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洪亮的雞鳴聲響徹義莊。
“唔,天亮了呢!”
林辰伸了個懶腰,昨晚陪任老太爺玩耍了一下,迴來之後果真睡得香甜。
就連做的夢,都是和任老太爺激鬥,實在有趣。
咚咚咚!!
“林辰師兄,醒了沒?今天咱們還要再去一趟任家呢!”
文才走過來,敲了敲門。
“嗯,起床了,待我洗漱一番哈!”
林辰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打水洗漱。
他發(fā)現(xiàn)師父也在這裏洗漱,真是親師徒啊。
“哈哈,師父早啊!”
九叔微笑的點頭,“一起洗漱吧,待會吃完早餐,直接去任家!”
很快,師徒幾人吃過早餐,再次踏上了前往任家鎮(zhèn)的路。
……
任家鎮(zhèn)。
任家。
“啊哈哈,表姨夫喝茶!”
阿威有些討好的笑著說道。
“嗯!阿威啊,今天衙門裏沒事做呀?”
“呃,那些零碎的事情,交給手下人去做就好了嘛!”
阿威嘴上說著,眼睛卻止不住的往不遠處的任婷婷身上瞟。
這一幕自然全都被任發(fā)看在眼裏。
隻是阿威打錯了算盤,他怎麼可能會把寶貝女兒嫁給這麼個狗屎癩蛤蟆?
我任發(fā)的女兒,受過省城高等教育,乃是任家千金大小姐。
而這阿威,隻是一個破落遠房親戚。
就連保安隊長的位子,也隻是看他可憐,外加比較老實,就花了點錢提拔上來。
可這小子才當上保安隊長才多久?
幾個月而已,就原形畢露。
打罵手下,給錢才願意動一動。
還經(jīng)常去鎮(zhèn)上的怡紅院裏消費,仗著身為保安隊長有槍的緣故,因此經(jīng)常白嫖不給錢。
做事不上心,貪財好色是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就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小癟三,也妄想覬覦他的寶貝千金女兒?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異想天開的混賬玩意兒。
還有昨天差點得罪了九叔師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有點血緣關(guān)係。
他念舊情,早就讓阿威卷鋪蓋走人了。
“哈哈,表姨夫啊,婷婷表妹也不小了呢!”
“婷婷?不小嘍!”
任發(fā)輕輕抿了口紅茶,麵無表情,語氣平淡道。
“也該給他找個婆家了哈!”
阿威絲毫沒有注意到任發(fā)的表情,反而笑容更加濃鬱。
任婷婷是他表妹,兩家本就很親,要是來個親上加親,豈不快哉?
想必表姨夫也是這麼想的吧?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老人家膝下無子,與其便宜了外人,不如讓他阿威娶了表妹婷婷。
想著想著,阿威嘴角流下了不爭氣的口水。
他一想起任婷婷那絕世美貌,再加上萬貫家財?shù)娜渭遥葬峋投际菍凫端模媸羌訜o比啊!
“應(yīng)該了,應(yīng)該了!”
任發(fā)皮笑肉不笑的迴道。
“所以我想……”
“嗬,想喝茶呀?我來給你倒!”
任發(fā)臉色漸冷,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當場灑在阿威的褲襠上。
“啊!!好燙好燙好燙!!”
“哎呀,阿威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吶?表姨夫也不是故意的哈!”
任發(fā)看似在道歉,嘴角的一絲譏諷,明眼人都能看見。
再加上那一張不怒自威的老臉,讓阿威膽戰(zhàn)心驚,有苦不敢說。
不遠處,正在插花的任婷婷,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哦,還好不是爸爸受傷,阿威這家夥皮厚應(yīng)該沒事吧?
“爸爸,沒事吧?”
“嗯,爸爸沒事,阿威也沒事,對吧阿威?”
“啊?對對對,表妹,我不小心撒了茶水,換條褲子就好,沒事的!”
阿威咽了咽口水,努力擺出一副笑臉出來。
“好了,婷婷去玩吧!待會兒九叔他們會來一趟,說不定林辰那小子也會來呢!”
任發(fā)笑著擺擺手,說出了一個讓任婷婷開心的事。
果不其然,一聽到九叔和他徒弟要來,婷婷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真的嗎?林辰哥也會來?太好了!”
一說起林辰,任婷婷就雙眼放光。
什麼阿威表哥頓時拋在腦後,管他幹嘛?
阿威皮糙肉厚的,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
與此同時。
門外的下人走了進來,對著任發(fā)恭敬的行禮,輕聲說道。
“老爺,九叔師徒來了!”
任發(fā)頓時笑容滿麵,對著任婷婷雙手一攤。
“怎麼樣?沒騙你吧?”
“嗯,爸爸最厲害了!”
父女二人紛紛走到門口,迎接九叔師徒的到來。
至於身後雙拳握緊的阿威,任發(fā)父女都是選擇性無視掉了。
“哈哈哈,九叔來了啊!”
“任老爺!”
九叔帶著林辰和文才,笑著拱手行禮。
“林辰哥,你好!”
任婷婷臉色欣喜的打招唿。
林辰眉頭一挑,也笑著點頭示意。
“婷婷,好!”
任婷婷身為省城讀過書的人,又是大家閨秀自然有禮貌。
“文才,你好!”
沒有忘記文才,也是笑著打了招唿。
“嘿嘿,婷婷小姐好!”
文才頓時眉開眼笑。
他還沒有輸,還有希望,和師兄公平競爭。
“九叔,先父起棺遷葬事宜,準備的怎麼樣了?”
雙方一陣寒暄過後,任發(fā)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的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安。
昨天,先父起棺,迴來之後做了噩夢。
昨晚一夜都沒睡好,導致今天臉色不是很好看。
一閉上眼,腦中就會冒出夢中的一些零碎片段。
那是父親破棺而出,在黑夜裏找到自己的房間,尖牙利爪朝著自己撲來的恐怖畫麵。
人們總說夢是相反的,他任發(fā)卻覺得這夢有些不像假的,太真實太恐怖了。
“任老太爺?shù)墓撞模覀冏蛲硪呀?jīng)施加了手段,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事!”
林辰無比自信的說道。
那可是墨鬥線包粽子,再加上諸多鎮(zhèn)屍符,鎮(zhèn)邪符,門都給他焊死了好吧。
再加上昨晚,用雞蛋和糯米丟進棺材裏,又削弱了一波。
至少能堅持好幾天。
“哦,好啊!辛苦九叔和林辰侄子了!尋找新的風水寶地就再麻煩二位了。”
聽到林辰說的好消息,任發(f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感覺心中的一塊巨石落地。
他真是鬆了一口氣啊,之後再等九叔他們找到另外的風水寶地。
再把他老子重新埋進去,應(yīng)該就萬事大吉了。
九叔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任發(fā)的額頭印堂發(fā)黑。
這明顯是氣數(shù)將近,將死之人的麵相了。
任老太爺破棺而出是定數(shù)嗎?
唉,隻能盡力一試吧。
“任老爺,要不咱們上樓詳細交談!”
“好,咱們上樓去談,林辰侄子,你和婷婷都是年輕人,可以多多交流!”
任發(fā)的話語,讓一旁的偷看林辰的任婷婷小臉微紅。
“九叔,請!”
九叔也是微笑點頭,和任發(fā)心照不宣的上樓去談。
把空間留給小年輕,若是林辰和婷婷能成,也是一樁美事,
這就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了。
與此同時。
義莊。
一道身穿黑袍的麵具人,觀察了許久之後,這才走進義莊。
他已經(jīng)在暗中觀察過了,那個九叔帶著所有徒弟出門。
此時義莊是無人看守的狀態(tài)。
“哼,任家二十多年前做的惡事,就應(yīng)有此劫!茅山道士又怎麼樣?”
進入義莊,黑袍人直奔停屍房而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明亮的天空。
此時是白天,沒有月光精華有些可惜。
不過禍兮福所倚,等到晚上九叔一行人迴來,反而不好下手。
黑袍人一進來當場目瞪口呆,難怪昨晚唿喚沒動靜。
他看到包成粽子的棺材,還貼了眾多的鎮(zhèn)屍符。
正統(tǒng)道士就這麼有錢有實力嗎?符籙不要錢啊?
他拿出小刀,割斷了幾根墨鬥線,打開棺材。
伸手從腰間袋子裏一掏,一根竹筒對準了任老太爺?shù)淖煅Y。
“嘿嘿,這蛇血,再加上童男童女的血,都給你喝了,今晚可要努力出來了哦!”
唿嚕唿嚕唿嚕~!
任老太爺雖閉著眼,手卻主動的抓住竹筒,喉嚨不斷的飲下血液。
等僵屍喝完之後,黑衣人重新蓋好棺材,迅速退走。
突然。
棺材裏的任老太爺睜開了恐怖的雙眸,感知到外界還沒天黑,就又沉寂下去了。
待到夜幕到了,就是獵殺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