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鹿山脈中兇獸眾多,其中更是不乏堪比宗師境的兇獸。”
“但這麼多的兇獸,卻很少發生獸潮。”
迴去的路上,顧楓越想越不對勁: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約束它們?”
顧楓可不覺得這是宗師境兇獸的性格比較友善,所以約束著眾多的兇獸不侵犯人類的地盤。
能被稱為兇獸的存在,大多天生就比較兇殘。
不僅對人類兇殘,對其它種族的兇獸也同樣兇殘至極。
它們信奉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
“千年前的獸潮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誕生的?”
顧楓感覺跟齊鴻那老頭聊了一趟後,疑問反而變得更多了。
“算了,這些都不是我這個六品武者該考慮的事,還是努力提升修為吧。”
經過今晚的了解後,顧楓對於力量的渴望無疑又提高了一截。
他可不願意看到有一天,生他養他的顧府一夜之間被兇獸踏為平地。
隻有強大自己,才能避免這種天災人禍。
第二天,清晨。
原本盤膝閉眼的顧楓突然睜開了雙眼,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終於出城了,即使現在就爆發獸潮我也不用害怕了。”
就在剛剛,顧楓親自操控著分身在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便出了城。
此刻,他的分身正在全速遠離安嶺縣。
以顧楓遠超同階的底蘊以及血能帶來的恐怖恢複能力,他的分身至少能不眠不休地奔行數天數夜。
…………
安嶺縣,城東城牆。
又高又寬的城牆上,每隔一丈距離便有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佇立牆頭。
足有兩三丈寬的城牆甬道上,更是時不時的便有一隊隊的巡邏士兵來迴經過。
一眼望去,數百丈長的城牆上足有上千名身穿統一甲胄的強悍士兵。
城牆上的人數雖多,但卻並不嘈雜。
隻有行走間,身上甲胄時不時發出的沉悶摩擦聲,在提醒眾人這裏有著大量的士兵駐守。
“坤哥,你說這裏真的會發生獸潮嗎?”
說話之人名為李桐,穿著一身黑色鎖子甲,腰間掛著一柄玄黑色斬馬刀。
此時正跟在另一名身穿黑色輕質鎧甲,麵容白皙的中年男子身邊。
在兩人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名全身披甲,腰懸長刀的士兵。
走在最前麵的劉坤腳步不停,隻是腦袋微傾瞥了李桐一眼:
“如果沒有獸潮,那我們來這裏幹嘛?
“過家家嗎?!”
“坤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被嗆了一句的李桐,麵色有些尷尬道:
“這澤鹿山脈的異動都持續好幾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大動靜。
“我也是覺得有些古怪,所以才問問。”
“的確有些奇怪,俺老陳參加過幾次獸潮防衛戰,也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古怪的情況呢。”
一旁一名與李桐穿著打扮差不多的中年大漢將領也開口說道。
說話的同時,這名將領還摸了摸自己那顆碩大的腦袋,表示疑惑。
“我就說不對勁嘛。”
李桐立即興衝衝地看向劉坤:
“坤哥你看,連陳二憨都覺得這件事不正常,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瘦猴子,你再敢喊俺一次陳二憨,信不信俺把你的腦袋剁下來喂狗?!”
陳敢一隻手握著一柄寬大的樸刀,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李桐。
“來啊,誰慫誰是孫子。”李桐毫不示弱的迴擊道。
這兩人身份地位相仿,平時可沒少鬥嘴動手。
不過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大,每次也沒個結果,往往最後就是一人一個處分。
就這樣,兩人私下裏反而鬥得越加來勁了。
“好了,你倆能不能消停點。
“再吵吵,就全都給老子去洗茅房。”
劉坤麵色有些難看,低聲喝止道。
他倒不是因為手下兩個人的日常打鬧而大發雷霆,對此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真正讓他感到不安的是,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有些過於詭異了。
這也不是劉坤第一次應對獸潮了。
他之前所經曆的幾次獸潮,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突然爆發的。
甚至獸潮爆發前,都沒有太明顯的征兆。
而這次隻見異動,卻不見獸潮爆發。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嗎?”
劉坤在心裏喃喃了一句。
要不是張成將軍曾經親自去澤鹿山脈探查過一遍,迴來後就信誓鑿鑿地說一定會發生獸潮。
恐怕此時就不止李桐、陳敢兩個人懷疑了。
“即使是有著張成將軍的保證,也有些阻攔不住越來越多的懷疑聲了。
“唉……”
正當劉坤暗暗歎氣之時,突然餘光看到了遠處似有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劉坤下意識地朝城牆邊走近了兩步,隨後瞳孔猛地一縮:
“獸潮來了,全軍集合,準備結陣!!!”
語畢,更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圓筒般的東西,隨後猛地一拉引線。
“嗖!”
先是一道冒著火光的光團瞬間升空,隨後更是在空中炸出了一個日月同現的圖案。
“轟隆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另外三個城牆方向也同時炸起了一個個漂亮絢麗的日月圖案。
信號彈爆炸的聲音更是響徹整個城池,幾乎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之前被喝止的李桐、陳敢兩人本來還在互相怒視著對方。
但在聽到那響徹在耳邊的爆炸聲以及劉坤那幾乎吼破喉嚨的喊叫聲後,也連忙朝著城牆外看了過去。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原本還隻有實力高強的劉坤一個人能注意到的異象。
此時已經變得極其明顯了,明顯到城牆上的任意一個士兵都能清晰的看見那席卷漫天的黃沙。
“咚咚咚……”
耳邊逐漸傳來了一陣陣踏步奔騰聲,腳下更是有著明顯的震顫感。
城外的兇獸群連接成一片片的,猶如滾滾洪流傾瀉。
其間,阻擋在兇獸洪流麵前的一切事物都被毫不留情的撕裂成碎片,令人生畏。
“結陣!”
李桐心裏一緊,沒有心思想別的,猛地拽了一把陳敢,朝身後幾名手下怒吼道。
城牆上先是慌亂了幾瞬,隨後便有條不紊的開始各司其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