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長達一個月的“采陽補陰”後,陳選和裴元凰又簡短的休整了兩天,才迴到劍塚。
這期間,陳選還特地去天荒山脈又找了一批噬靈鬼蟻補充了下生命力。
在享受了兩天與裴元凰你儂我儂的甜蜜生活後,陳選無論是精神麵貌還是心靈麵貌都已經(jīng)恢複原有狀態(tài),在與裴元凰攜手迴歸劍塚時顯得異常興奮。
因為他此前最大的心事終於塵埃落定,裴元凰順利鑄就了眾宰劍道完美的劍鞘,之後她隻要依次領悟七大劍道,並將它們融合到眾宰劍道中問帝之劍就算完成了。
陳選先前一直擔心裴元凰會受不了七大劍道的誘惑,所以一直在身旁督促她,甚至自己要迴九皇傭兵團也一定要帶上她,畢竟如果眾宰劍道先融合了第二劍道以外的劍道,那劍鞘就定型了,再也不可能鑄就可以融合七劍的完美劍鞘。
而若是事先讓裴元凰修煉第二劍道,七大劍道的聯(lián)係又太緊密,再加上劍塚從上到下都是采取的七劍兼修的方式,陳選可不敢保證裴元凰會不會受到他人的影響,因此幹脆讓她七大劍道都先別修。
這一年來,陳選可謂是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主要他自己心裏也沒底,雖然眾宰劍帝後來把他修煉眾宰劍道的順序公開了,但那終究是數(shù)萬年後的事。
鬼知道七大劍道中途有沒有進行過改良,不過陳選本來就是一個賭徒,當為裴元凰尋找機緣偶爾發(fā)現(xiàn)眾宰劍帝的事例時,他便決定說什麼也要帶裴元凰來試一下。
而現(xiàn)在陳選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這種安心感絲毫不亞於他自己當初獲得神煉珠時的如釋重負,畢竟兩者同樣關係重大又都是參考的後世經(jīng)驗。
不過這種興奮感在陳選迴到顧青靈在劍塚住所的那一刻便消失的蕩然無存。
在那進院的門扉上,被人用紅色墨跡寫了四個偌大的字:
“雜種!”
“賤貨!”
陳選的臉當場便陰沉了下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看來對方還真把他們看成是一對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了。
不過也對,內門弟子和劍奴的身份差距懸殊,一般劍奴還真想不出可以對付內門弟子的手段,可問題他是一般劍奴嗎?
“不要衝動,對方是內門弟子,在劍塚的底蘊比我們深厚的多,我看我還是聯(lián)係一下琺媚師姐,先探探對方的身份背景。”裴元凰冷靜的說道。
作為曾經(jīng)的血石寨大統(tǒng)領,裴元凰絕對不是有勇無謀之輩,相反她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勇,什麼時候該謀。
此時他們在劍塚根基未深,還不是主動出擊的時候。
“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他可以罵我,但不能罵你。不就是打了小的,老的又可能冒出來報複那一套嗎!”
“那我隻要找個小的老的都比他厲害的對付他不就行了。”陳選冷笑道,他會讓這個內門弟子明白什麼叫人心險惡。
“你先去琺媚那裏住兩天,等我把那不知死活的玩意收拾了,再把你接迴來。”陳選說完,就獨自出門去了。
…………
第二天。
在劍宗內門的一處殿堂中,與陳選結仇的弟子黃雲(yún)正安靜的聆聽內門長老的劍道講座,一群氣勢洶洶的精英女弟子突然闖了進來。
強大的氣場把在場的一眾內門弟子都嚇愣住了。
“黃雲(yún)是哪一個?”
領頭的紫袍清冷女子掃視眾人,冷冷問道。
“紫苑,你來這裏做什麼?”
講座的內門長老雖對突然闖入的一眾女弟子心生不滿,但看到領頭的女子也隻能壓著怒火問道。
無他,因為這名叫紫苑的清冷女子不僅是如今劍塚精英弟子中排名前百位的翹楚存在,更是劍塚下宗宗主的親孫女,地位可謂尊崇無比。
紫袍清冷女子沒有迴答內門長老的詢問,而是繼續(xù)逼視著在場的眾人,“黃雲(yún),再不自己站出來,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這位師姐,在下正是黃雲(yún),不知您找我所為何事?”黃雲(yú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根本不清楚這名叫紫苑的精英女弟子為何會突然點名自己。
“黃雲(yún),你的身份令牌呢?”
紫苑一見到站起身的黃雲(yún),原本便清冷的表情顯得愈發(fā)冰寒。
“那個,我沒帶在身上,可能是落在住所了吧。”黃雲(yún)聞言心裏不由咯噔一下,實際他今早起來就沒找到身份令牌,還想著等講座完後再迴去仔細找找。
“是這個嗎?”
紫苑突然掏出了一塊身份令牌,竟正是黃雲(yún)的。
“這是昨晚你在我房裏行竊時留下的。”
紫苑已經(jīng)怒不可遏。
“行竊?”
黃雲(yún)不明所以,自己昨晚一直沒有外出過啊。
“啪”的一聲巨響。
紫苑直接出手,一個巴掌把黃雲(yún)整個人都扇飛了出去。
“無恥賊子,我們的東西呢?”
看著黃雲(yún)竟然還在裝傻,紫苑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shù)泥莱獾馈?br />
“紫苑你別太過分了,這裏不是你可以動用私刑的地方,何況一塊身份令牌根本證明不了什麼!”那名內門長老見紫苑動手,不禁也起身喝止道。
“長老你在說笑吧,身份令牌這麼重要的東西豈可能隨意借給他人,那名賊子不是這個黃雲(yún)還能是誰!”紫苑瞥向那名內門長老。
“黃雲(yún)的身份令牌難道就沒有可能是被人偷竊的,然後故意嫁禍給他?”內門長老反駁道。
紫苑輕蔑的看了一眼顫顫巍巍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黃雲(yún),嗤笑道,“原來這黃雲(yún)還有點背景,也罷,如果想自證清白就帶我們去你的住所吧。”
如果沒有背景,一位內門長老是絕對不會為一名普通的內門弟子說話的,內門弟子最終能成為內門長老的總共才多少。
當然要論拚背景,紫苑還從來沒怕過任何人。
黃雲(yún)心中滿是怨毒,卻根本不敢在紫苑麵前表現(xiàn)出來,論背景論家世論實力,紫苑全方位壓製他,他不服也隻能憋著。
黃雲(yún)自然同意帶紫苑等女弟子去自己的住所檢查,畢竟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他暗暗發(fā)誓,如果有一天被自己知道了是誰在背後陷害他,他一定會把那個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隻不過黃雲(yún)的遐想還沒持續(xù)多久,便在他迴到住所,打開臥房大門的瞬間完全破滅了。
一眾女弟子丟失的物件竟全在裏麵,甚至床上還有幾件被揉成一團,不知道被用來做過什麼的女性內飾,其中有一件還是紫苑本人的!
黃雲(yún)呆立當場,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自己出門時明明沒有這些東西的啊!
“長老,這算是人贓並獲了吧。”紫苑的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那名專程跟過來怕紫苑等人濫用私刑的內門長老見到這一幕也無話可說,暗中默語道,“黃兄,老夫已經(jīng)盡力了,但你這孫侄兒簡直是色膽包天,連紫苑的東西都敢碰,這叫誰能保得住他!”
“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黃雲(yún)突然反應過來,趕忙大聲叫冤道,“對了,肯定是我的仇家試圖陷害我,一定是這樣!”
“行了別狡辯了,剛剛你的奴仆們不是都說了,今天沒人來拜訪過你。”連原本庇護黃雲(yún)的內門長老都看不下去了,他現(xiàn)在隻想和黃家盡快撇清關係,以防被紫苑怨恨上。
“不!我叔祖是黃君臨,乃劍塚的席位長老,我要見他!”黃雲(yún)情急之下自報家門道。
“黃君臨是吧,我會把這裏的事全部都告訴我祖父,對了還有我哥哥,請他們?yōu)槲易鲋鳌!弊显范紱]有看向歇斯底裏的黃雲(yún),隻是冷視著那名內門長老。
“黃家慘了!”
這是那位內門長老的第一反應,黃家在劍塚下宗紮根多年,論整體實力甚至比舍行羅那一脈都要強上一些。
可惜黃君臨縱使權勢再大也不可能有下宗宗主大。
黃家子弟即便根係盤錯強者眾多,甚至都有觸摸到核心弟子席位的人傑了,也不可能有紫苑的哥哥,如今下宗精英弟子第一,核心弟子第四席的‘紫源笙’強,更何況紫源笙還是一個很典型的“妹控”,絕對不會放過讓妹妹受委屈的人。
“至於現(xiàn)在,姐妹們先把這狗東西給我打殘了,之後再交給刑罰堂處置,我倒要看看誰敢護著他!”紫苑看了一眼床上被揉成一團的自己內衣,率先一腳踢向黃雲(yún)的胯下,直接把他廢了再說。
隨即一群七階女弟子圍著六階的黃雲(yún)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反正有紫苑帶頭,隻要留這淫賊一口氣就行。
而此時整件事的罪魁禍首正在打掃著被黃雲(yún)等人打砸的院子,一邊還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