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再次起航後,石嬌才從屋內出來,一到了甲板上,流雲就委屈著一張臉來到了石嬌的麵前,和豔鬼被他影響了不一樣,石嬌冷淡的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這讓流雲的自信心大打折扣,而石嬌圍繞著甲板轉悠了一圈,流雲就委委屈屈的跟在後麵,石嬌一句話不說,而流雲也不知道怎麼去搭訕,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最好別開口!
石嬌迴屋後,流雲的麵前迎來了一個勁裝的女子,揮舞的手帕企圖製造一場偶遇,流雲看著遠去的石嬌,又看看麵前英姿颯爽的女子,一時間心裏竟然陷入到了難以取舍的地步,而石嬌進屋之前,嘴角含著譏諷瞟了一眼!
也不是沒有辦法!
接下來的航行之中多了許多風波,來自大海的劇烈變化讓天氣捉摸不定,一會風平浪靜,一會兒狂風驟雨,船隻在大雨之中搖搖晃晃,石嬌卻躺在臥榻上,翻看著手裏的話本子,這是周魚和辛思哪裏順來的,路上漫長的時間,他們兩個又不能完全用來修煉,所以購買了一些關於九陽大陸的東西,尤其是話本子,將九陽大陸的很多風流韻事描寫的繪聲繪色!
石嬌看的這本就是關於梁釗的,最開始寫著梁釗作為齊國王子與十二位暴斃的妻子的事情,最後十三位是一位天外飛仙,啟迪了梁釗的修煉,傳授了他修煉的功法,這才讓梁釗抓住機會,一躍成為大陸上最頂尖的強者!這個作者的字裏行間充滿了羨慕嫉妒!
“你喜歡他?”老頭子突然出現在石嬌的房間,一把將話本子搶過去,一邊翻看一邊幸災樂禍的笑著。
石嬌已經習慣了老頭子的神出鬼沒,但是內心的警惕依舊緊繃,頗為無語的懟迴去:“我喜歡你!老頭子!”
這下輪到老頭子有幾分臉紅了,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小女娃眼光不錯,老夫當年也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迷倒你在情理之中!”
石嬌搖搖頭,指著不修邊幅的老頭子說道:“不,我喜歡的是你現在這樣!”
老頭子一下沒有聽出來石嬌的話語裏麵,諷刺意味強一點還是真的喜歡,最後嘟囔道:“誰喜歡現在這樣,要、、、”
後麵的話被老頭子吞下去了,反而是看著石嬌的領域展開,裏麵一個濃妝豔抹的女鬼飄出來,戰戰兢兢的站在石嬌的麵前!任由石嬌將死亡鐮刀放進去,然後被石嬌捏成自己的樣子,老頭子一下子湊上來仔細的看著,最後咧嘴笑道:“小女娃,你可真毒啊!”
“前輩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石嬌胸有成竹的看著老頭子,後者笑完後,手指頭觸及到豔鬼的頭顱上,一道小小的秘法傳遞過去,眼中全是殺意的說道:“流雲那個老小子早年真的愛上過一個人,那個人是他的師妹,他師妹為了讓他突破情愛之道,直接殉道了!他應該壓抑不住那倒心魔了!”
豔鬼在接收到了那道秘法之後,眉眼之間微微調整了一下,既有石嬌的樣子,又帶來幾分不一樣的氣質,俯身謝過後就出門了,憂鬱的站在甲板上,準備釣流雲!
石嬌將自己所有的氣息都收起來,而老頭子一臉看熱鬧的跑了出去,流雲風流一夜後,早上迷糊的離開了美人,金色的陽光灑下,一個孤獨的身影進入了他的心頭,他突然心裏一跳,對方好像察覺到他一樣,迴過頭,見到他淩亂的身影,眼光之中隻有輕微的失落與委屈,最後化作絕情而走!
豔鬼幾乎是壓著身體最後的力量進來,盡管老頭子的秘法幫助她克服了流雲的影響,但是她依舊沒法超越修為上的天塹,進屋後石嬌還沒說話,老頭子反而率先說道:“幹得好!”
石嬌揮手讓豔鬼去休息,而老頭子卻開始興奮的講起來流雲的風流史,從修道開始,流雲基本上見一個愛一個,但是隻要得手後,就再也不愛,反而是那些女人為了他爭風吃醋的!
“放心吧,我還沒有搞清楚他想幹什麼!不會讓豔鬼進入到終極大戲之中的!”石嬌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而老頭子咧嘴一笑,笑嘻嘻中帶有決絕的狠意說道:“你要弄死他,就要徹底的弄死!”
石嬌點頭答應道:“我會的!”
船隻航行的第二十五天後順利抵達九陽大陸,九陽大陸興起來了九座城市,圍繞著城市零星分布著一些小門派和小家族,而這個九個城市依托於九個頂尖修士建立,所以就按照他們的名字命名的城市名稱,石嬌在上麵見到了熟悉的名字,梁釗和丕不出意外,但是梁婉兒在上麵就很意外了!
周魚和辛思買了馬車一路向西行走,石嬌想去看看梁婉兒的變化,而她是最後一個抵達九陽大陸的,所以距離渡口最遠!跟隨在石嬌後麵的,是怎麼都甩不掉的流雲!
自從穿上那一眼後,流雲心裏怎麼都平靜不下來,躁動的心驅使著他繼續跟隨著石嬌,雖然知道冥界之主不好搞,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心裏竟然產生了懺悔和內疚,一時間他又分不清是什麼讓他如此!以至於路上的打劫修士,都沒有輪到了銘心和周魚、辛思去練手,就被他給丟到了一邊去!
石嬌抵達梁城之後,沒有驚動任何人,而且在最外麵的購置了一個巨大的府邸作為落腳點,流雲自然也也買到了石嬌的旁邊,在絞盡腦汁的給自己尋找借口去接近石嬌!
這個借口是在周魚渡結丹雷劫的時候,石嬌和銘心自然需要遠離渡劫之中人,老頭子一天天神出鬼沒,暫住梁城後,石嬌都沒有見過他兩次,站在山尖上的石嬌抱著依舊四五歲樣子的銘心,流雲眼裏露出來一道精光,腳步慢慢的靠近!
“石嬌道友,沒有想到你居然喜歡養幼崽!”流雲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可知道你養的幼崽是什麼族群?”
石嬌歪過頭,眼裏三分不屑七分嘲諷的說道:“要是你願意,我也可以養你,你叫我母親就好!”
流雲被捏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但是機會難得,厚著臉皮說道:“我也可以養石嬌道友的!”
石嬌卻譏諷的看了一眼,眼裏全是不屑,這讓流雲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為什麼之前還在幽怨,現在就不屑了,她就這麼看不上自己嗎?自己的魅力遇到滑鐵盧了嗎?
“石嬌道友,在下準備了一點喬遷的宴會,不知道、、、”流雲的話還沒有說完,石嬌捏著鼻子離開了,好像在嫌棄他的體味一樣,而石嬌也明確說過他很臭!
風中淩亂的流雲在夜色下站了一整晚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石嬌對自己一會有悸動,一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