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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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變化來的太快，誰也沒想到石棺中還藏有人。?


    了空大師饒是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但那幹瘦老僧一掌拍在了空方丈胸口，有如千仞巨錘擊來，了空仍是“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向後疾退而去。


    那幹瘦老僧哪裏容他有喘息的餘裕，身隨拳起，霎那間拍出六拳，啪啪有聲，盡數擊在了空胸口。每一拳還沒擊到，便都發出撲撲之聲，聲如雷動，煞是驚魂動魄。有少林僧人大叫道：“摩柯掌！”


    少林僧人聽了，麵色驚愕，不敢相信。


    要知道“摩柯掌”乃是少林七十二般絕技中最霸道的武功， 每一掌如同驚雷一般，迅捷威猛，聲勢浩大，出掌快如閃電，力道也是雷霆萬鈞，摧枯拉朽，就是鐵石也能擊斷，何況是血肉之軀。


    而且這種掌法極難練成，自從創出以來，數百年來也隻有寥寥數人而已。縱然練成之後，每次出掌，內力損耗太大，須凝神靜氣良久，恢複內力，才能出掌。哪知這老僧倏忽之間連環出掌，真是匪夷所思。


    那了空方丈也是武林奇才，練成金剛不壞護體神功。但是“摩柯掌”一掌擊中，骨骼盡碎，從沒有人能抵抗住第二掌。拳不著人，便能把人擊傷，何況是擊到胸口。


    但是他須臾之間連中六下摩柯掌，再也支撐不住，一個踉蹌俯身倒地。


    這時就有幾個少林老僧飛身上前，可是那幹瘦老僧雙掌翻飛，掌勢變化莫測，啪啪幾掌，將人全都擊飛出去。少林其他僧人正要上前想救，幹瘦老僧一掌放在了空頭頂，大喝道：“誰敢上前！都給我住手！”他身材幹枯瘦弱，聲音卻是洪亮，隻震得少室山中迴音不斷。


    少林群僧聽到，俱都不敢動彈，停在當地。


    這時一個僧人突地走出，指著那老僧道：“無天，你不是死在襄陽城了嗎？怎麼又活了？”


    這時摩羅等人都大叫道：“師父，你老人家因禍得福，神功大成，這次就可以滅掉少林寺，讓祖師入駐少林塔林了，讓少林寺成為金剛門別院就在今日了。”


    那老僧無天大笑道：“祖師遺訓終於可以完成，也不枉我臥薪嚐膽多年。”


    了凡大驚道：“心未師叔，難道他就是金剛門掌門？”


    那老僧大笑道：“正是灑家！想不到我還活著吧！”他看了看那心未道：“心未，你西域少林寺被我所滅，今天嵩山少林寺也要被我所滅，看你還向哪裏逃走？”


    心未大師道：“阿彌陀佛，無天你這惡賊，你趁我外出，誅殺西域少林寺，今天又來少林寺。我和你新仇舊恨一起算，就是你惡貫滿盈的時候了。”


    這心未大師乃是西域少林寺主持，與金剛門多有衝突。有一次心未大師外出時，無天獨闖西域少林寺，大開殺戒，寺中僧人不敵，盡數被殺。心未大師迴來後，幾次去金剛門報仇，無奈都是寡不敵眾，隻得去少林寺求援。但是少林寺格守‘閉門不出’的禁令，也愛莫能助。心未大失所望，常去西域打探無天消息，希望能報仇雪恨，五年前聽到無天死在襄陽城的消息，這才迴到嵩山少林寺為僧。


    沒想到無天還活著，心未大師當然大怒。說著身形一晃，忽地飛身而出，瞬間來到了無天身前，瞬間雙掌連拍而出，瞬間拍向無天的額、顎、頸、肩、臂、胸、背七個部位，快得難以形容。


    眾人都沒想到心未說打便打，出掌如此迅捷莫測，頃刻之間已籠罩無天全身要害，端是厲害。隻要無天還手，就可以救出了空方丈。若他不還手，就會被掌力擊中。有人大喜道：“如來神掌！”


    那知無天右掌仍是不動，放在了空頭頂，左掌倏忽從心未兩掌之間穿過。


    心未大師看到大喜，心想拚著身死受傷，也要打傷你這叛徒。


    驀地雙掌一錯，一掌擊向無天胸口，另一掌卻拍向對方小腹。這一次他雙掌錯擊，讓無天無可抵禦，招勢掌力，兩臻絕妙。


    哪知兩掌擊中， 但覺擊向無天小腹的一掌如著無物，擊他胸口的右掌卻似碰到了銅牆鐵壁，心下甫覺不妙，猛地裏一拳擊中胸口，心未大師悶哼一聲，向後疾退五六步，隻感覺五髒翻動，全身骨骼如欲碎裂，一口氣緩不過來，登時撲倒在地。有人大唿道：“大金剛拳！”


    無天大笑道：“不錯，正是少林絕技，誰還要上前領教，我便以少林武功相迎，若能勝我一招半式，我便放了了空，退出少林寺。如若沒有，那你們把少林寺讓給金剛門做別院，你們要麼重新拜入金剛門為僧，要麼就自行了斷吧！”


    他此言一出，少林僧人俱都心中一凜，心知沒人是他對手，俱都看向了凡。


    這時一個少林老僧躍出道：“你這根本不是少林武功，似是而非而已！”


    這老僧叫做心魄，乃是負責管理少林藏經閣，博覽藏經閣中少林武學典籍，整理本派武功，如“活字典”一般，所知極為廣博。於少林的各種武功卻分辨精到。但他自己並沒練成一招半式，可是於武學所知之博，寺中群僧推為當世第一。


    少林眾僧聽到，心中俱是愕然。了凡禪師問道：“師叔，你說他不是少林絕技？”心魄點頭又搖頭道：“是，也不是。”眾僧皺眉，不知到底是還是不是？


    心魄道：“他招式是少林武功招式，可是內力卻不是，他純粹是以外力使出，沒有少林武功謙和，戾氣太重，所以才似是而非，並不算真正的少林武功！”


    少林眾僧心中這才釋然，少林武功大多是氣度森嚴，雍容肅穆，於威猛之中盡顯佛門慈悲之心，讓人知難而退，而不是霸氣淩人。


    無天聽了心中驚駭，原來當年金剛門祖師火工頭陀在少林寺偷學武功，招式可以偷學，可是內力卻偷學不來。可是他也是天資聰穎，另辟蹊徑，竟然以外功代替內力，硬生生練成一種內外相連的內息運行之法，催動少林絕技，雖沒有佛門的法度森嚴，卻使出了霸道兇暴，威力並不遜。所以金剛門弟子大多選擇天生神力之人，而無天更是天賦異稟，又有一番奇遇，其造詣早已超過火工頭陀。


    於是傲然道：“武功就是殺人，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你如此厲害，也吃我一掌！”說著一把就向心魄淩空抓去，眾僧知道這心魄雖見識非凡，卻是不會一點武功，連忙躍出去救。哪知無天出招太快，又是淩厲之極，啪的一聲，心魄便被無天抓住胸口，無天正要用力，突然感覺他身上並無任何內力，一把把他摔了出去，砸向其他眾僧。


    那些僧人看到心魄飛來，連忙用手去接，哪知一碰到心魄，突然他身上一股大力湧來，直如電擊一般，登時全身酸麻，被撞向後跌倒在地。而心魄最後也跌倒在地，昏迷過去。


    無天大笑道：“原來少林寺都是紙上談兵，誇誇其談之眾，不堪大用，達摩祖師絕技我看隻有金剛門才能發揚光大！少林寺還是解散吧！”


    這時了凡道：“呸，休想。你堂堂一代掌門，暗箭傷人，真是卑鄙無恥！快放了我掌門師兄！”


    無天大笑道：“暗箭傷人又怎麼了，當年少林寺看不起我祖師，想不到少林寺今天會被我金剛門所滅，這都是因果循環！我在襄陽城差點被人打死，臥薪嚐膽這幾年，本來想暗算無色，誰知他竟然先走一步。不過了空師侄也算不凡，竟然可以接住我六招大金剛拳，隻要你們歸順金剛門，我就饒他不死！”


    這時了空方丈突地說道：“了凡師弟，你接任掌門，鏟除這群叛徒！”


    了凡聽了道：“方丈師兄，你怎麼辦……”


    了空道：“不要管我……”正要咬舌自盡，無天一掌擊在了空頭頂，將他打暈。


    這時少林寺數千僧俗弟子全都聚集大雄寶殿，團團圍住數百名金剛門弟子。金剛門弟子縱使武功再高，也是難以逃脫。


    了凡道：“無天，你放了我師兄，不然休想離開這裏？”


    無天抓起了空道：“想要你師兄活命，就乖乖投降！”


    了凡道：“我拚著不要師兄，也要保全少林寺！先滅了你們金剛門再說！不必再講什麼江湖規矩，大家一起上！”群僧聽了，先是愕然，而後就要一擁而上過去。


    無天也是大驚，心想若是少林群僧一擁而上，自是難逃活命，但仍是硬氣說道：“想不到少林寺也要以多勝少。灑家今天就大開殺戒！”摩羅等人也是磨拳搽掌，眼看劍撥弩張，就要大打出手。


    就在這時，少林寺外突然有人道：“中原西域兩大佛門相鬥，我吐蕃佛門不能置身事外，做個和事佬如何？”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喇嘛走了進來，隻見他臉上橫七豎八都是刀傷，正是丹巴。接著進來大批和尚，前麵一些都是各個寺廟的主持方丈，大多數垂頭喪氣，無精打采，想來是被迫而來，然後跟著大量喇嘛湧入進來。


    摩羅看到丹巴大喜道：“丹巴大師，你怎麼才來，國師呢？”丹巴道：“國師有事還沒到，小僧就先過來，主持一下公道！”


    摩羅連忙道：“這樣甚好，堂堂少林寺，竟然以多欺少，真是有辱佛門大派名譽，令人不齒！”


    丹巴在寺外早已聽清少林寺內情況，眼珠一轉，對了凡大師說道：“了凡大師，大家都是武林一脈，既然你們兩派有前仇舊怨，那就以武功強弱定勝負，若要以人數多少定輸贏，恐怕難以服眾，激起天下人眾怒，群而圍攻少林寺，可就大大不妙！貧僧就做了公證人，你們兩大門派恩怨，隻須兩派高手出手較量一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有人不服，我等必出手共同對付！”


    他一說完，少林寺外便響起吶喊之聲，早有少林僧人報告給了凡大師，外麵有數千紅衣喇嘛，圍住了少林寺。


    了凡早已知道金剛門與番僧沆瀣一氣，蛇鼠一窩，大怒道：“你們顛倒黑白，我們絕不應允！今天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也不讓你們如願！”


    丹巴聽了，冷笑道：“大師，不怕告訴你，寺外早已布置了數千同門，你想以多欺少，恐怕打錯算盤了，隻要你們敢輕舉妄動，少林寺內所有僧眾都難逃活命。還是乖乖認輸吧！”


    了凡大師聽了，頓時語塞，少林寺眾僧死而無悔，可是前來參加荼毗大典的客僧，就死得冤枉了。可是麵對無天惡僧，誰也沒有希望獲勝，正要彷徨之際，這時一個高大僧人走到了凡大師身邊，低聲道：“大師，就讓弟子去會一會他！”


    了空大師看那高大僧人身穿少林僧袍，並不認識，歎氣道：“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我們還是一起圍攻！”


    那高大僧人道：“弟子身受無色大師大恩，絕不能讓奸人毀壞少林寺，也不能讓少林寺清譽受損，連累其他僧友，既然那位大師說以武決勝負，大師就讓我會一會他吧！”說著一掌拍在了凡大師肩膀上，剛才無天一掌拍在了凡肩膀上，裏麵骨骼錯位，淤血腫脹，一直勉力硬撐著。


    此時被那高大僧人拍中肩膀，了凡正要大叫，卻感覺一股醇和渾厚的真力，從肩膀傳入，剎那間隻感覺肩膀活血化瘀，經脈通常，骨骼慢慢複歸原位。接著真力傳入體內，充盈全身，剛才幾處傷痛盡數化解，完好如初，瞬間充滿力量。


    了凡大師大喜道：“這是《洗髓經》，難道你是郭……”那高大僧人連忙把食指放嘴前，示意不要說出。他盯著那高大僧人仔細端詳，這《洗髓經》乃是救死扶傷的功夫，並無其他用處，而且極為難練。少林寺中隻有無色大師練成，其他僧人俱都沒有練習過。但無色大師圓寂之前告訴了空了凡兩位高僧，他暗中把《洗髓經》傳給了前來尋醫療傷的郭破虜。


    這高大僧人正是郭破虜，了空大師被製之時，太過倉促，來不及出手，後來又被少林群僧拉到一邊。眼看少林寺無還手之力時，正要出手，媚姬說，此時出手就算救了少林寺，少林寺也是顏麵盡失，而且金剛門與丹巴也不會承認。隻有化裝成少林僧人才可。於是郭破虜便換上少林僧袍，媚姬又做了一張人皮麵具，讓別人認不出來。郭破虜這才來到了凡大師身前。


    郭破虜點了點頭，道：“大師讓我會一會他！”了凡大喜道：“好，少林寺全靠施主你了。”兩人全是在下麵低聲而談。


    無天看到少林寺沉默不語，無人應戰，大笑道：“摩羅，把師祖石棺抬上靈臺，等會送入塔林中。”


    摩羅大聲說好，正要讓師弟抬起石棺，這時少林群僧中一人躍眾而出，大喝道：“少林寺中豈容你們猖狂！”躍上靈臺之上。


    無天看著這身材高大的僧人，心中疑惑，他們早已對少林寺眾僧了如指掌，幾位高僧的模樣武功都清清楚楚，卻不知這僧人是誰。


    摩羅與一個頭陀同時飛身來到郭破虜麵前，兩人大喝道：“你也配與我師父交手。”


    郭破虜哼的一聲道：“你們也配到少林寺來搗亂。”


    那頭陀氣得哇哇大叫，道：“大師兄，讓我來教訓這無知和尚！”摩羅道：“好，小心！”向後一步，那頭陀道：“小子吃我一掌！”踏上一步，唿的一掌，就向郭破虜胸口打來。


    郭破虜身形一晃，想旁邊斜開避過。那頭陀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他一掌擊出，第二掌又跟隨發出，掌勢更加迅捷剛猛，正是少林絕技“神掌八打”。


    郭破虜又是側身閃避，那頭陀雙掌愈來愈快，郭破虜左閃右避。頭陀更是哇哇大叫，雙掌更是淩厲，突地啪啪兩掌打在郭破虜身上，頭陀大喜，將掌力催送過去。哪知郭破虜體內一股大力湧來，將頭陀勁力盡數撞迴，隻聽得“喀嚓”一聲，頭陀雙掌齊腕折斷。


    郭破虜伸手一把抓住頭陀衣襟，把他向無天拋去，身體倏忽欺身躍去，跟隨其後，就向無天飛躍而去。


    這變化實在太快，頭陀本來大占上風，突然被製，又飛躍而來。摩羅盡在眼前卻無法想救，眼看頭陀就要砸中無天。


    無天若是接住頭陀，就會被後麵的郭破虜所傷。若是躲開，頭陀就會摔下靈臺而死，郭破虜趁機也能救下了空大師。


    哪知無天動也不動，一拳洞穿頭陀身體，隻打的血濺四飛，又朝郭破虜當胸打來。


    寺中眾人看到無天竟然如此殘暴，打死徒弟，又用徒弟屍體當做兵器，都是紛紛大罵無天沒有人性。金剛門弟子卻是泰然處之，好似早已知曉。


    無天身體被頭陀擋住，鮮血四射而飛，郭破虜目光受阻，反而弄巧成拙，隻得左躲右避，仍是被濺滿一身鮮血。


    眼看無天一拳又擊來，隻得連忙揮掌推出，攻向無天拳頭。兩人拳掌相交，隻聽砰的一聲，無天身子晃了一晃，郭破虜卻是向後退了兩步。郭破虜又揮掌上前，拍了過去，哪知無天拳頭在頭陀體內來迴穿動，神蹤莫測。郭破虜又不想再傷到屍體，隻得連忙退去。


    突地血箭射出，郭破虜正要躲開，無天將頭陀屍體一拳打飛，撞向郭破虜頭頂。郭破虜一手接住頭陀屍體，無天一拳又倏地擊出，郭破虜一掌接住。


    哪知無天右手放下了空，突地一拳又向郭破虜胸口打來。郭破虜隻得連連向後退去，那無天哪裏肯放過他，縱身而起，雙拳連環擊出，快如閃電。隻聽砰砰幾聲，打在郭破虜胸口之上。


    郭破虜悶哼一聲，突地一招“橫掃千軍”，手持頭陀屍體向無天砸去，轟的一聲，隻撞的頭陀屍體血肉橫飛，而那無天卻是屹立不動。果然是鐵石心腸。郭破虜趁機向旁邊斜開，避過無天雙拳。


    無天正要上前，突聽得後麵摩羅大唿不已，就聽到長劍刷刷聲響，連忙迴頭看去，隻見摩羅正與一個手持長劍的小和尚相鬥，那小和尚長劍快如閃電向摩羅疾刺而出，摩羅連連後退。再看地上的了空方丈已被一個相貌醜陋的小和尚抱走，躍到少林寺眾僧之中。


    這使劍的小和尚當然就是風雨煙，而那醜陋的小和尚也是媚姬。


    無天眼看摩羅不敵，連連後退，已到了身邊，突地一伸手伸入劍影之中，隻聽當當幾聲，風雨煙啊的一聲，向後疾退過去。郭破虜連忙躍了過來，雙掌拍出，迎上無天。兩人又是四掌相交，隻聽砰砰兩聲，兩人身子晃了一晃，俱都向後退了兩步。


    無天沒想到這高大僧人剛才藏拙，並沒有使出全力，才讓他想全力擊斃這僧人，才放下了空，被人那兩個小和尚趁機救走。大驚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我怎麼不知少林寺還有如此高手，是不是假冒少林僧人，少林寺不可能還有人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郭破虜正不知如何迴答，了凡大師卻道：“他是無色師叔祖的關門弟子，法號心虜。隻在後山服侍師叔祖，從來不在前寺出現，你當然不知。”


    無天道：“我不信，他的武功招式，不是少林招式。心魄你出來，說個清楚！”


    此時心魄早已蘇醒過來，聽到無天叫嚷，站了起來，了凡暗叫不妙，這心魄素來剛正不阿，有一說一，並不知道循勢變通。若是看出郭破虜使的不是少林武功，可就麻煩了。正在暗自著急。


    那心魄卻道：“他與你一樣，都是似是而非。”無天疑惑道：“怎麼講？”心魄道：“你招式純熟，內力卻非少林。他招式生疏，內力卻是少林嫡傳！所以你們都是一樣！”


    要說少林武功招式，無天是了如指掌，可是對於少林內力，他卻是一竅不通，難以分辨。不禁怒道：“那他使的是什麼內功？”


    心魄道：“《洗髓經》內力！”無天聽了頓然無語，喝道：“那好，我就再來領教他的少林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