨擱這擺著呢。
“你看,你連個理由都拿不出,憑什麼讓本將軍放了他呢?”
朱厚照雙手一攤,理所當然道。
“要是沒話了就不要耽擱本將軍時間,野外的狼群還等著加餐呢。”
加,加餐?
非得給我剁了不可嗎?!
古那麵色慘白,難堪至極。
“哦,不能光剁碎直接丟,那樣子口感不好。”
“內誰,到時候加點鹽巴在整點味極鮮什麼的醃製一下,讓狼也嚐嚐新滋味。”
還要加鹽?!
古那感覺自己要暈了。
他稚嫩的心靈告訴他,就他這小體格子真扛不住這麼變態的刑罰!
“怎麼?”
“臉色這麼差?”
“他是你親戚啊這麼替他擔憂?”
朱厚照仿佛剛剛那變態的刑罰不是出自他之口一般,若無其事的繼續和海圖說著話。
“你們中原不是自稱禮儀之邦以德服人要教化天下的嗎,如此行徑豈不是跟你們的道義不符?”
海圖咬牙,雖然跟古那存在著分歧,但那小子終究是他小老弟,他不可能就看著他這麼被剁了。
草原人,也特麼是有講義氣的!
“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鋼叉。”
“你們大漠跟我大明之間是什麼關係,你說這種話不覺得好笑嗎?”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朱厚照冷笑一聲,隨即顯得有些不耐煩道。
“還有沒有屁好放,沒有到話本將軍要去請野狼吃夜宵了!”
說罷,朱厚照作勢欲走。
“等,等一下!”
眼看朱厚照真的要帶著古那走了,想想剛剛朱厚照說的那些話海冬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開口再度將朱厚照叫停下來。
“我,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我知道的有關達延汗的情報,作為交換,你放他一命。”
“海冬!你在幹什麼!”
“你敢背叛大汗,你不得好死!”
古那一聽急了,立馬開始朝著海冬瘋狂輸出。
“我敲?”
看著突然來勁了的古那,朱厚照詫異的在兩人之間來迴切換視角觀察起來。
他要是沒有搞錯的話......
海冬剛剛應該是在極力想要救古那吧。
那這小子發什麼瘋?
剛剛臉都白了自我辯護都不會,現在別人要出賣小王子救你的時候你倒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來勁了?
“來人,用你們的襪子把這家夥嘴堵上。”
朱厚照抬手,讓人想辦法讓古那安靜下來。
“嗚!”
感覺到自己口中傳來一股難以言表的惡臭,喉嚨堵的想要發聲都困難的古那“嗚嗚作響”終於是無法繼續“年少輕狂妄語出”了。
“來來來,說說看,要是你說的情報真的有價值的話,不砍死他也是可以商量的。”
朱厚照笑瞇瞇的蹲在海東身前,示意道。
眼看情況到了如此地步,為了古那不至於真的被剁成肉餡,無奈的海冬隻能將自己知道的一些近期的情況老老實實的和盤托出。
“不錯,表現很不錯,謝謝哈。”
眼看這麼輕易的就得到了口供情報,朱厚照滿意的拍了拍海冬冬肩膀道。
雖然還不知道情報的可靠性,但這也算是勝利的第一步嘛。
“你是故意的?”
看著朱厚照這個樣子,海冬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上當了,眼前這小子蔫壞蔫壞的,絕逼是早有預謀打算讓他們自己開口抖露情報。
“什麼話,別把本將軍想的太壞,這可是你自己要說的。”
朱厚照矢口否認,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他隻不過是覺得這二貨一般的年輕人能成為這一支韃靼軍馬的領隊,其中絕對是會有人而且還特麼是會在乎他的人帶著他而已。
不然就古那這小子長的這張嘴,怕是根本混不上來。
畢竟出來混的,要是連嘴巴這種最基本的情商都沒有,那能混到高位包是有後臺撐腰背景挺有實力滴。
所以,朱厚照就幹脆順著給這憨批下點重懲,釣魚執法一下。
誰曾想,還真有意外收獲。
“有些時候呢,針對一個人獲取情報,其實從在乎他的人身上入手,會簡單的多。”
“因為對於那個在乎其的人而言,這就是他的軟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