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的麵前是一個敞開的大門,裏麵黑漆漆的仿佛通往深淵,李慎多少有一些幽閉恐懼癥,
看到裏麵黑洞洞的,有些害怕。
“這裏麵怎麼這麼黑?”
山洞本來就黑,裏麵常年都放置著油燈火把之類的照明工具。
“啟稟王爺,這是薛將軍要求的,這裏存放的都是手雷,為了安全起見,這裏不允許有明火。
而且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趙鐵軍解釋。
“原來如此。”李慎點點頭,確實,都是手雷,要是出現(xiàn)點意外整座山都得塌了。
趙鐵軍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盞燈籠,看著像是一個玻璃瓶子,瓶子裏有水,一根蠟燭坐在其中。
“這個方法好。”李慎立刻稱讚了一句。
“臣也想了很久才想到的,不過這琉璃太貴,臣隻讓琉璃作坊做了兩個。”趙鐵軍不好意思的說道。
琉璃價格昂貴,他當(dāng)初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也覺得有些浪費了。
不過沒辦法,其他的東西不透明,光亮沒有這個好。
這還是他特地讓琉璃作坊定做的。
“不不不,一點都不貴,迴頭我讓王洪福給你多送來幾個。”李慎立刻搖頭。
玻璃有什麼貴的,這個東西很不錯,他小時候也玩過,而且就算是掉地上也不怕,裏麵的水會把蠟燭澆滅。
趙鐵軍提著玻璃瓶子帶著李慎進入廠庫,借著微弱的燭光,李慎看到裏麵放著一排排的木頭箱子。
薛仁貴上前打開一個箱子隨便拿出來一個手雷遞給李慎。
李慎打開蠟紙,看了看,確實是手雷,比拳頭大一點。
“王爺,這裏不單單是這種手雷,還有其他的。”薛仁貴說著,來到另外一堆箱子前隨便打開一個,拿出了一個更大的手雷。
或者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手雷,比成年人的兩個拳頭還要大。
“王爺,這個是用於強弩發(fā)射的手雷,臣試驗過,能射出去一百五十步。若是有投石車投放會更遠(yuǎn)。
這種手雷可遠(yuǎn)攻,也可以守城用,破壞攻城器械非常容易。”
薛仁貴介紹著。
李慎拿過來掂了掂,有些重,扔肯定是扔不遠(yuǎn)。不過要是用強弩或者投石車,那絕對是大炮一個級別。
引線很長,場麵還有記號,五十步一個暗記。
“嗯,這個不錯,有人若是攻打西州,或許能夠派上用場。”李慎很滿意。“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薛仁貴搖了搖頭,
“迴王爺,手雷就這兩種,裏麵還有火油彈,這次也會帶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嗯,有這些東西本王便放心了不少。走吧,本王還有事要你商議,我們?nèi)ケ就醯霓k公室說話。”
看完裝備,李慎總算安心,這些東西足可以打一場小型戰(zhàn)爭。
手雷的威力雖然不如後世,但經(jīng)過李慎的配方改良,炸死人是不成問題的,手雷裏還添加了一些鋼鐵作坊不要的廢料和鐵砂之類的東西。
隻要被砸傷,就有感染和破傷風(fēng)的風(fēng)險。
古代行軍打仗,傷員是最大的拖累。
薛仁貴帶著李慎來到李慎的專屬辦公室,雖然李慎不經(jīng)常來此,但這裏還是有專門人負(fù)責(zé)打掃,隨時等待李慎的到來。
“坐吧,石頭燒水泡茶。”
李慎坐在自己的大椅子上吩咐了一聲。
“仁貴,本王剛剛說了,這幾日本王就要出發(fā)去西北,不過本王想在出發(fā)前做一件。”
李慎開口說道。
“請王爺吩咐。”
“是這樣的,本王想要走的轟轟烈烈,不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所以本王準(zhǔn)備這樣......然後那樣......(此內(nèi)容會員可見。)
你要做好準(zhǔn)備,到時本王會通知你的。”
李慎將自己的計劃講述了一遍,聽的薛仁貴目瞪口呆,跟當(dāng)初王玄策的表情一樣。
“王爺,這.....這是不是要通知一下陛下?”薛仁貴小心的詢問道。
“這個你無需擔(dān)憂,本王已經(jīng)跟王玄策商議過了,會通知太子一聲。”李慎擺了擺手。
通知皇帝他還真就沒有想過,若是通知自己老爹,可能不會讓自己這麼做。
“既然...既然王爺已有決斷,那臣領(lǐng)命。”
薛仁貴心中也沒有底,不過既然通知太子殿下,那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
隻要不是被定一個謀反的罪名就好。
“仁貴,行軍打仗本王不懂,一切都要靠你了,你是一個將才。
若不是屈於紀(jì)王府,本王相信,你定然能夠成為一代名將。
勇冠三軍,名可震敵,功成名就,封侯拜相,成就千古之名。
隻可惜,本王太過自私,將你困在身旁,耽誤了你大好的前程。
本王時常想來,心中有愧。
很多次本王都想將你推舉給太子,可每每又舍不得,心中輾轉(zhuǎn)反側(cè),愧疚更加深了,唉~~~~”
李慎最後長歎一聲,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這等曆史人物,竟然就被自己給耽誤了,三箭定天山,脫帽退萬敵,這些典故也沒有了。
這樣的英雄人物本不該被埋沒,可李慎自己也是一個自私的人,遇到這等人才,李慎也想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周全。
誰都有愛才之心,尤其是這種英雄級別的人物更是如此。
李慎說完,薛仁貴沉默了,他能夠感覺到紀(jì)王說的是真心話,良久之後,薛仁貴才抬起頭:
“紀(jì)王殿下不必如此,都是王爺抬愛,臣不覺得臣有什麼過人之處。
若不是遇到王爺,臣如今可能已經(jīng)餓死也說不定。
臣雖出身河?xùn)|薛氏,可家父早逝而家道中落。臣少年之時家境貧寒、地位卑微,以種田為業(yè)。
一直以來臣都覺得懷才不遇,不瞞王爺,臣當(dāng)初為了逆天改命,曾一度想要遷葬先輩的墳?zāi)埂?br />
為了能出人頭地,臣來到長安城,四處投效,可最終投效無門。
當(dāng)初連迴家的盤纏都沒有,還遇到了歹人。
幸虧王爺出手相救,才讓臣免於牢獄,又承蒙王爺不棄投效王爺門下。
王爺賦予臣高官厚祿,又賜大屋良田,臣感激不盡。
這些對臣來說,已經(jīng)是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了。”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