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龍族終究是財大氣粗。
居然在領地的各處,都布置了傳送陣法。
僅僅隻是小半日的功夫。
蘇羽便已是抵達了龍淵的核心區域。
字如其名,龍淵的核心區域,便是在一處深淵之中。
自上方朝下俯瞰,卻是根本見不到底部。
無數座精致的宮殿,沿著四周的峭壁修建而起。
宮殿大半懸浮在半空之中,完全違背了科學常識。
哦,這是在修真界啊,那沒事了。
無數靈石像是不要錢一般的,被鑲嵌在龍淵的各處。
照著本來有些陰暗的地方,猶如白晝。
“不愧是龍淵,當真是財大氣粗。”
“完全碾壓了同為四靈後裔建立的,無盡海域以及十萬大山。”
蘇羽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又感受了一下隨著深入,不斷濃厚的靈力。
“蘇羽道友是第一次來龍淵,覺得我這龍淵如何啊。”
龍武背著雙手,與蘇羽在隊伍的最前方,與蘇羽並排而立。
這副樣子在剛踏入龍淵腹地的時候,便是在龍淵一眾存在之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夭壽了,自家暴躁大王,什麼時候如此溫聲細語,和顏悅色了。
這來的莫不是世間的什麼頂級大能?
“龍武陛下的龍淵,當真是富庶啊。”
“我蒼穹劍宗不如也。”
蘇羽朝著龍武點了點頭。
“哈哈哈,道友謬讚了!”
龍武聽罷連連擺手,一副謙虛的樣子。
身後的龍戩見狀,心中卻是不由得翻起驚濤駭浪。
自家老頭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莫不是,這蘇羽是老頭子遺失在外的私生子?
不對不對,老頭子這副熱情的勁,說是親爹我都信了!
就在龍戩心中不斷思索著的時候,隊伍卻是猛的停住了前進的步伐。
蘇羽定睛一看,已是來到了一座華麗的宮殿之前。
此處已是不知道深入了龍淵多深,但是腳下卻是依舊見不到底。
宮殿的規模比之之前一路上見到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光是靈力的渾厚程度,便已是剛進入龍淵時候的數十倍。
蘇羽下意識的深深吐納了一口靈氣,便是感覺自己的境界又有了輕微的晃動。
居然隱隱又有了突破的跡象。
宮殿之外,已是站立了三十多道身影,年紀有大有小。
還未等蘇羽近前。
便可聽到一陣震天的唿喊聲。
“見過父王!”
“我等祝父王凱旋!”
這在此迎接龍武的三十多道身影,赫然都是龍武的子嗣。
這讓蘇羽不由得感慨一下,龍武繁衍後代能力的強大啊。
這但凡無盡海域的玄武一脈,能那麼給力點。
還會鬧得現在隻有一個海悅這根獨苗存在了?
“諸子都免禮吧。”
“這是為父新結識的好友,蒼穹劍宗的蘇羽,都來給蘇道友見禮!”
龍武此刻的樣子,與之前和蘇羽交談的時候截然不同。
此刻充滿了威嚴的氣勢。
用專業術語來形容一下,那就是充滿了王霸之氣。
很顯然,龍武在自己的子嗣麵前,還是非常有威嚴的。
在領頭的一位相貌憨厚的龍族帶領下。
龍武的眾子嗣們,對著蘇羽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蘇羽下意識的朝著這三十多位龍武的子嗣點了點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須彌戒指。
“在線等,這時候是不是要掏點見麵禮出來?”
“三十多個,這是要我老命啊!!!”
但是很顯然,這都隻是蘇羽單方麵的考慮。
簡單寒暄的幾句。
龍武便是打發了自己的子嗣都退下。
領著蘇羽邁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的布置,也是絲毫不遜色外界。
看著也是異常的奢華。
就連房中普通的桌椅板凳,都是由專業的煉器師鑄造,堪堪達到了靈器水準。
蘇羽都在思考著。
離開龍淵的時候,要不要順走點日常用品,補貼補貼一下蒼穹劍宗了。
相比於龍淵,蒼穹劍宗還真的是窮啊!
將蘇羽安置在一處側殿之中,龍武便是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他要趕緊去尋龍淵的幾位老祖匯報一下域外魔族的近況。
再找機會給幾位老祖引薦一下蘇羽。
蘇羽自然也是樂意,在龍武離開後。
便是開始盡情的吐納修煉了起來。
至於這會對龍淵之中布置的聚靈陣造成多大的負擔。
這就不在蘇羽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
龍淵某處偏殿之中。
“大哥!父王總是帶著龍戩那個敗家玩意,到處轉悠。”
“這次一收到龍戩的傳訊,便是第一時間獨自趕過去營救了。”
“這也太偏愛那龍戩了吧。”
“那龍戩就是個,隻知道擺弄他的花花草草的廢物!”
“就因為他化為龍形的樣子和父王很像?”
“大哥您才是父親的第一個兒子啊!”
“他龍戩憑什麼啊!”
五六道身影簇擁著龍塚,七嘴八舌的爭論著。
個個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臉上充滿了不忿。
龍塚正是之前站在最前方,迎接龍武迴歸的那位妖族。
是龍武的第一個兒子。
在龍戩降生之前,被整個龍淵視為下一任龍淵之主。
在龍淵之中,有不少的擁護者。
但是龍塚的地位,在龍戩降世之後便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為龍戩天賦異稟,再加上與龍武極其的相似的外貌。
龍塚往日的待遇,也慢慢隨著龍戩的成長,離他越來越遠。
現在整個龍淵之中,年輕一輩的存在,可以說隻知龍戩而不知龍塚。
龍塚看著聚攏在自己身旁的幾位兄弟,卻是完全沒有接他們話的意思。
沉默了許久,龍塚這才緩緩開口道。
“龍戩是弟弟,我這當哥哥的讓著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自然由父王決定,豈是我們這等小輩可以影響的?”
“你們都先退下吧。”
龍塚先是憨厚的笑了笑,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這幾位兄弟退下。
見龍塚這副樣子,這幾位也是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忿忿的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後。
龍塚的臉色霎時之間,變得陰沉不定。
再沒有往日裏的平和憨厚。
他用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呢喃。
“既生龍塚,又何生龍戩呢?”