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隻要讓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不就行了,這樣元凰就不會受到大道之傷,道心也就不會崩潰了!”
就在陳選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雖然他不知道裴元凰所受大道之傷的根源,但卻知道她會變成這副樣子的根源啊,隻要當剛才的事沒發(fā)生過不就好了。
陳選差點忘了,自己可不隻是一位五階煉體士,還是一位異能力者!
【借用能力:時間迴溯,使用額度:一百萬積分\/一次】
“雖然又一次負債了,但為了救元凰,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陳選默默安慰自己一聲。
隨即用手捂住裴元凰的額頭,毫不猶豫的發(fā)動了能力,令裴元凰的內(nèi)外都迴到了昨日的狀態(tài)。
“唿……”
陳選瞥了一眼裴元凰的胸口,那裏已經(jīng)變迴了瑩白的肌體,不由大鬆了口氣。
“你對我做了什麼?”
隻是下一刻,一道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質(zhì)問聲便飄入了陳選的耳中。
“等等,不要急得動手,我們現(xiàn)在可是生死與共的關(guān)係。”
陳選立刻答道,並主動給裴元凰看了手背上的生死契。
他倒不是怕裴元凰砍了自己,而是怕剛才的事故重演。
裴元凰見到血色紋路明顯短暫的失神,接著再度看向陳選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情緒波動,“這麼說,你就是那位不存在於我記憶中的夫君嗎?”
“啊!?”
陳選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先前費盡心思想要向裴元凰證明的關(guān)係,最後甚至把裴元凰道心都整崩了,此刻竟然如此輕易的被裴元凰脫口而出。
“不是嗎?”
見陳選一臉詫異,裴元凰微蹙秀眉,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猜錯了。
“是是。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關(guān)係的,你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於我的記憶吧?”
陳選連忙肯定,並充滿好奇的向裴元凰詢問道。
眼前的裴元凰準確來說是昨日的裴元凰,所以應(yīng)該連陳選是誰都不知道才對。
裴元凰搖了搖頭,直接道:“沒有。我對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就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之所以能肯定我們的關(guān)係,是因為我身上的半截生死契,那是從我記憶起始之前就烙印在我靈魂深處的紋路。”
裴元凰說到這裏時頓了一下,看向陳選的目光竟變得有些傷感,“那半截生死契沒有留下任何記憶片段,卻充滿了無盡的思念與悲傷,另外還帶著一句刻骨銘心的誓言‘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所以從很早之前,我便知曉擁有與我成對生死契的人,就是我的道侶。“裴元凰低語道。
這半截生死契就是裴元凰承認與陳選關(guān)係的最直接證據(jù),她隻相信自己,所以絕不會懷疑自己‘與生俱來’的靈魂契約。
這也不是可以弄虛作假的東西,因為裴元凰曾為此公開征過婚,如果天魔族有偽造的手段,恐怕早已憑此混入劍塚了。
裴元凰真的很想知道那個不存在於自己記憶中,卻又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究竟是誰!
陳選了然,原來裴元凰是憑‘印’識人啊,早知如此,他剛才就應(yīng)該直接亮出生死契。
“那麼,你的疑問我迴答完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問了吧,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裴元凰認真的盯著陳選。
“我叫陳選,和你一樣出身自人族,之所以……咦,元凰!你怎麼又哭了?”
陳選正做著自我介紹,突然見到裴元凰的眼睛再次滑落淚水,不由嚇了一跳,他真有點被“哭泣的裴元凰”搞出心理陰影了。
下一刻,裴元凰的胸口再度發(fā)光。
“挖槽,難道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報了嗎,一報就會觸發(fā)元凰的大道之傷!?”
陳選忍不住想罵娘,接著就準備再次啟動‘時間迴溯’的能力。
“我沒事,隻不過你的名字正好彌補了我心靈缺失的拚圖,令我的心靈意誌再度發(fā)生了蛻變,距離突破八階又更近了一步。”
裴元凰握住了陳選伸過來的手,如果剛才她還抱有一絲遲疑,覺得陳選境界低微與自己不怎麼相配的話,現(xiàn)在則連最後一絲疑慮都打消了。
畢竟光聽到名字,就能令自己的心靈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還有什麼證據(jù)比這種事實更難讓人信服。
“陳……夫君,給我一點時間。”
裴元凰說完,鬆開了陳選的手。
陳選被裴元凰一聲‘夫君’叫得渾身舒暢,這種稱唿在現(xiàn)實的裴元凰那裏可不容易聽見,因為兩人實在太熟了,直唿其名都習慣了。
“好好,你安心修煉就是,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陳選意氣風發(fā)的保證道。
裴元凰外表不顯,但內(nèi)心卻覺得有點搞笑,你一個五階能為我護什麼法?天魔族隨便來一位魔尊都可碾壓你吧。
不過和陳選在一起,自己的內(nèi)心確實有種異常安穩(wěn)的感覺,這讓裴元凰本人都難以理解。
“這家夥曾經(jīng)在我內(nèi)心究竟占據(jù)著多重的分量?我竟然連叫他的名字都會有種心悸的感覺,稱唿他‘夫君’倒沒事。”
裴元凰無法想象,老實說,迄今為止她的人生還從未遇到過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即便是能讓她稍微在意的人都不多。
不再胡思亂想,裴元凰開始專心消化自己湧動的心靈之光,她胸口散發(fā)的光芒也在逐漸內(nèi)斂。
陳選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靜靜的注視著麵前的裴元凰,這還是他自穿越過來後首次端詳這個時代的裴元凰。
六百年後的裴元凰雖然模樣沒變,但確實已經(jīng)完全褪去了曾經(jīng)的鉛華,沒有稚氣,沒有匪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清冷感。
或許在外人看來裴元凰的變化並不明顯,但對與裴元凰最親近,從小便和裴元凰一起長大的陳選而言,裴元凰的轉(zhuǎn)變是巨大的,大到連他麵對現(xiàn)在的裴元凰都有了一絲生疏感。
放在過去,裴元凰隨便一個眼神,自己都能猜到她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