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見過那個少年……”
就在眾人對趙建欒的話感到驚訝之時,屋內(nèi)一名看起來最是年輕的中年男子也突然開口說道。
“三弟,你也見過之前那名少年?!”
趙明哲很是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三弟趙明洲問道。
他原本以為那少年隻是齊鴻所交好友的後輩。
卻沒想到這人不僅四叔趙建欒見過,就連自己的三弟趙明洲同樣認(rèn)識。
“也不算見過,準(zhǔn)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見過他的畫像。”
趙明洲搖了搖頭,解釋道。
“畫像?!”
眾人明顯沒想到趙明洲會這樣迴答。
“四叔,難道你見到的也是畫像?”
趙明哲滿臉怪異道。
眾人聞言都不禁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趙建欒的身上。
就連趙明洲也同樣很好奇自己的四叔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那個少年的。
“數(shù)個月前,他曾來過我們趙家的藥材鋪購買過藥材。”
看著眾人的目光,趙建欒神色有些陰沉道。
“哦,那他當(dāng)時購買的是哪些藥材?”
趙建安追問道。
“換血草、紫霧葉、枯黃藤、血鴉果……”
趙建欒麵無表情地足足念出了二三十種藥材才停了下來。
“換血草、紫霧葉、三葉清血根,這些都是那幾種常見的凡階上品丹藥的主材料吧。”
趙明哲驚訝道。
趙家作為常年跟藥材打交道的家族,自然很清楚這些藥材的各種用途。
他們或許不清楚那些丹藥的詳細(xì)藥材配比,但到底需要哪些藥材種類還是有大致的了解的。
“他買這些藥材幹嘛?”
“難道他還真是一名煉丹師?!”
趙明哲疑惑地看了趙建貴一眼,臉上仍是懷疑的神色。
那個少年看起來才多大啊?
怎麼可能就能煉製出各種六品武者都需要的丹藥了,這也太離譜了。
“老四,你將那些藥材都賣給他了?”
趙建安繼續(xù)問道。
“賣了一些,後麵他嫌我們賣得貴,沒有繼續(xù)合作了。”
趙建欒沉著臉說道。
“嫌貴?!”
趙明哲嗤笑一聲:“如果他真是什麼厲害的煉丹師,不至於連些凡階藥材都買不起吧。”
趙建安沒有理會自己大兒子的話語,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趙建欒。
見他頭顱微微低垂,神色不明的樣子,已經(jīng)大致明白當(dāng)初的事情了。
“老四,你是不是跟他起過衝突?”趙建安再次問道。
“是,不過隻是一點(diǎn)小衝突。”
趙建欒沉默了兩秒後,再次開口道:
“當(dāng)時他偽裝成一名四品武者,我見他不識抬舉,就想稍微用氣勢壓一壓他的氣焰。
“誰知這人的真實(shí)境界竟然是六品換血境。
“當(dāng)時我見他年紀(jì)輕輕,摸不清底細(xì),便道歉讓他離開了,事後也沒有查到他的來曆。”
六品境界!!!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在趙建欒說到顧楓是一名六品境界的武者時,趙明州眼中有著精芒在閃動。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之前怎麼不上報到家族?!”
趙建安臉色有些鐵青地看向趙建欒:“看來還是老夫之前太縱容你了!
“這次就罰你三年內(nèi)不得領(lǐng)取家族俸祿。”
“大哥,那少年也隻是看著年輕,真正的年紀(jì)誰又知道呢?”
趙建欒額頭青筋暴起,滿臉不甘道:“說不定,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六品武者而已。”
趙建欒本身性格就乖張、陰狠,仗著自己的大哥是族長,平日裏在族中都橫行霸道慣了。
如今卻因?yàn)橐粋來曆不明的六品武者就被如此重罰,他自然很是不甘心。
要知道,趙家給像他這樣的七品武者的俸祿可不僅僅是金幣那麼簡單。
像一些用金幣都買不到的丹藥、元石才是重點(diǎn)。
如果隻是被罰掉一些金幣,趙建欒自然不會在意。
但如果連那些珍稀資源也一並失去,那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四叔,你知道那人的姓名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趙明洲終於開口了。
“是啊,四叔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趙明哲也連忙問道。
“好像是叫墨池吧……”
趙建欒想了想,說道。
“姓墨?”
趙明洲聞言,眉頭微微蹙起,不知在想些什麼。
“洲兒,姓墨有什麼不對嗎?”
趙建安見狀,奇怪道。
“父親,您還記得兩個月前孫家拜托我們的事嗎?”
趙明洲問道。
“你是說,孫家拜托我們找的那個人?”
趙建安有些疑惑地看向趙明洲:“可我記得孫家說的那個少年才隻有十五六歲吧?”
“孫家要找的那個人,的確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趙明洲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後繼續(xù)說道:
“但想要稍微改變一個人的麵貌氣質(zhì)其實(shí)並不難,易容、麵具都可以輕易完成這些。”
“兩個月前?孫家?!”
趙明哲先是疑惑地看了趙建安一眼,隨後又看向趙明洲問道:
“三弟,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怎麼完全沒聽懂。”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
“兩個月前,孫家曾派人過來請求我們幫一個小忙。
“據(jù)他們說,是有一個縣城內(nèi)的小家族子弟得罪了他們孫家,然後畏罪潛逃了。
“孫家讓我們平時多留意一下有沒有見到那個人。
“如果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們,到時必有重謝。
“然後孫家那人還給了我們一幅畫像以及對方的一些簡單的信息。”
隨著趙明洲的解釋,在場其他幾人也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還有這種事?!”趙明哲有些驚訝道,“三弟,這事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當(dāng)時正值澤鹿山脈異動,人心惶惶,父親覺得不宜多生事端,所以就沒有在族中說起此事。”
趙明洲看了趙明哲一眼,解釋道。
“嗯,當(dāng)時老夫的確是這麼說的。”
趙建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沒想到洲兒,你竟然對此事還這麼上心。”
孫家好歹也算是趙家的半個靠山。
正常情況下,趙建安還是會很給孫家麵子的。
隻是,孫家那時來的時機(jī)太不對了。
當(dāng)時正好是軍方強(qiáng)者攜安嶺縣眾人前往澤鹿山脈探查,大敗而歸。
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傷勢,再加上未知的異動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趙建安當(dāng)時急著閉關(guān)療傷,哪有心情幫孫家處理這點(diǎn)小事?
真當(dāng)趙家是他們孫家的附庸了嗎?!
也正是在這種種的情況下,他當(dāng)時隨手便把這件事丟給了一旁的趙明洲。
隻是讓趙建安沒想到的是,趙明洲竟然對這件事還蠻上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