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行在九泉山三號靈池僅是修煉了四日時間,他的煉體修為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修煉成效,對他而言,誘惑實在太大了,讓他忍不住地想繼續到九泉靈池去修煉。
當然,若是再去九泉靈池,他這次自然是要進四號靈池了,隻是按照此前與那賣符籙的年輕少女約定,明日便是交易符籙的時間,想要進入靈池修煉,也得將此事辦完之後再去。
一般來說,在九泉靈池任意一池修煉一日,其成效大約等同於在靈池之外修煉的十日,秦天行在此修煉了四日,相當於四十天。
這次修煉,效果與以往大為不同,他在靈池中短短修煉四日所獲得的修為提升,幾乎是其他人四五個月都不一定能獲有的,他們之間的懸殊程度,可謂天差地別!
不過話說迴來,能將三號靈池中的靈力無意間全部吸收,這本身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倘若其他弟子如此魯莽修煉,恐怕早就爆體而亡了,根本不可能在體內容納如此龐大的靈力!
秦天行之所以能做到這種程度,並且相安無事,歸咎起來主要有三個方麵的因素導致:
首先,陰陽混沌訣能以驚人的速度煉化吸入體內的靈氣,然後調動這些被煉化後的能量,在體內進行不斷周天運轉修煉。
這樣一來,精純而又龐大的靈力能在淬體過程中被秦天行高效及時的全部消化掉!
其次,三色天陽經本身是一部頗為奇特的煉體功法,修煉過程中需要以源源不斷的靈力來衝刷和鍛煉修煉者全身上下的筋骨血肉及其他經脈部位,這就意味著,從外界不論吸收和煉化多少靈力,肉身都可以利用這些靈力來淬體,靈力的吸納與煉化,不存在飽和,也不存在上線的限製!
最後,經過以往的不斷淬煉,秦天行的肉身已不同尋常,從某種程度來說,在龐大靈力的衝擊下,他都能遊刃有餘的應對,不會出現諸如爆體等危及生命的事情。
在這三個因素中,第一個最為基礎,也最為重要,沒有陰陽混沌訣的輔助修煉,三色天陽經即使功法再好,也難有今日這般不可思議的修煉情形,煉體境界也不會如日中天的快速提升!
不過,以上所說的隻是相對而論,如果這種吸幹靈池靈力的事情發生在更為高級的靈池中,以秦天行目前的修為境界,他也不一定能吃得消,也完全有可能出現不可控的意外情形,說不定修為不但無法精進,還可能重創肉身,甚至出現更為嚴重的生命危險!
在小試牛刀後,秦天行一臉興奮的迴到了石屋,隨後他又忙活了一陣日常瑣碎之事,然後將其他一切都拋之腦後,再次盤坐修煉了起來。
除了繼續穩固煉體境界外,他的各種武技,也需要日積月累的持續修煉和提高……
距離玄秦宗以北,大約五六百裏的地方,有一個環境優美的小村莊,那裏被綿延萬裏的高山峻嶺所包攏,坐落於一片山地丘陵地帶。
遠遠望去,整個村莊被一層層朦朧的煙霧所籠罩,若是不特意尋找,幾乎很難發現有人生活在這個隱秘的地方。
村莊內建有一座座木石相蓋的簡易房屋,屋子前後布滿了花草樹木,不時有大人小孩的歡言笑語從房屋中傳出,同時還會聽到一些諸如雞鴨羊牛等家禽的叫聲。
村莊裏有一條淙淙溪水緩緩流淌而過,清澈的水中有幾隻白鵝在戲水遊玩,而在村莊的外圍,一片片如綠海般的田野映入眼簾,還有一汪汪碧綠荷塘,清澈見底,這裏靜美而僻幽的環境,仿佛世外桃源。
沿著蜿蜒的村道,向田野緩緩走去,看著那一塊塊被開辟出來的整齊農田,就能想象出這裏的人們日出而做、日落而歸的田園生活。
他們所有的汗水,幾乎都灑在了這片土地,田中大片成長的農作物,或許就是這裏村民不辭勞苦的最好見證。
此時此刻,一些農夫正麵朝黃土背朝天,在田中辛苦勞作,他們掄起手中的農具,或是鋤著田裏的土壤,或是鏟除那些粗亂叢生的雜草。
當一滴滴辛勤的汗水劃過他們的臉頰時,每個人隻是用搭在肩頭的粗布輕輕一擦而過,然而臉上卻露著最為質樸的燦爛笑容。
這個村莊人員規模不算大,約生活著近千的人口,顯然生活在這裏的人都是普通凡人,他們依靠土地田野,世代以種田為生,祖祖輩輩都過著一種自給自足的平凡生活。
“小花啊,飯要做好了,你快去地裏叫你阿爹迴來吃飯!”一個中年婦人從屋門走出,對著正在小院內玩耍的女童說道。
女童穿著一身布滿補丁的花衣,眨巴了兩下眼睛,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用一種稚嫩無比的童聲,頗為懂事的答道:“我知道了,阿娘,小花這就去叫阿爹,叫阿爹迴來吃飯飯!”
不等中年婦人再說什麼,隻見小花的身影已經朝村外田野方向跑去,其蹦蹦跳跳的樣子,顯得頗為活潑可愛。
“這孩子……”
看著小花跑去的身影,婦人眼懷柔光,臉上滿是慈母的微笑,她望了片刻,又轉身進了屋內,繼續做飯去了。
小花一口氣跑到泥濘的馬路邊上,當她瞅見阿爹的身影後,就用稚嫩的嗓門朝著遠處那頭戴草帽、身體健壯又膚色黝黑的中年農夫喊了起來。
“阿爹啊,快迴家了,阿娘叫你吃飯飯哩……”
連續不斷的喊叫,小花的聲音隨風飄揚,傳到了附近許多正在農田幹活的農夫耳中,他們抬頭望了望小花,臉上皆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小花那可愛的喊叫聲,他們早已司空見慣一樣。
同樣,小花的父親臉上也掛滿了幸福,他笑著望向小花,當他準備給小花答話時,突然從遠處煙霧當中傳來一陣馬蹄奔馳的聲音,那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正朝小花站立的地方飛馳而來。
“小花,快、快閃開!”
中年農夫臉色由笑到驚,陡然一變,立即有些驚恐的朝小花喊道,那聲音一時都有些結巴!
同時,他將手上農具一扔,撒腿就向小花那裏跑去,隻是他的雙腿怎麼可能跑得過那馬蹄子呢?
隻見三個男子騎著快馬從泥濘的路上唿嘯而來,其中一個跑在最前麵的中年男子,在看到小花的一瞬間,猛然舉起手中的馬鞭,竟然毫不猶豫的一鞭子抽在了小花身上,將她直接抽飛了出去,幸虧那弱小的身體落到了路邊的草堆上,但是她還是一時暈死了過去。
“小花!”
中年農夫見狀,大驚失色,在喊叫了一聲後,因為跑的太急太猛,差點一個踉蹌將自己摔倒在地,不過他並未在意這些,而是繼續朝小花跑去!
那騎馬的三人卻一路奔馳,自始至終沒有放緩速度,馬不停蹄的向村莊方向奔去,也根本沒有理會小花的死活。
周圍的村民見此一幕,也立即放下手中的農活,迅速朝小花跑了過去,同時還有一些人向村莊急速奔去。
“小花?小花?乖孩子,你快醒醒,快醒醒!”
中年農夫一到小花身前,急忙跪著將她抱起,不停地唿喊小花的名字,期盼她趕緊醒過來。
“讓我先看看孩子的傷勢!”
這時,一個老漢步履蹣跚的來到了小花父女兩人的身前,急忙說了一句。
中年農夫聞言,急忙將小花抱在老漢身前,讓他仔細檢查瞧看,臉上皆是焦急之色。
在小花身上仔細看了看,老漢發現其唿吸尚在,隻是微弱了些許,說明娃娃被傷及之下,暫時昏迷了過去。
再看小花的後背時,一條鞭痕留在上麵,並將小花的花衣打裂了,而且鞭痕處還滲出了一些鮮血出來。
“小花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身體很虛弱,需要及時救治,趕快把她送迴村裏,找郎中過來吧!” 在仔細查看一番後,老漢才略鬆一口氣的道。
中年農夫聽後,心中頓時一喜,他抱著小花,急忙朝村裏跑去,根本顧不上周圍其他人。
“走,我們也迴去,我剛才看那三人正是張三等人,這賊人又來禍害咱們村了!” 老漢補充道。
“趕緊走,拿上家夥,跟他們拚了!”
……
剛才那騎馬奔馳的三人,此時已經來到了村口,其中那個一鞭抽在小花身上之人,正是名叫張三的人。
張三此人,身材矮胖,臉上有一顆頗為顯眼的黑痣,看起來醜陋中帶著一些兇神惡煞。
其身後跟隨的兩人,其中一人身材瘦高,長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似乎有些營養不良;另一人則身材中等,方臉小眼,並且長著一對一字眉。
雖然三人看起來其貌不揚,但各自身上卻隱隱散發著一絲靈力波動,顯然都是修士身份!
這時,村莊裏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鑼聲,一些婦人孩子們一聽到此聲,頓時關門閉窗,藏了起來,而各家男子則紛紛拿起鐵鍬、鋤頭、鐮刀等農具,向村口匯聚而去。
不到一會的工夫,村口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幾乎是清一色的男子,不過其中還是有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中間,頗為顯眼,此女正是那個給秦天行賣過符籙的年輕少女。
“張三,這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你們為何又來我們村莊,你想做什麼?” 年輕少女站在眾人的前麵,怒目圓睜地看著張三等人,開口質問道。
麵對此人,她心中也是擔心不已,畢竟對方幾人的修為,都要比自己高上幾個等級,若是打起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而身邊這些村民都是普通凡人,更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這裏站的所有村民,不管老少都以年輕少女馬首是瞻,在少女與張三交涉時,他們每個人緊握器具,都是死死盯著張三等人。
“做什麼?嗬嗬,來此地自然是要做些什麼,快叫你兄長淩青平出來見我,對了,讓他最好帶上最近煉製的符籙!” 張三瞥了年輕少女一眼,冷笑連連的道。
聞言,年輕少女眉頭一挑,怒目反問道:“上次你將我兄長打成重傷,他至今還未痊愈,如何製得了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