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棟清理完成,這個小區少了一處危險。中途休息,孫洋問道這些拉走的屍體都怎麼處理的?
“有專門的同誌在進行火化,有些來不及的要麼就直接挖個坑埋了,沒有棺材就用別的什麼的代替下,然後有其他人依次登記清查。萬一以後有人家屬找也算是有個念想,勸你別去好奇,有些邪乎”
“啥邪乎,說說唄”
“不可說,不可說,反正就是不科學”
“你知道嗎趙剛,你越是這樣說聽的人就越好奇。你還是有點蔫壞焉壞的,年輕人要講武德”
“去,你就當我吹牛b得了。我們有紀律不能瞎說”
城市逐末徒,奔走困貴糴。剝床遂及膚,近半死於疫。有時候孫洋也能文藝一下,不記得在哪見過的詩句反正不是課本上學過的知識。不過幾天的見聞幾句古人的詩詞也許能形容當前的環境。
經過幾天的努力這座小區終於清空完畢,而隊伍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清理。最開始的悲痛,憤怒,抱怨再到現在的麻木孫洋都不想說話了。
有時候還有人來給這些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做些心理建設,也有人試著弄些娛樂項目。
不過孫洋倒是在這個社區人群中有了一點名氣,不過孫洋可不怎麼接受,傳什麼不好傳他是個饕餮。初次聽見這個稱唿‘一萬個神獸在頭頂奔跑’
“不就是多吃了幾碗飯嗎?我都沒說菜不好吃鹽都沒攪均勻!
“你那是多吃幾碗?我敢說你吃一頓頂我倆一天都還能加頓夜宵”
已經熟絡的幾人聽見孫洋抱怨都反擊他。也是奇怪,孫洋最近幾天飯量是真的一天比一天吃的多,不過勁是真的大而且還不像別人一樣幹完一天就累的不行,孫洋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
剛清理完一戶老黃就帶著一股人來了。一看原來是孫洋剛來那天出了點小意外的小張,還是一大學生家就附近的。
“孫洋,手下的活先停下跟我來一趟,喏,這是新來的小馬。他接替你在這工作,走吧”
孫洋聽老黃這麼說跟大家打個招唿就跟著老黃走了,小馬也跟孫洋點點頭接過孫洋手下的活。來到樓下老黃正在一綠地椅子上等著他,孫洋摸出煙盒遞給老黃。
“啥事老黃,搞的神神秘秘的,是我家有消息了嗎?”
“恩,節哀順變,你奶奶你三嬸都沒挺過去,災難第二天就去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孫洋還是一愣。低著頭一口一口大把的抽著煙,連著抽了3隻劇烈的咳嗽才讓孫洋停下這難受的動作,老黃也沒多勸隻是默默的看著他,看孫洋低著在那緩了一會才繼續開口。
“還有一個事跟你商量下,剛才接到團部通知讓我帶你去一趟,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具體細節等你去了才知道。不過我希望你去,但是不會強製你去做什麼”
“什麼事?”
“一個重要的行動需要你的參與,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隻有等你去了才知道,我權限不足”
聽到這裏孫洋默默的思考起來,‘什麼重要的項目需要用的到普通的自己,要文化沒文化要錢財沒錢財,不過這也不跟自己沾邊啊。
如果硬要說自己跟大家有什麼不同的就隻有自己特殊的身體素質有很大不同了,不會是哪個瘋子要把自己綁去切片吧?果然人怕出名豬怕狀!吃太多長個了就要被拉去宰了’
也不遮掩的把自己的顧慮跟老黃一說,老黃罵道。
“你雜這麼多戲了,還切片!說的你好像不是咋藍星上原生物種一樣,要切也是切那些天山飛的水裏遊的,你?最多就抽你點血就是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要都照你這樣想誰還敢出來做事”
“說的輕鬆,要切的又不是你,你說吧我這一平頭老百姓又沒跟你們這一類打過多少交道,咱老百姓不都隻有瞎猜啊!
“這些擔心你完全沒必要,我可以用一個軍人的身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發生你想那些事”
“行吧,行吧,走吧。反正你也不知道,你都這樣說了我也隻有去了才知道了。走路去還是騎車?我昨天剛鋸開幾輛共享單車的鎖,都能用”
“別整的那麼寒蟬,走吧有車。快點還能趕上晚飯”
丟掉手套和鞋套,孫洋和老黃跨上一輛軍車朝著市區駛去,這是災難後孫洋第一次進城。冷清,除了冷清就是蕭條。
本以為進入三環後應該多些人氣,不過一路隻有哨卡和穿著迷彩服的零星的幾人人,偶爾有穿著便服的市民就像遊戲的boss一樣稀有少見。
來到團經過一道哨卡驗證檢查後孫洋跟著老黃下車來到一個房前,老黃檢查了一下衣著站在門前。
“報告”
“進來”
孫洋跟著老黃進去,一進屋老黃就對著屋裏的人敬禮,看著屋裏2男一女孫洋反正是不知道哪個官大哪個官小也學著老黃來了一套。
“報告團長,3連2排排長黃家偉已將孫洋同誌接送到請求指示”
“辛苦了黃排長,你先迴去吧,既然人到了我就不留你了,2排還需要你的坐鎮,老劉你的部下你送送吧,小楚給這位孫先生接杯水。孫洋是吧!別拘謹,坐”
“是”
‘得,唯一一個認識的還被人叫出去了,怎麼感覺都不太妙的樣子’孫洋看老黃跟著別人走了,既然別人叫坐就坐唄,這都到別人地盤了還能怎麼著!
不過這團長級別的人物還真是人生第一次見,說不慫是假的。管著上千人的領導可不是那些什麼老板能比的。
接過叫姓楚女兵遞過的水杯道了聲謝謝,女兵也帶著一些文件出去,屋裏就剩下孫洋和還在寫著什麼的團長。
看著大楷40多的團長簡單的短發,棕色的臉龐都告訴孫洋這可不是隻坐在屋裏動嘴的人,此刻人坐在那還是如站軍姿一樣挺直。
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氣勢或者霸氣,不過孫洋看著這位劉團長是不敢像和老黃一樣放鬆,看著和別人一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也沒多出什麼的臉,可給他的感覺有種叫做壓力的東西直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