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幾個小喪屍,就把桓天韻和邱二胖驚呆。
這要是突然出現(xiàn)屍群,那不得原地嚇升天嘍。
但此刻在遊艇上的二人,全然忘記了剛剛見到喪屍的事,一臉感歎的看著豪華的遊艇和前方破浪而行的巡邏艇。以及讓他們倆麵紅耳赤的泳裝美女。
海上因?yàn)轱L(fēng)暴氣旋的原因,風(fēng)又大了些,氣溫也降的很快,大家都迴到船艙換上厚衣服。
依照現(xiàn)在的航行速度,差不多四天後就可以到達(dá)。
大家還記得印馬山東麵的那條河嗎,挨得很近,那條河叫印馬河,河雖不長,但其主河道入海,而且被盜沙者偷挖了多年,深度也是夠深。
不凡打算從印馬河直到印馬山,這樣物資從貨船也好裝卸,離臥牛山營地也夠近。
離開廈門後,臺灣海峽的風(fēng)速明顯要高上不少,風(fēng)大浪急,但還在船隊(duì)能接受的範(fàn)圍。
大家已經(jīng)習(xí)慣了海上的起伏晃蕩,但剛上船的桓天韻和邱二胖就不行了,胃裏是翻江倒海,趴在船舷就是一陣嘔吐。
也沒辦法,隻能適應(yīng)一下了。
等穿過臺灣海峽,風(fēng)浪應(yīng)該就會平息一些。
桓天韻吐到虛脫,被大家扶到船艙裏休息,現(xiàn)在他的胃裏已經(jīng)清空,躺在床上一陣幹嘔,邱二胖躺在他旁邊,一樣的狀態(tài)。
也許是吐累了,二人在船體的搖晃中,睡去。
不凡趁大家都在船艙裏,讓海登駕駛遊艇在前麵,自己則讓大熊將船速降低,來到船隊(duì)的末尾。
他站在船尾,手裏拿著兩個椰子。
噗通~
一個椰子被不凡拋進(jìn)海裏,在海麵隨著海浪飄蕩。
突然像被什麼拉了一下,往水下一沉,隨後又彈上來。
不凡喃喃自語道
“難道那家夥不喜歡吃水果?”
突然,一隻觸手探出水麵,卷起椰子就縮迴了海裏。
沒一會就又伸出一根觸手,在海麵露出短短一小節(jié),靈活的像小手一樣,朝不凡招手。
不凡又丟下另一個椰子。
瞬間就被那根觸手卷進(jìn)海裏。
不凡心裏大概已經(jīng)確定,這個怪物是有一定智慧的,一定是感覺跟著這幾艘船,就能有吃的。
但海裏魚類資源豐富,食物不是更多嗎,難道這怪物喜歡吃喪屍。
這也就說得通了,馬朱羅海灘上消失的喪屍屍體,和掉入海中的暴君!
而如此算來,這怪物跟著船隊(duì),有一月有餘,卻從沒有攻擊過船隻。
不凡試探的朝海裏招招手,隻見海裏的黑影越來越大。
噗~
一個巨大的腦袋露出海麵,不凡立刻往下壓壓手,示意它露出的太多了。
那怪物居然像能聽懂人話一樣,立刻往下沉了一些,隻漏出一小截腦袋和兩個大大的眼睛。
剛剛它露出的一刻,不凡就記住了它的樣子,像極了神話中的海妖,隻是沒那麼恐怖,甚至還有點(diǎn)可愛。
當(dāng)然,這是對於不凡來說。
如果是其他人看見,估計當(dāng)時就能嚇暈過去。
不凡搖搖頭,轉(zhuǎn)身往艦橋走去,而那個怪物也繼續(xù)潛迴水下。
因?yàn)椴辉俚顷懷赝镜某鞘校?duì)在海上不停的航行,海浪也重歸平靜,眾人自然是輕鬆愜意。
而此時,就有人不愜意了,而且是憤怒,無比的憤怒!
此時這個憤怒的男人,正盯著地上的幾具屍體,怒道
“媽的!我就說這種臨時的小隊(duì)不靠譜!你他媽怕暴露,非讓他們留守!結(jié)果呢!貨呢?”
暴怒的男人此時所在,正是不凡前天打劫完的倉庫!那幾具屍體也正是希圖衛(wèi)隊(duì)被不凡小隊(duì)幹掉的那幾人。
被暴怒男人訓(xùn)斥的男人托托眼鏡,委屈的說道
“上人,這也怪不得我啊,精英衛(wèi)隊(duì)都是受到高層監(jiān)管的,留他們在這,勢必會引起高層的注意。那您私偷彈藥和藥劑的事不就敗露了嗎。”
暴怒男人雖無法辯駁,但還是一臉怒氣的說道
“白家和石家來接貨的人可就要到了!到時候沒貨給他們,怎麼辦?”
戴眼鏡的男人思索片刻後說道
“有這一地的屍體,咱們還怕說不通嗎。就照實(shí)了說,被人截胡了。至於劫走物資的人是誰,怎麼知道這裏的。那知道這件事的就咱們?nèi)遥瑑?nèi)鬼可不一定出在咱們這啊!”
暴怒男的神情這才稍有緩和道
“不錯!就是這樣,等他們兩家來了,我反而要說道說道,我們才是損失了人,又損失了貨的一方。”
眼鏡男鬆了一口氣,和暴怒男等在倉庫,倉庫外是一支二十人左右的希圖衛(wèi)隊(duì)。
沒一會,天空中響起直升機(jī)的轟鳴聲。眼鏡男說道
“他們來了。”
二人走出倉庫,此時倉庫外的空地上足足停了十幾架直升機(jī),從直升機(jī)上下來兩波人,想必就是暴怒男口中的白家和石家的人了。
等兩波人走近,眼鏡男笑著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
“白老哥和石管事,來得巧啊!居然一起到的。”
被眼鏡男稱為白老哥的,是一個高大威嚴(yán)的男人,而被稱為石管事的,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但從眼裏的精光不難看出,此人深不可測。
二人理都沒理眼鏡男,而是徑直朝暴怒男走去,眼鏡男隻能悻悻的跟在他們身後。等到了暴怒男跟前,二人彎腰握拳行禮道
“上人安好!”
暴怒男雖在希圖身居高位,可現(xiàn)在也不得不抱拳迴應(yīng)道
“安好,安好,二位遠(yuǎn)道而來,先進(jìn)倉庫再說吧。”
一進(jìn)到倉庫,白家人和石家人一愣,隨後瞇著眼睛問道
“上人!這是?”
暴怒男卻笑著說道
“二位不知嗎?前日我的倉庫被人襲擊,隊(duì)員被殺,物資被劫啊!”
石家老管事幽幽的說道
“我們怎麼會知道,上人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們~”
暴怒男笑著說道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這場交易,隻有我們?nèi)街獣裕∏删驮诮灰浊跋Ρ唤伲徊挥X得蹊蹺嗎?”
白家男人厲聲說道
“我白家世代以誠信為準(zhǔn),在幾大家族中也是有口皆碑的,不像有些家族,明裏一套暗裏一套。”
石家老管事隻是看了眼白家男人,並沒有說話,而是問道暴怒男
“既然事已發(fā)生,上人對於這次交易的事,作何打算?”
暴怒男暼了眼鏡男一眼,眼鏡男立刻走上前說道
“二位!我們的意思是,貨我們準(zhǔn)備了,可發(fā)生這事,有必要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到底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或者私吞了這批貨。”
“這批貨,彈藥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東西。我和上人也是擔(dān)了很大的風(fēng)險,高層若是知曉,咱們大家都沒好果子吃。所以,還是先調(diào)查追迴為好。”
白家男人掏出一顆雪茄點(diǎn)燃,說道
“今天拿不迴去貨,我無法跟家主交代!”
暴怒男立刻暴怒道
“媽的!老子死了人丟了貨,我還沒要個交代呢!你白家要什麼交代!論級別,你白家家主也隻能和我平起平坐,你一個堂口堂主敢這麼跟我說話!”
眼看火藥味漸濃,眼鏡男怕起衝突立刻安撫暴怒男,並說道
“至於現(xiàn)在,你們白家石家也不能讓上人白白損失不是,這樣,今天你們先將貨款留下一半,等調(diào)查清楚,追迴貨物,咱們再交易,你們到時隻需支付剩下的一半尾款即可。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沒拿到貨不說,還要支付一半的貨款,白家男人剛想反駁,被石家老管事攔住。
石家老管事說道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但空口無憑,還請上人為我二人立下字據(jù),讓我們帶迴家族,也好讓我們兩家家主安心啊。”
眼鏡男立刻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現(xiàn)在就起草協(xié)議,上人一會簽字即可。”
說完就從一邊的公文包中拿出紙筆,他的字寫的很好看,而且筆速極快,沒一會就起草了三份協(xié)議。
遞給暴怒男和兩家族的人各一份,三方看過無誤後,暴怒男在協(xié)議下簽字,筆畫淩亂
公孫康寧!
眼鏡男也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圓滑
吳天!
白家男人簽下名字,筆鋒剛勁
白崇煥!
石家老管事筆鋒蒼勁,頗有古風(fēng)
石光霽!
自此,這才算是解決眼下的事,白家白崇煥和石家石光霽,令人抬下兩個大箱子,打開,金光閃閃,那是一個個金幣。
石家老管事說道
“上人!這每箱都是十萬金幣,既然是半數(shù),我們拿出一箱,至於我們兩家的,迴去再分即可。”
吳天笑的眼睛都瞇上了,說道
“也好!也好!”
白家白崇煥一臉厭惡的看著看似斯文的吳天說道
“既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說罷便和石家管事朝暴怒男拱拱手,走出倉庫。
迴各自直升機(jī)前,白崇煥和石光霽說道
“你個老奸巨猾的狐貍,居然也相信公孫康寧那種人?”
石光霽幽幽的說道
“自然不信!公孫康寧是個心無城府之人,今天這番說辭,定是那吳天所出!此人陰險狡詐,若是今天不如此,怕是今後就難辦了!至於這一紙協(xié)議能否兌現(xiàn),哼,咱們今天能迴去交差即可!”
白崇煥笑著道
“你果然是個活了百年的老狐貍啊!崇煥告辭!”
說完,二人登上各自的直升機(j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