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後行走,後麵的山脈變得越來越矮小,最後是一條大河從另一側山脈下麵流出來,在一片平原上,一座城市拔地而起,全部都是用石頭堆起來的房子,然後用著金色的塗料染成了金色,整個城市裏麵看起來就像一個金光閃閃的太陽,隨著馬車的移動,落陽城反而與石嬌他們拉開了距離!
車隊繞著河流一直行走,石嬌探出頭觀察的視角被梁釗前來的身影阻擋了,梁釗迴過頭審視一樣的看著石嬌,語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說到:“到了王都,不許惹是生非!”
“那要是別人惹我怎麼辦?”石嬌裝出來一臉天真的問道,語氣中的不在意讓梁釗很抓狂,隻好越過石嬌對丕發(fā)號施令:“丕奴,看緊彥希姑娘!”
“是!”
丕很乖巧的順應了梁釗的命令,但是石嬌依舊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麵的景色,不理解的問道:“為什麼要繞這麼遠?”
“哼!”
梁釗騎馬走開不想迴答石嬌的問題,丕等到梁釗走遠後才開始解釋起來:“王都淪陷過很多迴,王朝為了防備南國的入侵,所以將入口放在了唯一的渡口!”
“南國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兩百年前,而且南國是女子稱王!”丕提到南國多了些莫名的的敵意,身上的鱗片忍不住的豎立起來,眼神中多了幾分敵意!
石嬌心裏的一股唿喚強烈了很多,手上幹涸的血液掉落了下去,心裏也對南國產生了好奇,同時也在想,梁釗這麼執(zhí)著的將自己帶迴來,圖什麼?
又行走了一夜之後,石嬌見到了一個用人力修建起來的大橋,兩邊全是碎石頭堆得老高了,兩邊都設置了士兵把守,盤點異常嚴格,甚至在石嬌他們這一邊搭建了許多簡陋的房子,很多小商小販在此售賣東西,也有客棧開起來,作為商業(yè)區(qū)的基本要素都齊全了!
這裏的饑民明顯少了很多!甚至還有一兩個胖子出現(xiàn),把守的士兵攔在了車隊前麵!
梁釗怎麼都是北季王,也是權貴階級,自然很快就進入到了橋上,石嬌看著這個異常結實又不屬於人類修建的長橋,心裏簡直樂開花啦!
這是在最新一段記憶中出現(xiàn)的,屬於女巨人的武器,這個長橋是一個巨大的長槍變成的,這裏的人隻是在上麵修建了房子而已!
“丕,這個長橋,看起來很。。。。”
石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更加準確,但是丕以為石嬌在了解神話傳說,便開始講述自己知道的故事:“據(jù)說是第一人齊王的武器,他建立的齊國之後,將王都定在這裏,但是這個大河阻擋了王都對於南麵的統(tǒng)治和管理,於是將自己的佩劍,化作了長橋!”
石嬌在心裏撇嘴,也許他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吧,也許是意外將這個長槍放大了,但是石嬌看到了長橋兩邊的河水變化:“這河水和可是真的湍急啊!那邊卻十分 緩和!”
“據(jù)說這是天河的分界線,往後的那一邊就是非常有名的五大湖,是北齊最肥沃的地方!”丕一臉向往的看著河水,眼裏全是對自由的眷戀,石嬌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梁釗是如何控製丕的,心裏要探查的事情又多了一點!
過完長橋,馬車就進入到一望無際的草原,落陽城好像草原上的中心一樣,為各個方向的人提供指引,這裏的草木明顯比河流的另一側茂盛,養(yǎng)牛養(yǎng)羊的牧民也看起立健康多了,而石嬌還在風中,聞到了羊肉的味道,食欲一下子就起來了!
“你家主人那個的地方怎麼那麼窮?”石嬌非常刻意的問道,心裏想說不受待見到這個地步的王爺也是少見!
“北季是齊國最艱難的地方!彥希姑娘,那裏什麼都不盛產!”丕低聲的說道,生怕因為這點梁釗對石嬌發(fā)怒,作為陪伴梁釗從富饒的王都到了貧窮的北季,丕自然清楚其中的落差!
“那可真的倒黴!”
石嬌點評完,馬車停下來了,一個身穿精致鎧甲,帶著數(shù)量多過梁釗侍衛(wèi)兩倍的男人率領著侍衛(wèi)過來,將梁釗的車隊牢牢圍住!
“十三弟,沒有父王旨意,你竟然敢擅自離開駐地,返迴王都,你這是意圖謀反?”梁意蔑視的說道,手一揮,這些士兵的刀亮出來對準著車隊!
“五哥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父王曾說,我決意成婚,可返迴王都完婚,難道五哥要踐踏祖訓?”梁釗也不客氣的說道,手裏的長劍也亮出來:“十三弟沒有是別的本事,維護祖訓還是可做到的!”
“你撒謊,你那個北季沒有世家女,你哪裏來的完婚一說!”梁意嘲諷道:“還是說十三弟,為了返迴王都,竟然自降身價,枉顧自己北季王的身份,找了一個庶民之女充當世家女?”
石嬌看著前麵的熱鬧,沒有想到梁釗就這麼赤裸裸的打開了車門,丕化作陰影藏在馬車下麵去了,石嬌一臉吃瓜的樣子,就這麼呈現(xiàn)在梁意的麵前,對方眼裏閃過一絲驚豔,看向石嬌的眼神變了又變!
“幹嘛?”
石嬌莫名其妙的看著梁釗,這家夥不會這麼早將自己賣掉吧,自己還沒有抵達王都落陽城中,還沒有機會找到那個唿喚自己的神格,不讓這個時候翻臉吧!
“看清楚嗎?”
梁釗伸出手示意石嬌下來,臉色帶著些奇怪的紅暈,笑的非常的溫和的說道:“彥希,這是我五哥,下來見個麵可好?”
石嬌被這股惡心的語氣激起來一身雞皮疙瘩,非常不可客氣的說道:“不見!”
“啪!”的一聲,石嬌將馬車門關好,還非常努力的拱火說道:“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眼前帶,看了辣眼睛!”
梁釗的嘴角壓抑不住的翹起來,眼裏閃過真實的笑意,對麵的梁意清楚的聽見了石嬌的聲音,怒火一下子就串起來了,一槍指著石嬌的馬車門,一聲怒吼:“放肆!”
“報上名來,哪家的女子竟然如此不知禮數(shù)!”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號!”石嬌厭惡的透過門窗看著梁釗,敢情這人是讓自己來吵架的?那就罵的更兇的說道:“好狗不擋道,我累了要休息 !”
“放肆!”
梁意沒有見過這樣大膽的女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對付石嬌,手裏的長槍往前伸了半截,就被梁釗的長劍攔住,兩人眼中都出現(xiàn)了巨大的敵意,石嬌卻在馬車上打了一個哈欠,再次帶著惡心的天真問道:“你是癩皮狗嗎?”
梁意氣瘋了,一勒馬,想要衝到石嬌的麵前,但是一聲“五弟!慎重行事”緩解了火熱的氛圍,馬車在一炷香的時間後又開始啟動,石嬌在搖搖晃晃中,心裏的那股召喚更加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